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要去的别墅戶主,名叫劉三蛋,一聽就是富貴名兒,看來父母取名的時候,也是希望這戶主好養活。
别墅群爲兩邊對着建立,中間就是綠化道,我們幾乎走到了頭,才順利找到了那劉三蛋的住處。
這别墅的裝修風格偏歐美,看起來十分高大上,樓頂是落地窗,裏面有小型遊泳池,若是仔細看,能夠發現樓頂還有一層矮平的閣樓,沒留下什麽透氣的口。
道教的影子,看來應該是這劉三蛋被那些個神棍騙了。
不過能夠在歐式别墅的上貼上中國傳統道教黃符的人,恐怕在這别墅群裏也隻有這劉三蛋一家做到這個境界了。
“有人嗎?”許長天站在門外喊了一聲,沒有什麽東西回應。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門前的門框上,按響了那個凸起的東西。
“叮咚,叮咚,叮咚……”
幾聲清脆的門鈴聲在我們耳邊響起,随後那門就自動朝着兩邊打開了去。
“進來吧,兩位道長”
頭頂突然響起一道渾厚的叫聲,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喇叭和一個亮着紅點的監控擺在那裏。
“怪吓人的”許長天咽了口口水,好奇的朝着别墅裏走了進去。
跨過階梯,進入了大廳,大廳裏擺着一些黑白相間的大沙發,一旁就是做飯的廚房,看起來倒是寬闊的很。
一個眉目之間有着黑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沙發上,抽着上等的雪茄,一臉愁容的看着我們,見到許長天進來,趕忙站起了身子迎了過來。
他從身上掏出了兩根手裏一模一樣的雪茄,遞到我們面前,說到:“兩位就是天師洞派來的道長吧,幸會幸會”
他身爲這别墅的主人,依舊選擇嬉皮笑臉的彎下腰,低我們一頭,這尊敬之道,已經做到極緻了。
“劉先生,我們盡快吧,這天色一暗下來,陰氣都上升了,到時候不但無法事半功倍,反而容易毀了法事”許長天替我和他自己禮貌的推掉了遞來的雪茄,一臉嚴肅的說到。
這話顯然将那劉三蛋吓了一跳,趕忙點頭哈腰,說到:“來來來,我帶你們去後院,這邊請,這邊請”
說罷,他便恭敬的帶領着我們,來到了那寵物狗跳樓的後院。
這後院的草坪上豎着一塊墓碑,周圍還被圍上了黃線,圈出了那寵物狗摔死的地方。
依稀有些風幹了的血迹存在,看起來倒是沒有那麽的顯眼,隻是這劉三蛋這樣一做,就把這慘死之地突出表現了。
“道長,你可一定要幫我劉三蛋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啊”那劉三蛋抹着眼淚,懇求般的說道,“錢不是問題,我那哈士奇可養了七八年,就這樣自殺了,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啊~~~~”
“嗯……”許長天深有其表,摸着下巴說到,“看在你雖爲富豪,但善在心中有情,對枉死的寵物也心疼至極,我就勉爲其難将渾身解數使出來,幫你解決麻煩!”
“噗嗤”我忍不住捂住嘴巴一笑,這許長天裝模作樣的樣子着實讓人發笑。
他聽到,連忙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搗亂,我才怯懦的躲到了他身後,一言不發。
“這樣”許長天思量一會兒,問道,“你可是一人居住?”
“不是不是,我還有個妻子,他在房裏做……做spa”劉三蛋有些尴尬的說到,“要不我将她喊出來?”
“這倒不用”許長天擺了擺手,繼續問道,“你這妻子,是不是就住在那寵物跳樓的地方?”
“哦?道長真是料事如神,确确實實是住在那棟樓裏,并且那兒是我妻子常去的地方”劉三蛋十分驚訝的看着許長天說到,“她現在就在裏面做SPA”
說罷,他指了指我們身後一棟兩層矮樓。
“那就對了”許長天将背包放在地下,掏出了一張長方形的黃布擺在了地上,正對着那黃線圍起來的地方,同時又拿出了開壇所需的糯米、白碗、清水、黑狗血、蠟燭、紙錢、銅錢劍。
這活生生就是一個正統道士開壇做法,我有些開始好奇了起來。
“道長,你這是……”劉三蛋見到這種場面,微微退後了幾步,驚訝的問道。
“我開壇幫你超度這寵物,因爲它不是自己跳樓的,而是被……”許長天有些悲哀的歎了口氣,說道,“被您的妻子扔下來的”
“什麽!?”劉三蛋吓了一跳,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許長天,問道,“道長所說可屬實?”
“我還未收你錢财,也沒有給你許諾些什麽,我說的話自然不得信,不如耐心看看”許長天淡笑了笑,突然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皺眉看着他,表示并不明白。
他便突然轉頭,看了看那矮樓,并對我眨了眨眼。
我這才明白,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便對劉三蛋開口道:“劉先生,我可否請求,去您妻子所在的樓層,看看風水?”
“哦?”還沒回過神來的劉三蛋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穿着與許長天不同的道袍,略微懷疑的皺了皺眉。
但最終,在許長天的安慰下,他還是同意了我的做法。
許長天坐着舞起了手中的銅錢劍,我便沒有再看下去,而是轉身朝着那棟矮樓走了過去。
這兒的密封性似乎并不強,反倒許多的落地窗都是開着的,也沒有刻意安門,所以進出還算輕松。
走進一樓,我一眼就看出這兒的布置是按照夜店和酒吧來安排的,因爲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吧台。
吧台後面就是圍欄圍起來的蹦迪台,看起來現代化極了。
由此可以看出,劉三蛋那妻子肯定不是一般風流的人。
這些也隻能見了本人才能明了,許長天讓我來此地的目的,多半就是藏在這裏面做什麽pa的劉三蛋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