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拖把,遊戲直接把一塊栅格掀開一點讓我看到,現在如果這真是生路的話,也應該可以讓我一下找到才對……又或者,給我提供可以精确找到的方法。”林舟目光落到血水上,沉吟起來,“這個方法,好像已經給出了。這拖把給出的數字并不僅僅是三,它每消滅三張鬼臉,碗裏就會再出現四張,所以給出的數字應該是三和四,正好是一個二維坐标,可以精準定位!”
之前林舟先數栅格,不過現在既然知道提示不是一個數字是坐标,可以精準定位,他便選擇先找瓷磚,因爲這提示是拖把給出的,拖把拖“地”嘛。
用坐标得先找一個原點,這個不需要推理,因爲室内其他角都被血水淹沒,就隻剩下靠近門的兩個牆角了,二選一,挨個的試一下就知道。
經過簡單的心算,一個在電視機面前,一個在被挪動的沙發那。
林舟距離沙發比較近,先過去看看,那塊瓷磚沒什麽異常,用手敲兩下,實心的,看來這塊瓷磚沒貓膩。
林舟又去了電視機那,一眼看過去,這塊瓷磚也很正常,不過當他用手去按的時候,那塊瓷磚一下陷進去半厘米。
嘩!
随着他這一按,客廳裏傳來十分響亮的水聲,他擡頭看去,隻見客廳中央出現一個漩渦,所有血水都往這漩渦流去,就跟馬桶沖水一樣,隻是片刻功夫,所有血水都消失的幹幹淨淨,一張鬼臉都看不見了。
随即客廳恢複正常,就連那碗也不再往外流血水。
“結束了。”林舟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真正有鬼的密室,他總算是将謎題破解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被汗水粘在身上。
作爲一名靈異愛好者,林舟在墳地睡過覺,在鬼宅吃過燒烤,曾經也幻想過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如今鬼真的來了,他發現自己還是怕鬼的。
不過他能在恐懼之下冷靜思考,就這一點,就不知道比多少人強了。
正要去開門,林舟腳步卻是一頓,不對!
鬼臉是會出現在水裏的,可自己身上出那麽多汗,汗水也是水,鬼臉爲什麽不出現在汗水中,殺了自己?
“汗水裏沒有鬼……”林舟眉頭擰了起來,這裏居然出現了前後矛盾的點。
“難道是因爲汗水的量太少,所以鬼才不上?我多想了?”林舟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這猜測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既然懷疑的種子種下了,豈能就這麽放棄。
注四:再強調一遍,遊戲的目的并不是殺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将來更不會是,所以務必放心,遊戲不會給出必死的結局。如果你認爲當下遊戲是無解的死局,那肯定是你忽略了什麽。冷靜下來,再從頭仔細梳理一番。
這一刻,林舟想到了注四,他開始從頭梳理起這次遊戲來。
自己來到這客廳,按照遊戲要求,關好門,造出一個符合要求的密室,然後用兩個碗接水,請鬼。
“這裏比較奇怪,請鬼的時候,爲什麽要脫掉鞋子呢?”其實之前林舟就覺得請人喝一杯的時候脫鞋比較怪,不過這裏請的是“死人”不是活人,林舟就沒多想,不同的地區還有不同的風俗呢,沒準這就是請鬼的風俗。
此刻重新回去梳理,帶着“挑刺”的眼光去看,這點異常在他眼中便無限放大。
可這到底是提示什麽?
脫鞋子從水裏趟過去?
用腳把鬼熏死?
鬼臉都已經沒了,再想這個也毫無意義,林舟便跳過,往後想。
後面到了他喝水,水中突然出現一張鬼臉,吓得他扔掉碗灑了水,這張臉的眼睛并不是看他,而是看着天花闆。
之後,他試圖踢翻茶幾打翻碗,都不奏效,他便打算離開,可客廳已經成了密室,無法出去。
他想到了再請鬼喝一杯,想去洗手間接水,卻發現碗裏往外流血水……
“不對!”
“這裏有問題!”
林舟猛的一拍大腿,當時的場景是,他正準備去洗手間,被身後水聲打斷,然後他看到滿是鬼臉的血水向他腳下流去,他怕自己被血水堵在那,便馬上回了客廳。
現在想想,他剛剛打算進洗手間,碗裏就流血水驚動他,會不會太巧了呢?
好吧,這個說巧合,其實也說得過去,但是後面血水往他腳下流,這一點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因爲在後面整個過程中,血水隻是機械的填充客廳,再沒有一次主動往他腳下流的。
那是唯一一次主動!
“鬼在阻止我進洗手間!”這個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洗手間裏一定有鬼害怕的東西!”林舟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不過他很快就搖頭,“不,不是這樣。汗水裏沒鬼,就是在告訴我‘鬼不在水裏’這件事情,不是洗手間裏有鬼害怕的東西,而是鬼就藏在洗手間裏!那隻鬼還很虛弱,根本無力殺人,而且會被人輕易反殺,所以它才在客廳弄出那些鬼臉來吓人,把人困客廳裏拖延時間。血水流滿客廳的那一刻,就是它元氣恢複,從洗手間裏出來殺人的那一刻!”
念及此,林舟又是一身冷汗,這遊戲雖然簡單,但真的是太坑了,陷阱一個接一個,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複。
“沒時間了!”如果血水沒有被抽走,現在差不多要流滿客廳,林舟不敢再猶豫,抄起一把椅子就去了洗手間。
一把推開門,裏面的景象即便是林舟也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七竅流血的女人正從鏡子裏往外“邁”,就好像鏡子是一道門一樣,她幾乎已經快要邁出來了,就左腿還有一截小腿仍在鏡子裏!
“帥哥,人家好冷好寂寞,”眼前突然一花,猙獰的女鬼消失了,一個瓜子臉大眼睛的少女把自己胸前的布摘下來,往林舟臉上一扔,風情萬種的道,“你想陪……”
“即使已經快出來了,還是沒辦法傷人麽?”林舟直接掄起椅子,就往那光腚少女身上狠狠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