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鐵鏈應聲而斷,捕快有些懵逼,也不見對方有什麽動作,鐵鏈咋就斷了呢!
甯秋歎了口氣,伸手一甩,又一個布袋子砰一聲落在桌子上:“讓我安靜的吃碗面吧,大庭廣衆的,你們三兩個靈魂我實在懶得出手……”
捕頭出手如電,小心打開一條縫隙,裏面裝的果然又是那種亮閃閃銀兩,他眼眸裏掩飾不住的貪念,把銀兩放入左手的袖袋,這下兩邊的袖袋變得一樣重,算是對稱了!他見甯秋穿着普通,但卻能頻頻拿出這種上乘質量的銀兩,而且發型怪異,心中暗道,應該是西域或者其他國家來的行商,雖然有些邏輯對不上,但這并不影響他奪财的想法……
甯秋哪能看不出這位捕頭的動機。
他呵呵笑了兩聲,被前任老闆搶一件爆一件裝備,本來就有點郁悶……
這裏是畫中世界,他也不想太過于低調……
甯秋将沒什麽味道的肉面滋溜完,擡頭看着捕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這裏還有很多銀兩,你一個人能搬動的話,我就全送給你,若是你一個人搬不動的話……可就一兩都不能拿走!要不要和我打這個賭呢……”
捕頭看着甯秋衣着上下,暗道這個外鄉人應該害怕去蹲大牢,所以想了個下台階的方式!
也不錯,他要是老老實實把銀兩全交出來,這反正隻是打賭,滿大街人都可以作證,他收下銀兩也是光明正大,大不了往上幾層的嘴巴稍微打理一下……
再說他一個人能帶多重的銀兩,還叫人搬不動嗎!
捕頭指着旁邊一家客棧裏面:“到裏面去,那裏寬敞,本捕頭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戲法!”
幾個人都進了客棧裏,吃瓜群衆除了幾個膽大的敢邁進幾步圍觀,其他的生怕惹事上身,隻敢站在門外遠遠的看着……捕頭的眼裏有一絲急躁,這裏畢竟是京城,他想要在這外鄉人身上榨取油水就必須手腳快點,否則遇到一兩個好管閑事的有權有勢者,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經常會有官家子弟出來遊蕩,爲了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天天四處找茬,做一些自以爲懲惡揚善的事情,甚至沒事發生,制造也要制造一點事情來發揮……
可惡至極!
即使是這樣,捕頭還是要冒着風險繼續榨取!
南燕國上有昏君沉淪美色不可自拔,中有權臣貪官肆意攪動朝野,下有苦不堪言的百姓各地扯旗造反,外有北方金倉國虎視眈眈,南有蠻子茹毛飲血頻頻進犯!南燕國内憂外患,如暗流洶湧,有古言道,國之将破,必有妖孽,如今除了扯旗造反的百姓外,更有各種魑魅魍魉作祟不斷……
南燕的氣數要盡了……
那些大官們都在撈,他們底下這些小吏自然也不能閑着!
手裏捏點資本,就算南燕國破的時候,也好有退後之路!
砰!!!
甯秋的衣服一甩,地面沉重的聲響将捕頭吓得回過神來!
地面竟然躺着一塊寬一尺多,長兩尺多亮閃閃的銀塊!!!
這得多重要,外鄉人用的什麽辦法藏在衣服裏,是邪術?
甯秋寬大的衣袖在銀塊上一面來回甩動,每甩一下,都會多出一銀塊,不過呼吸間,就疊有成年男人的身高大小……
他的手指在每塊銀塊縫隙之間一抹,銀塊竟然彼此相融,成爲了一整塊……
做完這些,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請吧,能搬走就是你的……”
捕頭隻覺得口幹舌燥,眼前的銀塊出現的很詭異,但從品相來看卻做不得假,隻要把它搬走,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他雙手抱住銀塊,發力要搬起來,誰知銀塊一動不動,仿佛長了根一樣……
怎麽會這樣,他從小練武,哪怕是兩百多斤的石頭,也能左右手各抱一塊,也正是因爲這力量再加上一點小小打點他才做了捕頭……
金鐵鑄成塊确實沉重無比,但眼前的銀塊再沉也不會超過千斤吧……
氣運丹田,雙臂上青筋暴起,甚至捕頭的腦門也微微鼓起,暴喝一聲:“給我起!!!”
銀塊慢慢擡起來半厘米,随即一聲悶響,又重新落在地面,将地磚壓出條條裂紋!!!捕頭氣喘籲籲,因爲天氣寒冷的原因,他流出來的熱汗冒起淡淡的白氣,整個人就像被蒸籠蒸了的螃蟹一樣……
啪啪啪啪!
甯秋鼓掌起來:“作爲一個人來說,你的力氣很大,可惜這銀塊對你來說還是太重了些!”
開玩笑,這地面的銀塊都被他特意壓縮過,密度相對普通的銀兩來說超出兩倍左右,雖然體積縮小了一些,但本身的質量卻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如同一斤棉花和一斤鐵是相同的道理……
不過,一斤棉花砸不死人,但一斤鐵卻能輕易讓人腦殼炸裂!
他眼眸裏閃爍過一絲淡淡的寒芒,随即又黯然下去,苦笑道:“我的心态該好好調整一下了,就像個被高個欺負後的小孩,轉身欺負比自己矮個的……”
但有的人可沒覺得自己是矮個,捕頭從腰間拔出長刀,指着甯秋:“妖人,本捕頭早就看出你不對勁,特地試你一番,現在已經原形畢露!”他眼睛掃過其他吃瓜群衆:“今日本捕頭将在此鎮壓妖人,閑雜人等一律退避,否則視爲同黨……”
幾個旁邊的捕快也意識到這次有多大的機遇,紛紛将人都趕了出來,将客棧們關了起來……
這塊等人高的銀兩,說什麽也要運走……
門剛關上……
捕頭咬破舌尖,将血沫噴在腰牌上,右手長刀左手腰牌:“看刀!”
甯秋嘴角上揚,穩如泰山,連眼皮都沒擡起,神識力橫掃而出,遇到腰牌的時候微微停滞半秒,随即重重打在捕頭的腰間,直接攔腰截斷,血液飛濺,五髒六腑甩了一地!突然的秒殺,讓捕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上身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這……這是什麽妖術,連官牌也無法鎮壓……”
旁邊沖上來的捕快都吓住了,雙腿灌鉛一樣無法動彈,進攻不是,退縮也不是!
甯秋有些好奇道:“官牌這麽神奇嗎,說說怎麽回事兒……”
幾個捕快你看我我看你,遲疑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頭顱高高飛起,落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迹……
甯秋擡起手來,伸出四個手指:“四!”
又一個捕快頭顱飛起……
甯秋聲音低沉:“三……”
再一個頭顱在地上滾動……
就在他要數二的時候,剩下兩個捕快吓尿了,争先恐後道:“我說我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