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來時并沒有準備上很多的救生物品,想來就算以阿公的本事對抗大自然因素所形成的沼澤,多半也是毫無辦法。
“必須過去”阿公眉頭皺起,說了句話。
我聽他這意思,是非過去不可了,畢竟前面可以找到老頭,亦可以帶來不少身體上的好處,何樂而不爲,我也沒什麽反對可以發作。
倒是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可是有性命危險的。
“照我說,找條繩子綁樹上蕩過去”土匪想了想,說道。
由于我們已經踏入了綠洲些許部分,頭上自然少不了樹的遮擋,雖說不算濃郁,但也能躲避太陽,且樹幹龐大,樹枝粗壯,依土匪所說的法子,未嘗不可實驗一番。
“繩子?咱們身上有繩子麽?”阿公四周觀察了一番,倒也沒有反對,而是對着我跟土匪問道。
我趕忙将身上的包取下來,打開掏了掏,發現裏面就一把匕首,一個水壺,一個手電筒,也沒其他的東西了,我倒是記得之前跟着他們來的時候,包裏放了不少東西,現在又不知爲何什麽都沒了。
“嗯……”土匪倒是沒有立馬将包取下查看,而是想了一會兒,才道:“有了”
他随即直接伸手到背後的包裏摸了一陣,才拿出來了一把不算太粗的繩子。
我接過來在手上撐拉了幾遍,發現倒也還算結實,隻不過拖着個人是否能夠承受下去,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半途斷了,掉在那沼澤裏面,可就太過悲催了。
我将繩子遞給了阿公,讓他鑒定鑒定,畢竟這裏還是得由他做決定。
他拿過來也沒言語,直接走向旁邊的樹邊,幾個翻身就爬了上去,身手十分敏捷,不像我小時候爬個半米高的牆都要蹬半天腿,而他所做的則是擡起腿朝着樹幹猛地一蹬,借着騰空的瞬間,一把抓住了我們在地面上夠不到的粗壯樹枝,在上面蕩了幾下,随即手臂猛地發力,一下子夠上了樹丫,将腳踏在了上面已作平衡,算是上了樹。
過程僅僅幾息之間便搞定,見到這一刻,我竟差點将他當成了一隻靈敏的猴子。
“阿偉年輕時沒少練爬樹幹”土匪看我滿臉驚訝,便調侃了一句。
我心裏将他鄙視了一番,哪有人天天練爬樹的啊,那不是真成猩猩了。
多半是阿公借了某些法術才能安然上去的,嗯,一定是這樣,我如是想道。
“接着”阿公将帶上樹的繩子攤開,自己拿了一頭,又将另一頭松開丢到了我的頭上。
我聞言,連忙舉起手抓住那落下來的繩頭。
阿公找了塊幾乎長到了沼澤上方的樹枝,迅速将其手裏握着的繩頭綁在了上面,再狠狠的測試了牢固,他确認無法松動後,便一個翻身跳了下來。
我見他落地點離樹幹很高,不知道這樣跳下來會不會有事。
他下來後立馬打個滾翻了個身,以受力到地面,成功落了下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若是讓我來的話,說不定上去就腿軟了。
“試試”阿公從手裏接過我的繩頭,在手上捆了好幾道。
這繩子還不算是非常粗的那種,也不知能不能夠承受他的重量,我觀阿公的身子,倒也不是肥胖,反倒略顯瘦小,與我在學校見過的樣子,好像沒什麽變化。
他使勁朝下扯了扯繩子,發現頭上綁着另外一頭的樹枝沒有任何顫動,看起來非常結實。
“我先來吧”阿公深呼吸了一聲,用手死死拉住了繩子,作跳躍狀。
我知道他這是爲了我們着想,而替我們試試水,若是失敗了,受傷的是他,且不說我們還得另尋辦法,還是得先将他救出來才行。
“小心”
我下意識的對他吐了句話,他看了看我,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我的善意。
我讪笑了一下,以免尴尬,便轉過頭去看着沼澤。
也不知是不是天氣問題,那沼澤的表面竟然開始冒起了氣泡。
這沼澤根據發展階段可分爲富營養、中營養和貧營養沼澤,在我們眼前擋路的,并不算太小,但也無法斷定它究竟是哪種階段。
不過隻要确定一點就夠了——它看起來并不好惹。
“匪子,推我一把”阿公穩定了身形後,朝着土匪道。
土匪聞言,走上前去,雙手放在了阿公的腰上,并且後腿蹬起。
“1……2……”阿公帶着呼吸的口吻緩緩念道。
“3,推”
土匪低吼一聲,彎曲的雙臂猛地伸直,一把将阿公推了出去,而阿公本就做好準備的身子,用力向上一拉,成功騰空,旋即借着土匪龐大的力道後勁,一下子飛過了沼澤,待得越到岸點,他雙手一松,輕松落地,渡過了攔路沼澤。
完後,阿公轉身朝我們将繩子甩了回來,又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我們可以通過。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深吸了口氣,而一旁的土匪正看着我,朝我揮了揮手,笑道:“走呗強子”
我對他報以會心一笑,接過飄來的繩子,用比起阿公更甚的力氣使勁纏在了手上,以免出現意外。
我的體重肯定是比阿公重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準備了啊”
土匪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他早已将雙手放在了我的腰上,而我也正好準備完畢。
我看着那升騰着些許熱氣的沼澤,心中有些害怕,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氣,若是不過去,就享受不到隔岸的美景了。
一咬牙,我背對土匪道:“力氣使大點啊”
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就算他報複我,也沒事,隻要不讓我掉進去,什麽都依他了。
“行了别墨迹”土匪詳作不耐煩的做起了準備動作,他将手彎曲了起來,靠近我幾分,數道:“1……”
我趕忙調整狀态,身子弓了起來。
“23,走喽!”
靠!不安套路來,這家夥比起阿公數的快了幾分,一下子将我推了出去,在我剛好反應過來時,身子已經騰空蕩到了沼澤的上方。
僅僅隻差一個腳的距離,我就踏到裏面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我竟聽到頭上的繩子發出了一些撕爛的聲響,如同我們穿不合适衣物時所強撐帶來的脫線聲。
按照以前遇事的幾率來講,我八成會掉下去,可老天總會時不時給點驚喜。
出人意料的我竟成功掉落在了對岸。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