露茜被帶走後,被慕司寒安排好隐藏在茂林裏的村長一家走了出來。
方才發生的一幕,村長一家都看在了眼裏。
原來,他們錯怪了好人。
白老先生的死,跟四王子沒有關系。
村長一家慚愧不已,特别是村長,昨天還用石頭砸傷了慕司寒。
村長想要跪下來向慕司寒賠禮道歉,慕司寒連忙将他扶住,皺着劍眉搖了搖頭,“白老先生雖不是我下令殺害的,但也跟我有一定關系,爲了彌補,村裏面以後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聯系我。”
“謝謝四殿下。”
慕司寒和南栀,在白老先生墳前磕了三個頭後,一前一後離開。
南栀看着走在她前面不願意搭理她的男人,她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還在生氣呢?”
那晚在金漢宮,她聽到他和伊梵的對話,出了這麽個引蛇出洞的主意。
當時他是不同意的,畢竟露茜喪心病狂到白老先生都要殺害,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了她。
但她以分手作爲威脅,讓他配合她演這初戲。就算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受傷了,她也無怨無悔,隻要能夠還他清白。
被她抓住袖子的男人,冷若冰霜的将她小手甩開。
南栀看着他冷冰冰的背影,貝齒咬了下唇瓣。這人生起氣來,還真像個難哄的小孩子!
她轉了轉眼珠子,突然對着他背影喊了聲‘哎呦。”
在男人轉過身來時,她故意朝地上一撲,裝作摔倒的樣子。
果不其然,看到她摔倒在了地上,面若冰霜的男人,終于有破冰的迹象了。
修長英氣的劍眉微微一皺,幾個箭步走到她跟前,“走路不長眼睛的?”
南栀噘了噘嘴,一臉委屈,“路哪有你好看啊,眼睛一直不都在你身上嘛!”
聽到她的話,男人顯得嚴肅冷硬的唇角,明顯抽了抽。
到底是不忍心看到她趴在地上,他冷着臉朝她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
南栀握住他的手,在他将她拉起來的一瞬,他突然一個用力,直接将她拉進了懷裏。
她擡起濃密纖長的羽睫,男人放大版的英俊容顔,在她黑白分明的杏眸裏放大。
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覆着一層淡淡的寒霜,低沉冷冽的嗓音透着一絲不悅的冷厲,“以後走路好好看路,不要盯着我。”
“你好看還不讓盯啊!”她對着他微微一笑,唇角梨渦若隐若現。
慕司寒看着她宛若春花綻放般的笑容,黑曜石般的狹眸,深暗了幾許,“你再這樣說,估計也不用配制什麽解藥了。”
……
南栀被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抱在懷裏,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肩膀上,最近幾天有些太累,身與心都放松後,眼皮有些沉沉的在打架。
“等找到阿龍,我們就回去。”
南栀輕輕地嗯了一聲。
慕司寒一手抱着她,一手推開院子門。
就在這時,木屋的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阿寒。”
一道輕軟悅耳,帶了幾分嬌糯的嗓音,傳入南栀耳膜。
南栀打了個激靈,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大腦,陡地間像被人敲了一棍,讓她混沌又無比清醒。
等有所反應,她掙紮着從男人身上下來。
轉過身,朝木屋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穿着深藍色風衣的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
陽光灑落到她纖瘦好似被風一吹就能倒的身上,那張臉清曬的映入南栀眼裏。
一如當初在甯城見她時那般,白皮膚,瓜子臉,大眼睛,冰清玉潔不染塵埃的美。
雪兒!
南栀看着雪兒澄亮的眼睛,帶着淡淡笑意的神情,她微微擰了下眉頭。
她記得,慕司寒跟她說過,雪兒在訂婚宴上殺死了連芸後,整個人就瘋了。
現在看她這副模樣,應該是恢複了吧!
其實雪兒出現在這裏,南栀并沒有多奇怪,畢竟最近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村落又是在華國,雪兒看到新聞,過來這邊也不稀奇。
南栀和慕司寒站在院子門口,雪兒見兩人不進去,她走出來。
離得近了,南栀才看到雪兒脖子上挂着一個記者的工作牌。
似乎前塵往事都不複存在,雪兒清雅出衆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芥蒂和敵意,她唇角一直帶着淡淡的笑,目光從慕司寒臉上落到南栀身上,“我的病情是三個月前好轉的,我如今在甯城電視台工作,今天跟同事一起來村落采訪,我聽到村民說你們來了,便在這裏等你們。”
雪兒的眼睛非常澄亮迷人,而且神情也十分坦蕩,好似壓根不再将南栀當成情敵,隻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南栀微微怔了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
她不知道雪兒是真的已經想通了,還是表裏不一,但要她毫無芥蒂的跟雪兒相處,南栀沒有辦法做到。
就在氣氛有些尴尬時,又一道聲音傳來。
“小栀栀沒有受傷吧?”白夜也從木屋裏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番南栀,“看來完好無損啊,不錯不錯,四王子非得讓我跟過來,就是怕你有個閃失。”
“對了,我方才認識了個美女記者,她叫慕雪兒。”白夜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看了看雪兒,又看了看慕司寒和南栀,“卧槽,原來你們認識的啊!”
南栀看着自從雪兒出現,就沒有說過話的慕司寒,她推了白夜一把,“快中午了,走了走了,跟你做吃的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