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适!實在是太合适了!龍王之子的血是在太合适了————!!!”
敖商與魔化鲛人看着遠處嗨到不行,甚至用爪子在自己身上爪出各種血痕的‘海藻精’,兩人的眼神跟死魚一樣。
敖商純粹是因爲這家夥過于入戲,甚至嗨到給自己加額外的戲碼,讓他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而魔化鲛人則覺得這個世界的人腦子都有問題。
他附身的這個鲛人漢子,是個舔而不得還舔了幾百年的老舔狗。
之前一巴掌把他拍進珊瑚礁裏的,是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硬币,看着排名很後面,實際上強到爆!
敖商雖然看不出什麽問題,但他總覺得對方身上有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而在兩人身後的車駕上自顧自的下棋的禺夫更是怪哉,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敖商跟他說過對方是海神,可身爲海神卻對龍王沒有絲毫的敬畏……
當然,心裏沒有敬畏可以,但總不可能那麽自然的表現出來吧!
甚至還說出了‘對那位龍王發起叛逆?好耶!正好我最近也是閑着沒事幹,跟你了!’這樣的混賬話。
沒文化的魔聖帝君根本不知道禺夫他老爹有多牛,對方甚至可以當着龍王敖擎的面說‘吾統領萬海之時,世間無龍王!’這樣的話。
“所以,你願意加入我們嗎?皆鯉。”
【皆鯉:東海以北,有尹之國,其國主生女名【皆】;生時天降神鯉,國主懼之,遂斬。神鯉怨怒,咒之。國主之女死,二魂歸一成【皆鯉】。一日國滅,皆鯉遁東海,不知所蹤。】(本人原創)
雖然敖商說了好幾次這個家夥是鯉魚化身,是位女性,但魔化鲛人怎麽看都覺得眼前的這個怪人,就是一團海藻組成的東西,完全看不出哪裏有像鯉魚的地方。
而且伸出的手青綠色的,還帶着詭異的液體,讓人直犯惡心。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真的有讓敖商親自來請甚至要支付龍血的實力嗎?
一日滅國什麽的他也可以輕松做到啊!
難不成是對方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對自己的父君掀起叛逆,與我一樣啊……哼哼哼哼……敖商啊敖商……我原以爲最先耐不住的是太子敖弘,沒想到先一步的人是你啊……”
那皆鯉感歎了一句,随後點了點頭。
“……好!甚合我意!那便加入你!”
好……好随便啊——————!
魔化鲛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盡管敖商賜予了對方龍血,但這一來一往的交易,太直白了!
不應該是雙方各種爾虞我詐嗎?
“嗯……這是誰?沒見過的……鲛人?異化的鲛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皆鯉那裹滿海草的腦袋突然伸到魔化鲛人的面前,夾縫中布滿血絲的雙眸如盯着殺父仇人般。
————————!!!!
前言收回!這家夥超危險的!!!
魔化鲛人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鱗片都要炸起來了。
仿佛有一把散發着寒意的刀刃在他的心頭來回晃動,随時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
“皆鯉,他是我最重要的使者,收起你的手段,萬一咒殺了他,吾可是很困擾的呢。”敖商雙眸微眯,伸手擋在魔化鲛人的面前,話語中帶了些許寒意。
“咒殺……”魔化鲛人心中一凝。
這玩意可比所謂的詛咒要強太多了,因爲這種殺人方法是可以無視一定實力進行殺人的。
如果材料足夠或者體質特殊,二流的修行者都有可能将一個叱咤百年的強者咒殺。
可要是沒有什麽因果關系或者愁怨之類的,就随便使咒殺手段是會遭到天譴的,仙之下無論是誰都會被劈死的級别。
因此咒殺的術式使用時,必須慎之又慎!
當然,這是鲛人漢子的認知,鬼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那種不需要代價就能随便咒死強者的【咒殺】術法!
西王母的巫祝:……诶嘿!(?>?o?)
“你還是過來吧,太靠近那個家夥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被咒殺的哦。”車駕中的禺夫笑着對魔化鲛人招了招手。
“咕噜……”魔化鲛人咽了口唾沫。
他還不想就這麽壯志未酬身先死呢!
失去這具肉體,就直接暴露在這三人的眼前。
敖商是自己人倒沒事,禺夫傻乎乎的估計也不會怎麽樣,但那個極度危險的海藻精肯定會對他做些什麽。
爲了騙過這個世界的仙神強者,他的這絲心神很弱,雖然對比鲛人漢子那一類來說很強,但面對眼前這個海藻精,恐怕得把這絲心神增強十倍才能堪堪從對方手中逃脫。
這并不是什麽危言聳聽,而是他真的感覺到那海藻精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魔化鲛人也不矯情,灰溜溜裏的回到了車駕上。
“哼哼……三太子多慮了,我怎麽會咒殺自己人呢?”皆鯉見狀,将腦袋緩緩收了回去,嘴裏嘿嘿的笑着仿佛剛才的舉動隻是在開玩笑。
“哼!别以爲吾不知曉,與你合作者十有七八是被你咒殺死的!”
“若不是手段極強,無因果加身,你早就被吾父王鎮殺——!”
聽到這句話,那海藻精竟是仰起頭,眼神中帶着些許鄙夷。
“真是奇怪呢……明明是要向自己的父君發起叛逆,威脅人的時候卻又搬出自己的父君……”
“你在教我說話?”
敖商擡起右手,寬大的衣袖中伸出成龍爪狀的手臂。
“不不,我可不敢教三太子說話。”皆鯉笑着擺了擺手,随後問道:“但三太子也知道,要我做事,是需要報酬的……”
“報酬……”敖商陰沉着臉,說:“可以,報酬就是那近日爲金烏授道的太虛山悟道之人·風玉秀!”
“——!!”
在魔化鲛人驚訝的目光中,皆鯉身上的海藻如毛發一般全部炸起。
“如……如此大的因果……你還真敢報與我啊!”
言語之中竟帶着些許恐懼。
“那風玉秀是何人?爲何這家夥會如此懼怕……”
鲛人漢子的記憶中沒有關于那風玉秀的任何信息,而看敖商他們幾個都知道的樣子……
淦!舔狗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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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