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回到正義聯盟的新基地,救出星際研究室人員和全身而退的喜悅散去,氣氛開始有點低沉。
說起來,荒原狼就損失了點雜兵類魔,反手就把人類之盒搶走,絕對的一本萬利。
他們這邊雖然救回了人,尤其是維克多老爹,但實際上沒有收獲任何戰果,還要面對母盒即将改造地球的大事件。
好在小巴同學在路克随手用生命之光治愈了傷口,已經重新活蹦亂跳的。
才進基地,他就唰地一聲回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紅茶壓壓驚。
高檔的保溫壺讓紅茶依然保持較高溫度,溫中略帶一點燙的感覺,讓流了上百毫升血的小巴同學身體都暖和起來。
不過他沒忘記招呼新隊友一起享受。
結果亞瑟撇撇嘴:“有酒麽?我喜歡那個。”
小巴是好孩子,從來不沾酒,進基地也沒人喝過酒,聞言隻能搖頭:“我去找找。”
唰!唰!
不過幾秒鍾,小巴同學手裏拿着一瓶酒回來,遞給亞瑟:“威士忌怎麽樣?”
亞瑟驚訝地挑挑眉,接過酒拍拍小老弟的肩膀:“嗯,你很不錯。”
小巴嘿嘿笑,看向維克多,頓時撓頭:“你應該也不喝茶吧?”
事實上他想問喝不喝機油,但幸虧這段時間和路克玩冷笑話習慣了,先考慮了好一陣,才覺得問這個對維克多不太禮貌。
維克多面色平靜:“不喝。”說着就雙手抱胸站在一旁。
他哪兒有心情喝什麽東西。
他是人類之盒意外改造出來的,一旦母盒融合,最後說不定要被其控制。
而荒原狼才是母盒的原主人,至少是它帶着母盒來地球的。
隻要想到自己變成類魔那樣,聽從荒原狼的指揮的情形,維克多就渾身難受。
新隊友相互交流時,三個老資格也走了過來。
韋老爺解開了頭盔,将其扔到一旁,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茶。
大冬天的哥譚,在戶外洗了個海水澡有多酸爽,他會亂說?
戴安娜也解下自己裝備,劍盾靠在邊上的裝備架上,連真言套索也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一場大戰卻沒能拿下荒原狼,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她能感覺到,荒原狼的實力确實比她要強一些。
雖然不到碾壓那個級數,但她自己很難獨自報仇了。
這家夥在天堂島殺了她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以及上百名同族,這種血仇不報,她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亞馬遜公主。
也就路克最平淡,納米戰甲回縮成頸部項鏈,依舊還是西裝筆挺的貝爾老爺的模樣。
他對荒原狼倒沒太多忌憚。
隻要不是那種既強又剛還不死的家夥,想幹掉終究沒那麽難的。
因此他輕咳一聲,見大家視線投來,就開口說到:“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荒原狼。它想用母盒改造地球,總不會跑外太空去吧?”
說着,他的視線落到維克多身上。
維克多睜開眼:“我正在尋找母盒的下落。”
路克點點頭:“有什麽需要的設備、資料,你可以找阿爾弗雷德。”
然後,他才看向韋老爺:“接下來,你安排。”
韋老爺被路克說了開場白,進入狀态也很快,下意識也輕咳一聲:“所有人暫時休息,随時待命。一旦維克多找到荒原狼,我們就出發。”
簡單直白高效,沒有任何廢話。
戰前演講?那至少要等找到荒原狼再說。
一旁的亞瑟拿着酒瓶子坐下,舉起吹了一口威士忌,才懶洋洋地說到:“荒原狼很強的,我們可能會死。”
衆人齊齊側目。
亞瑟卻似乎沒留意到大家的表情,繼續說到:“說真的,我不介意,我們必須阻止它。但超人不在,我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衆人沉默。
亞瑟拿酒瓶口指着某人:“無意冒犯,但你沒超能力……”
韋老爺面無表情:我沒超能力還真對不起你了啊。
亞瑟繼續用瓶口點第二個:“你可能是内鬼,誰知道呢。”
維克多眼裏紅光閃閃。
亞瑟瓶口繼續移動:“你……太弱了。雖然動作很快,但就那麽小的身體。”
小巴眨眨眼:我像你這塊頭,還能跑得快麽?
亞瑟指向路克:“你看着還行,但爲什麽要模仿那個沒超能力的打扮?”
路克笑而不語,韋老爺視線下移,看向亞瑟的豚部後方。
最後,亞瑟終于把視線移動到了女戰神身上。
戴安娜已經低了好幾次頭,掩飾自己的臉上憋不住的笑意。
亞瑟感歎地搖搖頭:“天呐,你真美。還很強壯、勇猛……”
三男一機器表情微妙,相互視線交流,最後都看向亞瑟豚後,都不由得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
亞瑟:“我的祖先曾經和亞馬遜打過仗,但那時我還不存在。”
說到這裏,他的神情忐忑,勉強露出一個有點像哭的笑容:“我還年輕,沒活夠,還不想死。我覺得我還沒走遍這個世界的海洋與大地。但我一直孤身一人,能跟着做一件大事也很高興……”
戴安娜再次低頭,抿嘴偷着樂。
連韋老爺的撲克牌臉都露出了點笑容:這就是很正常的年輕人心态,想做點什麽,但有沒底氣,更不想死。
當然,正常人沒誰想死,别說亞瑟這種能在海洋與大地中來去自如的混血兒。
雖然這家夥嘴臭了點,但年輕人嘛誰沒有中二惹人煩的年齡段。
哪怕亞瑟長發邋遢,胡子拉渣,但人家切切實實是個年輕人,最多……長得有點着急而已。
對于年輕人,特别是可以争取的年輕人,韋老爺的态度還是可以的。
他臉上帶着笑,擡手指了指:“亞瑟,你壓着東西了。”
亞瑟這一番越說越像内心獨白的話終于停下,扭頭一看自己身後,擡手一把抓住一條閃動着朦胧金光的繩子,或者說……真言套索。
套索這個功能,路克對付毀滅日時就親手實驗過。
但真言嘛……果然是讓别人來展示更好。
将套索扔到旁邊,亞瑟突然感覺那種訴說的沖動就沒有了,而套索上的金光也随之隐去,一點都不起眼。
隐約明白了什麽,他滿臉羞惱,卻又不知該說點什麽的緩解剛才的胡言亂語帶來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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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