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握着殺豬刀沖上前,他毫不留情的向王凡夢揮砍。昔日的王凡夢早已死了。
“呵呵,大哥哥你還真狠心啊。”王凡夢身體一滑,已經出現在很遠的距離。
方興的刀砍了個空,王凡夢做出個抛飛狀,将布娃娃抛向方興。
方興沒有大意,立即将刀抵在胸前防禦。
布娃娃的速度極快,下一刻布娃娃已經站在他面前,可他卻揮不了刀,他居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都被抽空一樣。手腳無力,甚至連刀都拿不穩。
如果從第三者的角度看,方興體表居然有一道微弱的光膜透體而出,布娃娃正在拼命的吸!
按照古老的說法,這是一個人的靈魂,布娃娃居然能吸收人的靈魂!!
眼看方興的魂魄就要離體而出,他的陰陽瞳猛地閃過一道幽光,靈魂不僅瞬間回到體内,更有一股玄奧的力量直接沖擊到布娃娃身上。
“啊!!”
布娃娃和王凡夢同時發出一道極爲尖銳的慘叫,布娃娃的眼睛居然流出鮮血,而王凡夢更甚,七竅流血,已經倒地不斷抽搐。
方興不顧形象的半跪地上,雙手撐地不斷喘息,臉上冷汗狂飙,一滴滴落下,他瞪大眼睛,還殘留着心有餘悸。
在剛剛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魂魄被抽離,如果不是陰陽瞳,他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
半晌後他才爬起來,這是他最狼狽的一次,無論肉體上受多重的傷,他都沒現在這麽狼狽。
布娃娃的手撐地不斷後退,它的瞳孔浮現出一道極爲人性化的恐懼和不解,它不明白爲什麽這個凡人明明身處結界内,卻仍能掙脫它的操控。
它已經有了逃走的打算,剛剛那突然降臨的大恐怖,它此刻想起還瑟瑟發抖,那是一種超脫層次上的碾壓,它根本沒勇氣再一次面對。
王凡夢是靠不上了,她此時如同一隻死狗般躺在地上抽搐,王凡夢隻不過是它的一個代步工具,工具壞了随時可以扔掉。
方興總算恢複過來,雖然手腳還有些發軟,但至少不需要再靠跪地支撐。
外邊的境界黯淡至極,似乎和布娃娃的重創有關,方興現在如果強行突破這結界也攔不住他,他準備離開了,但離開之前還有件事要做。
他看出布娃娃要逃!這東西差點殺了他。
這布娃娃雖然極爲詭異,甚至能抽離活人靈魂。
陰陽瞳對布娃娃有極大的克制,就因爲陰陽瞳的被動反擊,讓得布娃娃産生逃跑的想法。剛剛那一下被動防禦,儲存的瞳力消耗了0.6份,花費了他現存瞳力的三分之一!
“呵呵呵,你怎麽能讓我這麽狼狽?”方興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一個寂滅幽暗的氣息席卷開。
他的眼睛變得通紅,閃縮着不詳的紅光,氣息極不穩定。不斷産生磨牙般的聲音,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直至垂下膝蓋,色澤也變成血紅色,将他的半邊臉遮住。
“你這蝼蟻一般的東西,怎麽敢讓我如此狼狽?”方興喘着粗氣,遮住的半邊臉嘴角咧上耳根,露出一個猙獰至極的笑容。
“呵,好久了,真的好久了,好久沒體驗到這種瀕死的感覺。美妙,真是太美妙了,這種感覺真讓人情不自禁啊,呵呵呵。”
方興整個人都變了,無論是形體上還是氣質上,猩紅的長發垂下膝蓋,一身由能量包裹而成的黑色長袍,上半身穿着優雅的燕尾服,身後一件血紅披風緩緩搖晃。
明明沒有風,卻像在風中吹拂的感覺。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一副白手套,手中拿着一支血色玫瑰。
他在氣質上變化更大,渾身散發出不詳邪惡的氣息,給人一種黑暗、血腥、死亡、絕望的詭異感官。
“就這麽個垃圾,居然也能讓你瀕臨死亡?”方興的語氣極爲不屑,聲色仿佛變了個人。
他随手一揮,血紅色能量湧動,下一刻結界轟然破碎,其餘人還察覺不到,但對在這一定範圍且有道修的人來說,這種波動如同黑夜裏的白熾燈,耀眼無比。
此刻便有一個光頭和尚正好在武安村的後山,他看向能量波動處,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雙手合十,道:“感謝吾主上帝賜予我這樁大機緣,吾定不負我主的意志,平定邪魔,這具邪魔空前強大,求佛祖、道君、上帝保佑,阿彌陀佛,無量天尊,阿門!”
幾乎在他說完的同時,他便順着能量波動趕過去。
“噗嗤!”
方興噴出一口血,雙手攥緊心髒,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的身體居然弱到這種程度,連我萬分之一的能量都承受不下嗎?”
“那老頭可真狠啊,啊哈哈,這樣才有趣,有趣!”
方興抹掉嘴角的血迹,放到舌頭上允吸,自己的血,可是珍貴得很呢。
他默默撿起豬肉刀,一刀削了王凡夢的腦袋。布娃娃已經無路可逃,自從方興變了副模樣後,它才真正感覺到絕望。
它不斷朝方興嘶吼,隻是面上已露出求饒之色,方興走到布娃娃身邊,一刀砍下布娃娃的手,而布娃娃像正常人被砍斷手時發出震天哀嚎。
“隻有這種程度的垃圾居然也能将你逼到瀕死?真的是垃圾啊。”方興臉色猙獰,他很不滿,非常不滿,原人格居然隻有這種程度?
弱到掉渣,弱到沒朋友!!
和蝼蟻一般無二!
這種狀态去參加即将到來的暗黑戰争,說是炮灰都高看他了!
看着布娃娃手臂處流出鮮紅的血迹,他面帶不屑,那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不屑,仿佛看多一眼都會玷污他的眼睛。
“汀!”
一刀砍下,布娃娃從中間被破開,豬肉刀鑲入地闆一厘米,發出刺耳的聲音。
布娃娃一臉怨毒的看着他,破碎的身體很快變成原有的布偶。方興從人偶的頭顱處取出一顆白石玉石。
“呵,結界石,果然是這種低級的東西。”方興随手将結界石丢在腳下,擡起腳就欲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