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面色嚴肅,凝聲道。
“如何找?”我問道,土匪在一旁附和的點了點頭。
“佛像已經失去用途了”阿公望了望佛像,思考了一番,才道:“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土匪若有興緻的問道。
“師父給的引魂香”
話落,阿公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了一隻非常細的檀香,這檀香與我先前所見的那“噬魂香”足足小了幾倍不止,光看其體質,完全達不到我的食指大小。
“将其點燃放在這裏,那家夥自然會被吸引過來”阿公解釋一番,随即用手指了指我身後的水鬼,道“之前我探這家夥的時候,用的亦是此法,隻是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上當”
“就算是附屍體靈的法子,也不能完完全全控制屍體,所以百分之八十會起作用”土匪見後,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摸着下巴安慰道。
“那麽就來實驗一下吧”我笑了一聲,想緩和一下氣氛,卻發現阿公和土匪都沒有看我,而是自顧自的開始打量着引魂香。
“如何點燃啊?”我愣了愣,發現他們身上似乎都沒有可以起火的東西。
“看好”阿公聽見我說話,竟轉頭眯了眯眼,一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使用朱砂所描寫的黃符,旋即猛地擡起另外一隻手朝自己的太陽穴一指,又迅速拿下,往指頭上吐了口口水,口中念念有詞道:“萬法之中,焚香爲首”
“咻”
當最後一字落下時,阿公的手上竟然瘋狂的升起了一道火焰,這火焰不大不小,正好三種顔色,囊括了他的指頭,仿佛就是我兒時所見的三色真火,很是奇特。
阿公見狀,微微一笑,将那引魂香一把插在了房屋門口的門檻兒旁,又将手上的火焰朝檀香頭頂一指,念叨道:“敕,敕,敕!”
阿公三字腔調逐漸飙升,到最後一字時念出時竟令我的耳朵鳴了一番,着實可怕。
那引魂香待得阿公完成所有的過程後,檀香頭猛地燃起,開始緩緩冒起了青煙。
“關門”阿公眼神一凝,見點燃後,忙的收回燃着火的手指,用嘴輕輕一吹便熄滅而去,旋即他将我們都壓退後了幾步,一把将那木門關了上去。
由于引魂香是插在門檻兒外的,所以關門無法影響到它的燃燒。
“引魂香的作用不止對水鬼大”土匪見我滿臉不可思議,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朝後走了幾步,道:“亦對人有傷害,所以讓我們離遠點是有道理的”
“嗯”我點了點頭,知道他這是爲了我們好,便沒有在言語。
“這是浸了屍油的引魂香,能夠吸引同類,但要等許久才能燃燒到起作用”阿公擺了擺手,讓我找處地方坐了下來。
而他則轉身拖着那坐立的兒童身水鬼,一把将其提了起來,喃喃道:“被抽了靈的屍體,就算能維持少許的生機,最後還不是随着風塵煙消雲散”
說罷,他便輕聲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憐憫之色。
但這表情僅僅隻持續了半秒之久,他便做了一個令我和土匪都沒有想到的事。
阿公豎起劍指,使上了全身的力道,一把插入了那水鬼的雙眼裏面。
我見這一幕,心裏猛地一跳,趕忙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兒童身水鬼何曾受過這般刺激,瘋狂的大叫了起來。
阿公的手指先前可是沾過道火,這般直接插入其眼内,就算其隻剩下些許意識,也逃不過傷害的反饋。
僅僅瞬間之勢,水鬼的身體開始緩緩化成了一灘綠色的水,由于阿公的手指始終插在他的頭顱與眼内,也隻有脖子之下的所有部分化掉。
“還是讓我來了結你吧”
阿公閉上了眼睛,随即一把将那僅剩的水鬼頭扔到了自己的腳下。
隻聽見砰地一聲,那頭顱被踩的瞬間爆開,綠色的血液幾乎都要濺到我的臉上。
我起初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便悄悄轉了頭回看,剛好見了阿公踩碎頭顱的那一幕。
随後得來的便是胃裏一陣翻騰,很是難受。
這場景幾乎比我之前所見過的那滿地屍體的還令人作嘔。
幸好水鬼的血液并不是鮮紅的,能幫我減少一點負擔。
做完這一切的阿公,仿佛沒事人一般,隻是甩了甩手,将那些殘留的液體甩掉,便毫無聲響的坐在了佛像擺放之處的地下,閉目沉思。
他的心真是硬遭了——這是我唯一能夠形容他的話了。
土匪并沒有如同我一樣面孔驚得可怕,他隻是搖了搖頭,便沉默了下去。
我心想他能淡然到這種地步,多半是見多了阿公如此殘暴。
我幾乎下意識般的開始想象:阿公提起我的頭顱向地上摔去的場景,那真是慘的可怕。
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我心裏打了個顫,從小沒有怎麽練過膽的我,自然是不願意得罪這等人。
隻是若有機會回到學校裏,再見阿公,可能又是一副不一樣的場景——不過我應該能好好記住他現在的模樣。
“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土匪見我一直打量着阿公,便一把拍了下我的頭,笑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沒……沒事……”我是不敢吐露自己内心的想法,按照之前的尿性來看,若是被土匪這家夥知道我竟然開始畏懼阿公了,多半是會狠狠的嘲笑一番才肯罷休。
“要等到啥時候啊……”我轉移了話題,問道。
“抹了屍油的引魂香燃燒很難”土匪知道我的意思,也沒有糾纏,而是耐着性子解釋道:“至少要将屍油裏的成分完全發揮出來,再配上引魂香獨有的煙香,才能起到作用”
說到這,他忽的停頓了一番,“隻是不知道另外一隻是否還會重蹈覆轍,這法子已經有水鬼中過一記了”
“到希望他不會像我們人類一樣,通風報信”我插了一句,道。
“噗嗤”他竟笑了一下,看着我道:“就你小子會想,放在社會主義裏,你這想法倒也不算正常”
我聳了聳肩,也不回答他。
這種鬼地方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好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馬上回到安穩的校園裏,體會着美女們的絲襪翹臀,與那被烈風吹起的短裙。
隻可惜,連天都不能如意,要我饑渴難耐在這毫無生氣的鬼地方面對困境。
還要等着那即将犯傻中計而來的臭水鬼,這是多麽的冤屈?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