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鑫悅離開,紅玉也轉身追了上去。
鑫悅:“怎麽?”
紅玉笑着說道:“之前看到你爲了接這個任務和武者協會的人争執了半天,我還以爲你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沒想到你居然沒有要他們一分錢,現在的我真的對你有些刮目相看了呢。”
“這沒什麽,我曾經也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人,所以很能對他們的做法感同身受而已。”鑫悅老實承認道,“如果法是惡法,是幫助強者壓迫弱者的法,那這樣的法不遵守也罷。”
“請等一下!”這時,那杜三娘也追了上來。
鑫悅:“怎麽?還有什麽事嗎?”
杜三娘說道:“感謝你放過我們,小女子無以回報,所以還請少俠收下這個。”
說着,杜三娘拿出一個小木盒,然後雙手捧着恭敬地遞到了鑫悅的眼前。
“這是……”鑫悅一臉疑惑地接過木盒,發現這木盒做得倒是非常的精巧,打開木盒,裏面竟然是一顆黑色的藥丸。
杜三娘說道:“曾經是一位得道高僧忘了帶錢,用來抵過夜費的東西,據說是一顆能夠幫助武者增長功力的藥丸,非常的珍貴。這東西我拿着沒什麽用,不如用來給少俠你了。”
“你這話真的很多槽點啊。”因爲槽點太多,鑫悅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了。
不過鑫悅還是收下了這顆藥丸,畢竟,能夠增長功力的藥丸,聽着就覺得不便宜。何況這也是對方的一番心意,鑫悅覺得怎麽也不能辜負對方的心意不是?
……
……
離開之後,鑫悅和紅玉又回到了怡紅院,告訴那老鸨,自己這委托不接了。
老鸨顯然是有些詫異:“是不是錢不夠?”
鑫悅:“這不是錢的問題。我隻想說,對姑娘們好一點,也許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那老鸨看着鑫悅,想說什麽又好像是說不出口一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于是,鑫悅和紅玉走出來,正好看到了摟着姑娘們快活着的企鵝。
“噗噗……你們完成委托了嗎?咱的口糧是不是由着落了?”看到鑫悅和紅玉回來,那企鵝馬上屁颠屁颠地跑過來,那一身的肥肉走起路來是格外的滑稽。
“沒有,那委托我們推掉了。”鑫悅回到道。
“什麽?”企鵝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那笨重的身體竟然跳了起來,“爲什麽會推掉?有錢不賺,你是傻了嗎?”
鑫悅:“那錢不幹淨,所以不想賺了。”
企鵝:“啊?錢哪裏還有幹淨和不幹淨的分别?隻要是錢就行!一兩髒的銀子也比一個幹淨的銅闆能買更多的東西!”
鑫悅:“那也不行,那錢我就是不想賺。”
企鵝:“咱要是餓死了怎麽辦?你忍心看着咱挨餓嗎?”
鑫悅:“你這麽胖,就當是減肥好了,少吃點也餓不死。”
企鵝:“口胡!如果不能吃上大把的金錢,那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麽意思?咱不管那麽多,你快弄點錢回來,咱餓了,咱要吃!咱要吃!咱要吃!!!”
“啪!”
鑫悅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打在企鵝的臉上啪啪直響。
鑫悅:“我讓你胡鬧!”
企鵝:“你……你居然打咱?”
鑫悅氣憤地說道:“你再鬧,我還要給你一巴掌!”
“嗚哇……”企鵝飙着淚跑開,然後一頭鑽進了紅玉的懷裏。
“好了,好了,不哭了。”看到那企鵝哭得嘩啦啦的,紅玉有些不忍心地說道,“雖然他做得不對,你也不能打他啊,你看他這樣子多可憐的。”
鑫悅:“你别相信這個騙子的,我從幾十米高空摔下來砸到他身上他都沒事一樣,一個巴掌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企鵝:“口胡!雖然你沒傷到咱的身,但你傷到了咱脆弱的自尊心!自尊心懂嗎?咱不管了,你這種不能體諒他人感受的人,咱要和你絕交!絕交!”
說着,企鵝一邊飙淚,一邊朝外面跑去。
然而,還沒跑到一半,就被好幾個姑娘給攔了下來。
“客人,您的錢還沒付呢……您在這裏玩了一整天了,總不能就這樣跑了呀。”
“呃……”
企鵝看了看鑫悅,鑫悅也看了看企鵝,然後鑫悅無奈地聳了下肩,氣氛瞬間變得尴尬起來。
鑫悅:“我已經盡力配合你了,你沒跑掉不關我的事。”
“原來你們兩個……”一旁的紅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不付錢才演的?”
企鵝尴尬地笑了笑,并沒有辯解什麽,隻是瞪着他那圓圓的大眼睛,眼淚汪汪的看着紅玉。
企鵝:“紅玉姐姐……你先借點給咱,下次咱還你行不行?”
“你……唉……”紅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拿出了自己粉紅色的錢包,“說吧,多少錢?”
“一共五百兩銀子。”有人說道。
紅玉:“五百兩?這麽多?怎麽會這麽多的?”
“我們做生意都是明碼标價的,按服務收費,絕對是童叟無欺。不信的話,這是賬單,你可以看看。”說着,一名怡紅院的姑娘遞了份賬單上來。
紅玉接過來一看,果然那賬單白紙黑字寫得倒是清清楚楚。
“*****:二十兩……電光毒龍鑽:五十兩……鴛鴦戲水,四十兩……一龍戲三鳳:八十兩……全身玫瑰精油按摩:六十兩……牛奶香薰浴一百五十兩……此外還有茶水,毛巾,紙巾以及情趣用品的費用若幹,總計白銀五百兩!”
賬單還沒來得及看完,紅玉已經是面紅耳赤,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表情就好像是凝固了一樣,徹底的呆住了。
“喂……紅玉,你沒事吧?”鑫悅關切地問道。
紅玉:“啊……我……我沒事……反正我已經嫁不出去了……呵呵呵……反正我已經嫁不出去了……”
最後,紅玉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麽把錢掏出來的,總之把錢付清了,這才離開了怡紅院,再看看自己的錢包,已經變得又空又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