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鑫悅準備放棄的時候,鑫悅忽然發現這窗沿的上方似乎有什麽東西。
于是鑫悅爬到窗戶上,用手摸了下窗沿上方的位置,隐約發現那窗沿的上方有幾條很細的勒痕,像是被什麽東西磨損過一樣。
“這是什麽?”鑫悅問道。
老鸨一臉愕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應該隻是普通的劃痕吧?這和我們則的姑娘的失蹤有什麽關系嗎?”
鑫悅:“感覺像是被很細的線勒過的樣子,上面還能摸到少量的木屑,一、二、三、四、五……九、十。總共有十條這樣的勒痕,雖然非常微小,但如果仔細看的話,确實是能夠看出來。”
老鸨:“那……你是說有人從上面吊了東西下來?”
鑫悅:“不是吊下來,而是吊上去,從劃痕的方向來看,應該是用很細的線把東西吊上去的時候,線在窗戶上沿留下的痕迹。對了,樓上是什麽地方?”
老鸨:“是熱水房。”
鑫悅:“熱水房?”
老鸨:“水塘裏的水通過水車送到樓上,然後會有燒水工将水燒熱,供給客人和姑娘們洗澡用。”
“哦……”鑫悅想了想說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老鸨:“當然可以。”
老鸨領着鑫悅上樓,來到熱水房的門口,老鸨敲了敲門,大聲喊道:“開門!”
房間裏似乎沒有動靜,又過了一會,鑫悅才看到門被打開,一個有些駝背的老頭子走了出來。鑫悅注意到,這老頭手上還戴着白色的手套,隻是因爲沾了太多的鍋灰所以已經幾乎變成了黑色。
“老闆娘,有什麽事情嗎?”那駝背老頭說道。
老鸨介紹到:“這位是武者協會來的人,想進來看看。”
駝背老頭:“沒問題,要看就看吧。”
說完,駝背老頭便讓開了身子。
鑫悅走進去一看,發現這裏确實是一個很大的熱水房。房間的鍋爐裏的熊熊大火還在旺盛地燃燒着,而裝滿熱水的鍋爐上連接着大大小小的各種管道,可見熱水就是通過這些管道送到樓下各個客房的浴室之中。
于是鑫悅也走到窗口一看,果然,在窗口同樣發現了有細線摩擦留下的痕迹!
鑫悅恍然大悟到:“我明白了。”
老鸨:“小兄弟,你明白什麽了?”
鑫悅:“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聽到鑫悅這麽一說,老鸨和燒鍋爐的老頭都屏住了呼吸。
鑫悅繼續說道:“沒錯,真相隻有一個,兇手就是你!”
鑫悅的手指向那燒鍋爐的駝背老頭。
“這……你怎麽能污人清白?”駝背老頭一臉驚訝。
鑫悅:“哼哼……那你解釋下,爲什麽你的窗戶口有被磨損過的痕迹?”
駝背老頭:“我不知道,我也沒注意過這種事情……”
鑫悅:“肯定是你!就是你用線将别人姑娘綁起來,然後趁着夜色把人從窗戶口拖到這裏,不然這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麽人會突然消失!而外面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人出門!”
駝背老頭一臉委屈道:“真的不是我啊,你看,我這裏就這麽大點地方……如果人真的是被我綁架的,那這裏肯定能夠找到人才對啊!但是姑娘呢?我這裏可什麽都沒有!”
“這個嘛……”這麽一說,鑫悅倒是有些犯難了起來。
确實如這駝背老頭所說,這怡紅院前前後後失蹤了六個人,而根據老鸨的言論,沒有人看到這六個人離開過怡紅院。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鍋爐房并不大,除了一個大鍋爐外,就隻有一個存儲木材的倉庫,一張平時休息用的椅子,還有一排裝東西的櫃子。
鑫悅打開櫃子,裏面除了一些毛巾、水杯之類的私人物品外,什麽都沒有。
另外這裏應該也沒有什麽暗門之類的東西,畢竟整個怡紅院都是老鸨開的,有沒有暗門她絕對比其他人清楚。
這時,老鸨也說道:“小哥,之前官府的人也調查過他,沒有查到什麽證據。”
鑫悅:“這個嘛……”
鑫悅也清楚,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想要指控這駝背老頭,鑫悅還必須解釋人到底去哪裏去了這個問題。
“如果人真的是這駝背老頭綁架的,那麽人到底去哪裏了呢?”
最終,鑫悅将目光停留在了那熊熊燃燒的鍋爐上。
鑫悅:“我明白了!”
老鸨:“小哥,你又明白什麽了?”
鑫悅自信地說道:“這老頭把人綁過來之後,先是做了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後爲了銷毀證據,他就将屍體扔進了這個鍋爐,把屍體燒成了灰!”
“啊!”鑫悅這麽一說,把老鸨吓了一跳,連忙往鑫悅身後躲去。
“你這小屁孩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情?”雖然嘴上依然是否認,但那駝背老頭明顯語氣有了變化。
“怎麽讓我猜中了吧?”鑫悅又說道,“你敢不敢讓我們檢查這爐子裏的爐灰?”
“随便你們好了。”駝背老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鑫悅:“那麽就把鍋爐停掉吧。”
就在這時,那駝背老頭突然身體一蹬,便朝着門口沖去!
“想跑?”
鑫悅也是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而對方用力一甩,整個手掙脫而出,鑫悅再看自己手上,隻留下了一隻沾滿了爐灰的手套!
“我去!這駝背老頭身體怎麽靈活?”
鑫悅連忙追了出去,再看老頭脫掉手套的手上,鑫悅看到那老頭的五根手指上都戴着金屬的戒指。
“這是哪裏來的大款,明明是個燒鍋爐的,竟然一隻手戴着五枚戒指?”一瞬間,鑫悅心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紅玉!企鵝!你們出來幫我攔住那老家夥!”看着那駝背老人就要跑出去,鑫悅連忙大聲喊道。
這時,又有兩個廂房的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正是紅玉和企鵝。
看那紅玉,臉色绯紅,衣服淩亂,不僅原本的束發被扯亂,用來隐藏身份的裹胸布都快被扯出來了,想必紅玉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從那群青樓女子的包圍中脫身。
就算是這樣,紅玉還是顧不及整理自己的衣服,馬上追了出去。充分顯示出了她那極高的敬業精神。
而那企鵝則是完全不一樣了。
聽到鑫悅的聲音,那企鵝在一群青樓女子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然後往大堂裏看了一眼,便又說道:“好像沒咱什麽事,姑娘們,咱們還是繼續快活去吧!”
說完,企鵝便和一群姑娘們轉身返回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