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馬青開口問道。
方興點了點頭。
說實話,剛見到馬聰他确實很意外,一個在外表現得如此完美的人,居然是驅使紅衣女鬼和小鬼害人的幕後黑手。
“看在你是我病人的面子上,把你手中的石頭放下,我留你全屍。”馬聰戴着手套,雙手平伸,低下頭擺出個pose。
方興沒有說話,在這種場合還有閑心擺pose,不是傻子就是對自己實力極其自信,認定能吃死對方那種人。
“呵,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怎麽逃走,或者更極端一點怎麽擊敗我。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也殺過太多,他們總是看不清自己,認爲自己很牛逼,有和我交手的資格。事實上,每次我稍微動用手段,他們就會跪地求饒,卑微如同一條可憐蟲求我殺了他們。我慢慢折磨他們,這是作爲反抗我的代價,玩膩了我才會殺掉。”
馬聰舔了舔手術刀的血,用手術刀在舌頭處刮割,他的舌頭被割得到處是傷口,滿口都是鮮血,潔白的牙齒也被染紅。然而他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一臉享受。
這種酥麻的感覺,這種鹹鹹的鮮嫩血液,讓他欲罷不能。
“我要是不給呢?”方興不爲所動,拿起陰冥石放入自己口袋。
“你這個蝼蟻!我要殺了你。”馬聰勃然大怒,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恢複平靜,仿佛剛剛暴怒那人不是他,臉上還帶着微笑,舔了舔流出嘴角的鮮血,狂笑道:“額哈哈哈,有趣有趣,很久沒碰見這麽有趣的獵物了。”
“去,他就交給你處理了,不要那麽快殺死他,反抗越激烈的獵物,心髒供血量越大,到時他的鮮血一定非常美味。”
馬聰并沒有出手,他居高臨下站在殓屍床,拉好自己的白手套,閉上眼睛雙手有節奏的揮舞,那模樣像是站在台上的指揮樂師,一幅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樣,絲毫不怕方興偷襲。
方興一直在警惕,當馬聰下令時,女鬼幾乎瞬間來到他身邊,一拳轟向他面門。
他甚至來不及閃避,隻能将雙臂擋在臉前。
“嘭!轟!”
方興被一拳轟飛,撞在冰冷的儲屍櫃上。
“轟!”
女鬼再次向方興頭部砸來,要是被砸中,免不了腦漿迸裂的場景。
方興側過頭,女鬼那隻剩下森森白骨的拳頭居然一拳将儲屍櫃砸出一個凹槽,可見其力道之恐怖。
方興借力跳開,抄起旁邊一台鋼架桌朝女鬼猛砸。
女鬼一隻手卡在儲屍櫃,它也不知閃躲,隻能朝方興不停咆哮。
方興拿出一張符箓貼在女鬼身上,符箓自燃,女鬼身上也起了一縷縷白煙,散發出焦臭味。
“吼!”
符箓雖然起了作用,但作用不大,對女鬼的殺傷有限,反而成功激怒女鬼。
女鬼一爪抓向方興,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九陰白骨爪——帶有濃郁陰氣,手中隻剩下白骨的爪。
方興險之又險的躲過,同時貼一張符箓在女鬼身上。
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刺青印記,因此眼下慢慢消耗是最明智的選擇。
隻是他想能到這方法,馬聰同樣想能到,并且已經想出相應的對策。
“不要和他糾纏,殺了他吧。”馬聰開口道。
雖然他想品嘗到最美味的血,但相對于女鬼的安危,他顯然更傾向于後者。畢竟女鬼可是他的心肝寶貝,當初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讓女鬼聽他的話。
女鬼攻勢變得淩厲,方興抵擋的同時也不斷将符箓貼在女鬼身上,女鬼的指甲劃破方興手臂、臉龐和大腿,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
女鬼也不好受,渾身腐肉大燒傷,骨骼多處發黑,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焦臭味。
擦掉臉上的血迹,方興腦海快速轉過一個個念頭。女鬼顯然沒有靈智,不知道疼痛隻會按照命令不斷攻擊,雖然符箓降低了女鬼的攻勢和攻擊強度,但并沒能解決掉它。
他的符箓已經不多了,如果還不能解決掉女鬼,被解決的人就該是他了。
他也注意到一個細節,女鬼的骨骼堅硬如鐵,可被符箓侵蝕後會變得很脆,也正因此他已經打斷了女鬼的一條手臂,想要徹底解決它,還需找到緻命一擊的機會。
方興繼續與女鬼纏鬥,他這次把所有符箓都貼在女鬼的頸脖上,他的意圖很快被馬聰發現了,一直淡定自若的馬聰終于露出恐慌的神色。
“快回來!”馬聰這句話是對女鬼說的。
可惜已經晚了!
方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抓起那張鋼腳桌,猛地朝女鬼頸部揮去。
“咔嚓!”
一道骨頭斷裂聲響起,一個滿是蛆蟲的腦袋滾落,首身分離!
女鬼再沒有站起來,隻有斷裂的頭部牙齒還在咬動。見到這一幕方興松了口氣,而另一邊則倒吸口涼氣。
馬聰不可置信的指着方興,道:“你竟敢殺我的心肝寶貝,你憑什麽敢殺我的寶貝!!”
“既然你毀了我的寶貝,那我就将你煉制成屍吧,總得有人彌補。”馬聰忽然不憤怒了,面無表情說道。
馬聰丢掉一身白袍,連手套也摘了下來,他赤|裸着上半身,雙手張開成爪型,頭向後仰。
片刻後,馬聰手臂鼓起不正常的肌肉,本來瘦弱的身軀瞬間膨脹一大圈,如同一個恐怖的肌肉男,一條條青筋清晰可見,他的皮膚已經滲出了鮮血。
馬聰雙眼變得很詭異,那是一種貪婪、渴望嗜血的眼神,他的嘴角已被扯爛出一道大口子,鮮血沿着臉龐流下。
**的損傷他似乎毫無察覺,馬聰看着方興舔了舔嘴唇,閉上眼睛吸着空氣中的血腥道,嘴角咧到耳朵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我能感受到你的鮮血,真的很美味!”
方興的狀态很差,手腳在滴血,受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會影響戰鬥。更糟糕的是,經過一番高強度的戰鬥,他感覺體力快到極限了。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牆上,他注視着向他走來的馬聰。
情況再一次走向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