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手指不由自主的變幻成一個手勢,一道暗淡的紫光在他手中凝聚。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紫光越來越強盛,而後方興向前一彈,紫光以極緻的速度射出,沒入牆壁内。
紫光不知道穿透多少面牆壁,最終才消散。這一道攻擊,幾乎将陳斌的衆多别墅從南到北打了個孔。
“方興!!”
陳斌的怒吼聲傳來,不怪他如此驚慌,他正在隔着好幾道牆,幾百米遠的地方蹲坑,但忽如其來的攻擊從他身前閃過,吓得他屎都縮回去了。
“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方興怪不好意思的,是他低估這道攻擊的威力了,幸好沒傷到人,不然就罪過了。
不過很快他便震驚了,他的靈魂強度怎麽增強了這麽多?
他之前也感應到靈魂恢複速度有些快了,但卻沒想到其他。
說實話,這些天他一直在感悟新招數,隻知道靈魂一直在修複,他便不再關注。
沒想到現在卻給他這麽一個驚喜,甚至可以說是驚吓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咯?
他也不知怎麽形容,打個比方,如果說之前他的靈魂強度是一個塑料乒乓球,那現在則是一個鐵皮棒球。
雖然量沒增加多少,但質卻有本質上的區别,一個塑料,一個鐵皮,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這裏杠精們不要擡杠,塑料和鐵皮都指普通材質,别扯什麽abs塑料
“以後别在我家試驗這麽危險的招數。”
看見方興的态度後,陳斌也知道這是方興不小心弄出來的,氣呼呼的走了。
這東西可差點要了他小命!他還好,在别墅的普通人更不堪,處于一種驚恐狀态,需要他去安撫。
不過他也感慨,這攻擊實在太強大,雖然沒有爆炸性,但穿透性極強,速度還很快。
就算全盛的他,如果不躲的話,也可能會重傷。甚至命中關鍵部位,比如心髒或腦袋,他有可能直接死亡。
想到這裏,他不禁搖了搖頭,真是個怪物一樣的男人。
方興很興奮,不過興奮過後,他才發現自己沒什麽力氣了,這一擊消耗的體力極大,就算他全盛時也用不了幾次就會力竭。
“隻可惜,另一招沒辦法試了。”方興有些遺憾。
這一招是根據蘇珊施展的嫣紅能量改修而來,卻不屬于魂技,隻能當做攻擊手段。
真正的魂技他也自創了一個,但卻沒人可試,在這裏都是自己人,況且魂技的威力他也沒把握,一個不慎把人弄死了,他也過意不去。
如果這時跳個敵人出來該多好,方興如是想到。
最終方興還是失望了,并沒有敵人跳出來。
他重新洗漱,将自己整理得幹幹淨淨。
他有輕微潔癖,之前感悟時不覺得,清醒後看見蓬頭垢面的自己,渾身都不舒服。
得給招式起個名字,方興想過了,剛剛那一招就叫穿牆,名副其實,一招射穿了多少面牆壁!!
至于他的魂技,名字他還未想好,畢竟還未施展過,沒能看見效果,冒然起名字可能不搭。
十二天前。
“啪啦!啪啦!”
一個個茶杯家具被扔地上,崔建成壓抑着怒氣,死死攥着拳頭,青筋暴露。
崔建成隻有三十七歲,是一個統級刺印者,在這個年紀就修煉到統級層次,可見在他手中的人命絕對不少。
畢竟刺印者本身就是靠吞噬“同伴”生存變強的一個群體。
崔建成的職業照看上去很成熟,像一個書生模樣,溫文爾雅。發型保留老土的中分,卻顯得他更加的親和。
隻不過此時的他卻像一個猙獰的猛獸,擇人而噬。
職業照上的他一頭黑發,但現在他的頭發半數變爲白發。
是愁的,更是氣的。
他旁邊站着一個人,叫賈天宇,是他唯一信任的心腹。
不過此刻的賈天宇遠遠站在角落,不敢上去觸崔建成的黴頭。
他身爲崔建成的心腹,自然極爲了解崔建成的性格。
沉穩,陰狠,心狠手辣,喜怒不言于色。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崔建成如此暴怒了。
他很了解,這件事正是因爲陳斌起的,崔建成派了一張底牌去刺殺陳斌,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想到出了意外。
消息傳來後,崔建成的頭發一夜之間變白,一整天都處于暴怒情緒。
陳斌是崔建成的心病了,崔建成自上位以來,一直都被陳斌壓過一頭,對崔建成來說,隻要有陳斌在,他就永無出頭之日。
蘇珊這張底牌雖然強大,但不适合光明正大的拿出來,這些年這張底牌一直充當着崔建成的一把刀,一把對外最鋒利的刀。
卻沒想到這把刀折在陳斌手上,還是跌落境界的陳斌手上,這讓他氣得差點吐血。
許久之後,崔建成終于平靜下來,但賈天宇知道這隻是表面上的平靜。
“賈天宇,過來。”
“是,頭兒。”
即使在家裏,崔建成也保持謹慎,和賈天宇之間的對話沒有絲毫逾越,根本不像心腹。
“這件事我栽了。”崔建成開口第一句,就讓賈天宇震驚了,他記憶中的崔建成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果然,崔建成的下一句話讓他覺得這還是他老闆。
“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當然,最要緊的是先度過陳斌的報複。”崔建成沉聲說道。
“陳斌不會告訴上面這件事?”賈天宇小心翼翼問道。
“不會,他沒有證據,告訴上面最多我落個警告,不會有任何損失,但他卻失去向我報仇的機會。”崔建成肯定道。
“那您的打算是?”
“陳斌這個人心機可不像表現出來那般,深沉着呢。他肯定在尋思如何才能幹掉我。雖然他已經跌落境界,但這些年他累計的人脈龐大,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所以我們隻能暫避鋒芒。”
賈天宇沉默,他知道崔建成肯定還有後文。
“當然,暫避鋒芒不代表我們要做縮頭烏龜,不與他正面發生沖突,但可以側面切入。”
“我們應該怎麽做?”賈天宇适時問道。
“找江濟然合作,必要時答應助他奪得總局長之位。!”崔建成眼簾低垂,沉聲說道。
“江濟然不是您的競争對手嗎?”賈天宇有些不解。
“是也不是,他雖然有資格争奪總局長之位,但他性格太直。”
雖然沒有明說,但崔建成的潛意思就是江濟然不是他的對手。
“我明白了。”賈天宇點了點頭,他不明白,但卻清楚不能問太多。
崔建成看出賈天宇的心思,意味深長說道:“小賈,你還年輕,今天我就教你一個道理,做事情要學會看本質,即使我們幫助江濟然奪得總局長之位,他就真的是總局長嗎?如果将江濟然的命脈掌控住呢?他又當如何?要知道,江濟然最大的缺點是他的家人。”
“我明白了。”賈天宇這下聽明白了,但卻覺得渾身一冷,很是忌憚的看了崔建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