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麽說,但不是自己的主場,這夜總會太過于龐大,要查起來也沒那麽容易。
甯秋走到吧台。
調酒師是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女孩,她娴熟的搖晃着調酒杯,酒水上下湧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
她臉上洋溢着笑容:“先生,來一杯嗎?”
微圓的臉型,恰到好處的弧形短發,還有精緻如瓷娃娃般的五官。
很養眼。
甯秋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你長得很漂亮,就來杯和你一樣的酒吧。”
調酒師愣了一下。
随即恢複笑容:“先生這樣好口才,一定有很多女孩追吧。那我就爲您調一杯‘幻覺’吧!”
幻覺,好名字……
她推着一隻高腳杯過來,裏面裝着半杯透明的液體。
甯秋端起來細細觀賞,很透明,如果不是有氣泡升起,還以爲什麽都沒裝呢。
輕輕搖晃一下酒杯,透明的酒水多了一絲血紅,如漩渦般旋轉起來,逐漸紅色中又多出橙黃綠青藍紫猶如浮在酒中的彩色圓環。他一飲而盡,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酒水經過喉嚨,先是冰涼,緊接着是火辣,在腸胃裏化作狂暴的怪獸一樣折騰……
他笑道:“很不錯,如同你一樣漂亮,隻是不知道,你也像這酒一樣狂暴嗎。”
調酒師:“先生,你這是要撩我嗎?”
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張卡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卡片上帶着淡淡的香味兒。
不知是香水,還是體香呢?
香憐兒,真是應景的名字……
香憐兒笑道:“先生,需要再來一杯‘幻覺’嗎?”
将卡片放進口袋,甯秋站起來:“不了……”
他走進舞池,這裏的人數最多。
找起來也相對方便一些。
不過找遍了大半個舞池,手指上的罪宗戒指始終沒反應。
難道堯老道的事情後,暴食已經轉移藏身處了?晚上豈不是白跑一趟……
既然接受了交易所,甯秋自然不會每月做三單交易就躺着當鹹魚,自接觸這個世界不爲人知的光怪陸離的一面,他比任何人都迫切需要力量。因爲他的心裏在忌憚兩件事兒,第一件是前任老闆離職的未知原因,絕對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雖說跟他無關,但誰也不知道會什麽時候炸到自己身上來……
第二件事,就是交易所的來曆。
交易所究竟是什麽人所創建,又爲什麽要交易收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最終會流往什麽地方,又會發揮什麽作用?
夜夢身爲守護者,雖沒怎麽展露實力,但毫無疑問,她很強!
但就這麽一個強者,向她問起交易所來曆的事兒,也将她吓得跟小女孩兒一樣……
能讓她害怕的,甯秋自然也怕。
比已知更可怕的是未知。
在未知的危險來臨之前,甯秋隻有一條路能走!
就是,變強!
舞池裏忽然響起不和諧的聲音,甯秋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是有人在吵架,聽着内容,原來是以爲社會人大哥,看上一個男孩帶來的女友,想強泡!被當着面泡女友,男孩年輕氣盛直接炸了,憤怒阻止!
社會人兒大哥也炸了。
他想泡妞,還被人攔着,擡起手就給男孩腹部一拳!然後扛起女孩就要往樓上走,卻又被男孩死死抱住腳裸……
堯老道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他站在一旁摸着胡須:“真是可憐的娃兒呀。”
甯秋靜靜的看着。
堯老道問:“老闆,您不來個英雄救美什麽的嗎?”
甯秋呵呵:“這女孩兒被扛在肩膀上,雖然在掙紮,但臉上卻沒有慌張神色,怕是和這社會大哥早就認識了……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這男的真是可憐的娃兒。”
社會大哥扛着女孩,似乎還不解氣,将男孩踢開:“王八蛋,敢弄髒我鞋子,把他也給我帶來,老子讓他以後上大号順暢點兒!”旁邊站着兩個流裏流氣的青年,上前架住男孩眼看就要拖離舞池。接下來的事情不難想象,要嘛這男孩破财,要嘛就是呵呵……
就在這個時候。
手指上的罪宗戒指散發出一絲冰涼,甯秋擡起頭。
有五個人進入舞池,四個黑衣大漢和一個穿灰色西裝的闆寸頭中年人。
中年人帶着淡淡的微笑:“請問,是你們幾位在鬧事嗎?”
社會大哥瞟了他一眼:“哦……你是這裏的管事?老子是龍石市來的忠義堂,第一金牌拳霸刀疤虎,今兒路過你們夜總會看上這小妞,被這不長眼的臭小子阻攔,老子順帶出去教訓教訓沒問題吧?”
西裝中年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這樣!”
他擺了擺手!
四個黑衣漢子出手如電,瞬間按住幾人,倒是這刀疤虎确實有兩分功夫!猛然掙開控制,左右開弓連續打出幾拳,把按他的那個黑衣漢子打的連連後退!
眼看注意這裏情況的人越來越多。
中年人身形一晃!
甯秋瞳孔微微收縮,好快!
刀疤虎的氣勢還沒起來,迎面出現一個拳頭,他擡起雙臂格擋!
面色劇變,雙臂傳來清脆響聲!
整個人後仰狠狠的砸在地上,中年人緩緩收回沾血的拳頭,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帶到後面去,全部帶到後面去,我要好好教他們規矩!”刀疤虎被架起來的時候,雙臂不自然的彎曲,骨頭被打斷了!真是恐怖的力道……
堯老道搖着腦袋:“這什麽刀疤虎,肌肉都練到腦子裏去,在别市稱王稱霸就算了,到别的地方還依然如此,蠢的可以!如今的幫派真是遠遠不如我們以前那個時代呀……”
在他準備開講舊年往事時。
甯秋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個闆寸中年人,他低聲道:“線索來了,跟上那幾人!”
這場鬧劇,在舞池裏仿佛隻是蕩起一圈小小的漣漪,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人們跟着音樂該搖的搖,該擺的擺起來……
甯秋和堯老道偷偷溜出去,來到夜總會後方,跟着中年人幾個上了五樓。
爲了防止洩露行蹤,他們不敢跟的太緊。
隔了一會兒,兩人順着監控攝像頭的死角,偷偷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