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警局事情很多，但兩人手裏的緊急的案子卻不多。
達斯丁從LAPD分居一隅的重案組組長，變成了NYPD總部的警探局局長，對路克兩人的職能要求也出現了微妙變化。
他沒來之前，警探局的工作質量就在水準線以上。
他來之後，即便來個蕭規曹随，那也一樣能得個及格到優良的成績。
現在，他直接交給路克兩人的案子很少。
因爲達斯丁并不需要兩人像以往那樣刷高破案率。
以總部警探局接到的案子，一年五千到一萬件都是可能的。
路克兩人一年多偵破百來個案子，也隻會讓破案率高那麽一兩個百分點，卻能讓兩人累吐血——這是達斯丁自己的想法。
他甯願路克兩人自己挑感興趣的案子辦，少接案子，那樣才能随時接下棘手的案子。
這類案子未必危險，但肯定很麻煩，像昨天索德伯格那一家的破事就是如此。
之前，路克兩人還處理了沃爾特遇襲案，以及提供達米科下線重要情報，做事的時間不多，卻很能解決問題。
尖兵+奇兵，這才是達斯丁對他們倆人的新定位。
将兩人的精力用到無休止的普通刑事案件上，真的是浪費。
畢竟，這是紐約。
光芒太盛，又沒有足夠硬的後台，他怕路克兩人被人針對。
布拉德副專員能夠毫不猶豫地放棄路克兩人，達斯丁卻絕對舍不得。
因此，他有意識地控制了兩人接案數量，甚至默許他們時不時偷懶。
現在去警局，路克兩人很大原因也隻是爲了混個臉熟。
像約翰和喬這一條線的人，隔幾天還是得打個照面，不能玩雲問候這種把戲。
他們都是老派警探，不陪他們開開黃腔，喝喝小酒，罵罵豬上司，那是很難促進關系的。
當然，大家都忙。
見面三五天一次，聚會一兩周一次就算很勤快了，可以推遲但不能缺少。
今天才到了警局，路克主動和幾個人打了招呼，賽琳娜就開始從折疊小拖車的箱子裏拿出點心，挨個發過去。
金發小個美女康妮滿臉詫異，從賽琳娜手裏接過牛皮紙袋：“點心？自己做的？”
她不是懷疑路克兩人，而是對警探局的傳統絕望了。
警探局的一線警探裏，會自己做點心，還會帶來警局的人，一個都沒有。
即便買甜甜圈請客，也是一兩盒，先到先得，絕不多請。
警探局有多達近百的“純飯桶”警探存在，即便有手藝的文職也不敢公開贈送點心，因爲沒個上百份是打不住的。
哪怕買甜甜圈來送，都會破産。
路克不以爲意：“隻是紙杯蛋糕，賽琳娜剛好有個大烤箱。”
他可沒撒謊。
現在，他做這種點心就和定時洗衣機洗衣服差不多。
不同的是洗衣機要放衣服和洗衣液，而智能廚具則是放入足夠的原料，然後都是按幾下操作面闆的事。
時間一到，一次上百個的小蛋糕就出現了。
當然，賽琳娜對于這種“自動化點心”的評語是——莫得靈魂。
具體原因她說不上來，但隻要吃一口，她卻能準确分辨出蛋糕是路克親手做的，還是智能廚具做的。
不過這種批量制作的點心，在家能作爲某狗頭的零食，到警局就能當成批發的小禮物。
就一個詞——省事。
警探局的人雖多，但清晨上班時隻有五六成的人會來。
賽琳娜派發點心的工作并不繁忙。
大多數直接扔給康妮，讓她提醒回來的警探可以拿一份點心，隻要說明是路克兩人送的就好。
小部分才需要路克和賽琳娜兩人親自拿去。
比如哈欠連天的哈維爾和瑞安，在收到路克扔給他們的蛋糕時，就有點手忙腳亂。
“熬完夜還是吃點東西再睡，不然容易膽結石。”他提醒了這兩人：“有一份是你們組長的，别全吃了。”
兩人苦笑着道謝。
路克看着他們：“你們那邊什麽案子，還要熬夜做？”
兩人對視一眼，略微猶豫還是開口：“一個女大學生被殺了，死得有點怪。”
路克：“跟林賽大小姐和門羅有關系？”
這問題顯然輕松很多，哈維爾答道：“因爲林賽和受害者經常一起做義工，而且女大學生和門羅還有交集。”
路克愕然：“什麽交集？”
這問題又讓兩人卡了片刻，瑞安才小聲道：“據說受害者曾經給門羅做過一些心理輔導之類的。”
路克瞅着兩人的表情：“受害者該不會死得比較離奇吧？”
“咳咳。”一聲輕咳響起，三人側頭。
哈維爾和瑞安尴尬地招呼：“貝克特，你回來了。”
貝克特的臉色有點疲憊，身上的職業裝也有點褶皺，明顯加班一晚，還沒回家換衣服。
她的臉上帶着一點點水珠，應該才去洗了把臉。
路克不以爲意，随手抓過哈維爾手裏的牛皮紙袋遞過去：“紙杯蛋糕，人人有份。”
哈維爾看着自己空蕩蕩的雙手，沒敢吭聲。
貝克特随手接過紙袋，她早就看見哈維爾他們手裏的蛋糕了，視線還沒忘記瞟了瞟桌上。
路克聳聳肩：“我可不送咖啡啊，那太麻煩了。”
瑞安機靈得多：“貝克特，我去給你倒杯咖啡。”說着把哈維爾拖着走了。
兩位大佬想談什麽案情，與他們無關。
和瑞安所想不同，貝克特其實對私下透露案情給路克不太在意。
簡單來說，順眼那就什麽都好說。
換成瑞安對約翰随便說案情，她就未必如此輕易放過他了。
貝克特拿出紙袋裏的蛋糕看了看，終于沒忍住，拿起就咬了一口。
不得不說，即便賽琳娜口中的這種自動化蛋糕沒有靈魂，但工整漂亮的造型也會讓很多強迫症選擇味道稍次的它。
路克也不急，他現在閑得很，偶爾關心下别人的案子也很正常。
重要的是，看臉！
就和貝克特看他順眼一樣，他看貝克特也算順眼。
約翰要不是當初爲他當過活靶子，路克對他的态度都不會這麽好。
貝克特吃着蛋糕，還是問了句：“哪兒買的？這蛋糕味道不錯，下次我可以買點當早餐。”
路克：“自制的，真想吃可以去康妮那裏領，我在那裏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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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