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甯秋這麽說了,惡心債又有人接手。
西裝男作爲一個專業的讨債人再推脫下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拿出那兩兄弟欠下的債務金額信息給甯秋看,不過他本金加利息不敢真要那麽多,因爲甯秋的氣場實在令他心裏沒有底!苦笑着說隻要先前的一百一十幾萬就夠了……
他這麽做也是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若是日後甯秋真被惡心到發飙的時候,也好有個緩沖。
甯秋無所謂差不差個幾十萬,金錢對他來說意義并不是很大。
伸手直接從外衣口袋裏掏出一沓又一沓的鈔票放在茶幾上,他喜歡整數,一沓十萬元,直接放了二十沓也就是二百萬元!
西裝男眼睛掃了一下就知道多少錢,他笑着:“您這些多了。”
他說話的時候手裏将多出的錢分出來,就要往甯秋這邊推,同時也通過觸感立刻識别出這些鈔票都是真真的真鈔票!不過他有點想不通,二百萬鈔票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這麽也得裝一個小小箱子,甯秋的外衣口袋看起來也不大呀,撐死裝個十來萬就厲害了,這二百來萬掏出來就跟變魔術似得……
但管他的,隻要鈔票不是假的就行。
甯秋用一根手指抵住推過來的鈔票,他微笑道:“我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因爲那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的事情!這些多出錢就當做我對你的贊賞吧,随便往哪裏花都行……”
這麽多錢全給自己?
西裝男的心裏一跳!
公司給自己最低的讨得的金額下限就是一百一十幾萬!
現在桌子上有兩百完整,扣除一百一十幾萬掉,也就是說還有八十幾萬元都可以屬于自己!
他每次讨債的抽成雖然還可以,不過跟一次得到八十幾萬元相比簡直不值得一提!做了幾個深呼吸,他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的遞給甯秋:“雖然和您并不相識,但我知道先生是一位做大事的人,我雖然不才,但在這座城市裏還是有點小人脈,隻要先生用得着的地方,請盡管吩咐……”
金大腿呀,此時不緊緊抱住,跑了可要後悔死了!
西裝男從這二百多萬就已經看出,甯秋對這倆兄弟的債務是否能還清根本不在乎,或許人家有自己的高明打算!他如果能攀上這條金大腿,以後飛黃騰達也是有可能的……他看人一向都很準,他也一向都很敢賭自己的命運……
因爲時機這種東西,它可不會坐在那裏等你慢慢思前想後,理性所有思緒後再來問你是否把握!
甯秋接過名片放進口袋。
轉頭看向有些愣在那裏的兩兄弟,他微笑道:“現在可以簽字了嗎?”
兩兄弟望着茶幾上滿滿的鈔票下意識咽了一下唾沫,他們在賭博的時候借貸的隻不過是手機裏的一堆堆數字,完全沒有現金擺在眼前來的有沖擊力!原來二百萬現金有這麽多呀……
大哥擦拭了一下嘴角,谄媚的笑道:“這,這位兄弟,感謝你救我們兄弟兩,但他說隻要還一百一十幾萬就行了,你這多出來的白十幾萬直接白送實在有點虧呀!我……我們倆兄弟決定從今天起開始改過自新從頭做人,打算創業,這也需要啓動資金,你給他是白給,不如給我們還能入股每年坐等着收錢……”
甯秋手指輕輕敲擊着茶幾:“你們簽字吧。”
旁邊的西裝男把手機遞過來:“兄……額,老闆,我已經把他們的債務清空了,您看。”
同時,那兩兄弟的手機也響起短信的聲音,拿起來一看,是債務清空的短信息!他們你看我我看你,折騰這麽久的債務終于清空了,有點喜極而泣的感覺……
甯秋皺了皺眉頭:“這張欠條你們該簽一下了。”
那老大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
他咳嗽了一下,整個人似乎充滿了生機:“這位小兄弟呀,剛剛咱們談的八十萬創業啓動資金你考慮的怎麽樣!我們倆兄弟是運氣不好才會栽了這麽一下,但實際上能力還是很強的,隻要手上有錢,創業保準成功,你這麽有錢,應該不會介意用百八十萬投個自吧……”
在旁邊發呆的張亮隻覺得頭皮發麻,同是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怎麽會有這樣的差别!他蹭的站起來怒道:“剛幫你們解決了燃眉之急,現在又開始打人家的主意,你們兩個還配做人嗎……”
張亮是進過交易所的人,他雖然今天第一次見到甯秋。
但這并不影響他了解甯秋的厲害。從交易所的規則灌輸進張亮腦海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交易所的恐怖所在,裏面的每個人工作人員都不能以常理來對待!他拒絕了靈魂支付,從而選擇壽命支付代價來實現這一切的欲望,已經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現在這兩個哥哥居然想在甯秋身上打秋風,這不是往死裏跳嗎……
甯秋的嘴角微微揚起:“我并非幫你們清空債務哦,你們隻是換了個債主而已,還是簽字吧!”
老二的媳婦小眼睛一轉,近乎賴皮一樣:“什麽債主不債主的,我們已經收到債務清空的信息,你要幫我們還債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可沒有說一個字要你幫忙還債!全都不管我們的事情,除非你給我們男人創業資金,否則欠下這麽一屁股債務,沒有賺錢的資本,誰能還的起來……”
甯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我不給錢,你們就不簽字了哦?”
他看向默不吭聲的老太太:“你也是這種想法嗎?”
老太太見豎在兩兒子頭上的利劍被一個傻大款給撥開了,哪裏還肯再重新把劍拉回來,她和兒媳婦的态度一樣:“我們從沒求過你,是你自己要這麽做的事,我們都不認識你,既然你是阿亮的朋友有什麽問題就跟阿亮說吧……”
張亮知道甯秋的到來一定會處理好問題,雖然剛開始不明白甯秋這麽操作的意義。
但現在是有點明白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着老太太:“您,您怎麽能這樣對待我……我……唉!”他内心深處因爲血緣關系而存在的僅有一點親情,被兩個便宜哥哥的無恥,被老太太近乎神經質的偏袒給磨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