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也有些日子了,道士這段時間一直宅在家,也不搞直播了,因爲直播時他總能在鏡頭後方看見鬼,怪驚悚的。幸好普通人看不見,否則他的直播間就得被404了。
到時候再來一項宣傳封建迷信的帽子扣下來,連直播的錢都拿不出來。
這段時間的道士變化很大,一直在認認真真研究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倒也被他摸出些門道。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方興。
道士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摔了,方興來找他,定然沒有好事。
“喂?”
“道士,你會陣法嗎?”方興開門見山問道。
方興所認識的人,就道士會符箓,陣法和符箓雖然不同,但也有相通之處。
“一點點。”道士猶豫片刻,還是誠實說道。
他大概知道方興找他的目的,換做之前,他絕對說自己不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現在不同了,他答應過道有财,要将道家的傳承發揚光大。
眼下吉祥山就是一個機會。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吉祥山的情況。
“有沒有興趣去吉祥山搞一波?”方興邀請道。
從狄倉那裏方興也了解到吉祥山的真正狀況,并不是越強大越有利。
相反,吉祥山出現陣法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實,既然出了那麽大的情況,爲什麽總局還不派王級超凡者前來?
王級雖然稀少,但以超管局的積累,根本不缺王級超凡者。
狄倉給出的解釋隻有一個,陣法排斥!
吉祥山的古陣法排斥王級以上的存在,而王級以下,實力越強越會受到陣法的‘照顧’。
從某個方面來說,道士這種普通人體質,外加懂符箓懂陣法的人來說,在陣法裏面比方興等人要自由。
“我能得到什麽好處?”道士開口問道。
“那就看你到底想要什麽。”
“吉祥山裏面的所有關于符箓和陣法的知識和物品我都要了。”道士沉吟片刻,鼓起勇氣說道。
“吉祥山裏的陣法和符箓相關的知識可以給你,但物品的話,各憑機緣。”
“好。”
“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好後到這個地方等我。”方興将超管局的地址交給道士。
挂掉電話,方興全力養傷,他這次傷得不算重,盡量争取在第二天恢複過來。
由于狄倉的原因,超管局的行動小隊并沒有和方興一起行動,這也是交易的内容之一。
再次見到道士時,道士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頭黃毛還留着,不過長辮子倒是剪短了不少,穿着道袍背着籮筐,籮筐上還插着兩張旗幟,就像去唱戲一般。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腳,萬年不變的人字拖!
方興皺了皺眉頭,他的直覺很準,他明顯感覺到道士不同了,哪裏不同他也說不上,這種感覺很玄奧,仿佛在告訴他,如果此刻和道士交手,他也讨不到好。
怎麽可能,要知道道士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到底遇上了什麽奇遇?
方興捏了捏道士的肌肉,好家夥!這幅肉身居然足以媲美将級!
“你走了什麽狗屎運?”
道士:“”
兩人寒暄一番便出發了,很快來到吉祥山。
方興終于知道爲什麽吉祥山已經登上大華帝國今年的十大奇觀。
此刻的吉祥山已被濃霧籠罩,濃霧白茫茫一片,可視距離不足一米。
濃霧不是由淡漸濃,而是直接如煙塵一般,濃煙滾滾。
更奇葩的是,這些濃霧就像被一層看不見的網束縛住,和外界有一條清晰至極的分界線。
你站在外頭能清晰看見面前的濃霧,但左右卻沒有一絲濃霧。
沒有耽擱,将證件遞給封鎖此地的士兵後,兩人進入其中。
跨入吉祥山的瞬間,方興便被濃霧籠罩住了,他的四周也沒有道士的身影,倘若不是方興的手還搭在道士肩膀上,他甚至以爲道士已經失蹤了。
道士也發現這種情況,他嘗試喊兩聲,在方興聽來卻像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根本分不清道士的位置。
就在這時,濃霧忽然退散,隻見道士手中出現一團火光,火光的源頭是一張符箓。
符火懸浮在道士手中,并沒有對他造成傷害,由于符火的出現,周圍的濃霧出現方圓五米的可視空間。
方興看向地上,所有的植被已經枯萎,不像是正常死亡,更像是被強行掠奪生機。
“道士,你的符箓能用多久,還有多少?”在這裏,想要不被濃霧淹沒,就隻有依靠道士的符火。
“帶了很多,足夠的。”道士回答道。
由于這裏所有電子設備都不能用,方興拿出一個指南針,朝南走去。
道士的一道符火隻能堅持十分鍾,所幸道士帶足了符箓,并不擔心消耗問題。
一路上方興見到很多屍骸,這些死人都是近些天進入吉祥山的人,很多是年輕冒險者,還有不少屍體穿着超管局的衣服,顯然是超管局的成員。
方興細心觀察過了,每一具屍體的死狀幾近相同,臉色煞白,面露恐懼之色,血氣被抽幹,隻剩下皮包骨,雖然才死了幾天,卻像在荒野死了半年一般。
奇怪的是,這些屍體都沒有受傷的痕迹,就像憑空死亡,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死前定然見到極爲恐怖的東西。
“你走的方向确定是對的?我們已經走了四個小時了。”道士提醒道。
“不會有錯的,你沒感覺到越來越壓抑了嗎?說明我們正向中心區域靠近。”
“沒有感覺,我是普通人。”道士攤了攤手,他不是魔能戰士也不是超凡者,并不會受到壓制。
“休息一下,我耗費的體力太多了。”方興主動提出。
道士面露奇色,他都還未說累,方興居然說累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選擇一處較爲平整的地休息。
兩人緊挨坐着,符火的範圍就五米,攻擊随時有可能來到。
兩人都不會因爲沒碰見敵人就掉以輕心,如果真有這種想法,那也太天真了,一路上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難不成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