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道:“不知有何良策。”
宋帝王苦笑:“隻有下策,現任交易所老闆經營交易所時間短,人性還未徹底磨滅,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十殿閻王相互配合管理陰曹地府多年,彼此默契無間,自然知道宋帝王是什麽意思。
秦廣王深深歎了口氣道:“确實是下策,但爲了浮世蒼生,也隻能如此流去做了呀。”
十殿閻王的談話很簡短,料到這裏。
他們畫像上的光一副接着一副黯淡下去,顯然已經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泰山王的畫像還亮着,畫面上一陣微波粼粼,畫像動了,隻見泰山王從畫像裏緩緩走了出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他望着其他九殿閻王的畫像,深深歎了口氣,從懷裏取出一枚玉如意在虛空中輕輕一敲,空間碎裂破出一個大窟窿,他邁步走了進去……
他雖然能穿越空間壁壘,但其中一半功勞要屬這玉如意!
空間窟窿裏是一片混沌,這裏有光也有黑暗,不過黑暗和光明相互交織,難分彼此,看上去反而灰蒙蒙一片的泥水在攪動着!泰山王用玉如意如同在叢林裏披荊斬棘一樣,在混沌中劃開前進的道路,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他憑什麽判斷位置,隻見他的腳步慢慢停滞下來,右手舉着玉如意左手捏法決,口中念念有詞……
玉如意散發出綠光,猛的将混沌中穿出一個巨大窟窿!
窟窿裏面灰蒙蒙一片似曾相似,泰山王猶豫了一下,衣袍獵獵,竄到窟窿裏去!
灰色的天,灰色的大地,不過灰色的地面并不單調,因爲這裏開滿了有花無葉的植物,彼岸花,接引之花,曼珠沙華花!陰風吹過,漫山遍野的曼珠沙華花随風搖曳,泛起一層又一層的花浪頗爲壯觀美麗……
泰山王的身體在空中飛掠,這些情景他在自己世界的陰曹地府早已見過無數遍。
毫不停留,沿着黃泉路,過了奈何橋,跨過彼岸,到了忘川盡頭,再不斷的前行,路上的景色不斷的變化着,有美的令人流連忘返,也有醜陋的讓人不寒而栗!到了最後的最後,泰山王的雙腳終于落地了,他面前是一片海域,無邊無際的海域……
海水是黑色的,密度奇高,雖然看似同普通海域一樣潮漲潮落,但打過來的海浪卻蘊含着恐怖的力量!即使是泰山王也不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嘗試海浪的威力,因爲在他上次來的時候已經充分體驗過來……
海,名爲苦海!
隻有這片世界獨有的産物!
正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是因爲苦海的海水不僅力量非凡,而且更是蘊含着世間無數的哀愁驚懼仇恨等等無數的負面情緒在裏面!因此和海水的接觸力量恐怖也就算了,主要這負面情緒會源源不斷的侵入神智造成破壞和影響……
泰山王上次離開後,在陰間閉關了三年,才将苦海的污染徹底祛除至體外……
苦海上面很難飛行,因爲海面傳來巨大的拉扯力,将所有在上空的一切往下拉!
在海上飛行了幾天,泰山王的眼眸一亮,速度暴增化作一道虛影掠去!
茫茫苦海之中,有一個身影單膝跪在苦海的海面上……
這是一個相貌普通穿着也很普通的青年,不過他一頭雪白長發在空中不停飛舞就顯得極爲惹眼!
青年雙手握着一柄赤紅長劍紮在苦海裏!
以泰山王的眼力隻能勉強看到長劍的末端紮在苦海中一道模糊身影上!
這身影殘缺不堪,手腳已經破碎消失,隻剩下一具身體連着一顆透露,海水來回湧動時,每一次都會讓這身影顫抖下,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泰山王在青年身邊漂浮着:“他世七殿泰山王見過閻君。”
雪白長發青年緩緩擡起頭:“原來是他世泰山王,雖然不同一世,但都屬陰間,請不必如此客氣。”他的聲音很柔和,令人聽的有些舒服……
泰山王拱手道:“禮節不可廢,您是此界唯一閻君,而泰山王不過是他界十殿之一,理應如此!閻君,泰山王一向有話直說,此次前來依舊是爲請閻君出手助上一臂之力……”
青年閻君眼眸裏泛起一絲漣漪:“泰山王不用如此,我答應了。”
泰山王一愣,沒想到會這樣簡單的成功了,他連連拱手:“多謝閻君,無論事情成敗,我界十殿閻王都欠您一個人情,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絕不推辭!”
青年呵呵一笑:“泰山王,穿越空間壁壘會剝奪我一部分修爲,我在苦海鎮壓此惡也要留下足夠多的修爲,到了你們那邊,這身修爲怕是不到六成,爲避免事出意外,你們那還需要多做一些準備才好……”
竟然還有六成!
被鎮壓在苦海裏,讓青年閻君親手鎮壓的這位顯然不是吃素的!
泰山王本來希望穿過空間壁壘的閻君能有三四成的修爲就很不錯了,沒想到能有六成,這真是意外之喜!他左手托起玉如意,口中念咒,玉如意的末端開出一朵翠綠色的小花兒,右手将小花兒采下遞給青年閻君:“此花爲如意花,能助您更加快速穿越空間壁壘并到達我手中玉如意所在之處,還請閻君在花兒落瓣之日持此花相助……”
青年閻君嗯了一聲。
泰山王退後幾步,手持玉如意破開空間離開了。
……
現實,酒吧。
客人跟平時差不多,這都是貔貅有意控制财氣流動的成果。
蘿月七調酒,江薇端盤子,堯老道……他一改往日頹廢猥瑣的氣質,手裏拿着一本書有模有樣的教着已經重生的女兒堯小妏!貔貅趴在吧台上裝作飾品……
沈亦竹坐在吧台旁手指輕輕戳着貔貅的腦袋,她已經知道老闆不是普通人,大家見老闆沒有在意便也沒刻意在她面前遮遮掩掩。貔貅趁着其他客人不注意,擡頭抱怨道:“我說你這小姑娘,雖然我是石頭雕刻而成的,但這樣不停的戳也是會影響智商的好不好。”
沈亦竹重重歎了口氣:“心情郁悶戳一戳發洩嘛。”
貔貅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姑娘家家有什麽好郁悶的?”
沈亦竹望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她滿臉憂愁說道:“前幾天你們老闆生日會上,那個雙眼蒙紗布的女人看着就很不簡單!隻是從座位上就能看出她和老闆關系不一般,如果她也喜歡老闆的話,我的希望可就小了……不,應該說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