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并，據說本名爲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但警方從這個本名也沒查到線索，其真實身份依然成迷。”路克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從克林頓區，到整個紐約，甚至大半個美國都是他的勢力範圍，NYPD的十五分局應該也被他腐蝕了。”
福吉吃驚：“你在開玩笑？”
團夥成員裏怎麽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存在！這一點都不美國。
路克點頭：“不，這不是玩笑。黑面具最近一直在和金并的勢力糾纏，金并勢力有不小的損失，這才有十五分局上報的襲警事件和爆炸案發生，我的同事沃爾特也才會被送進醫院。”
看着面前的兩人，他想了想，還是說到：“如果我是你們，就最好别再管這件事。想從金并那裏獲得賠償，這可能性不比死人複活高。”
福吉沉默了。
馬特也沒吭聲，但他握着手杖的手卻在緩緩摩挲着杖身。
突然福吉的電話響了。
他說了聲抱歉，走到邊上接起手機，那邊就傳來事務所大美女凱倫的聲音：“你們不是說去去就回麽？物管的那位女士已經到了，她表示将爲拖欠物管費的事去起訴事務所。”
福吉：“啊，你讓她等等，别太大火氣，我們馬上就到。”
“她的怒火如果能實質化，那我們的事務所應該已經變成灰了。”凱倫壓低了聲音：“或許我讓她感受到了曾經逝去的青春，她隻要看着我，似乎就很火大的樣子，我真沒辦法了。”
“我們馬上回來，就這樣。”福吉說完，挂斷電話走了回來。
“我知道的消息就這麽多。”路克主動站起身：“你們應該也有事要忙，就不多留你們了。”
面對他的善解人意，福吉和馬特也順水推舟地告辭。
路克透露的消息已經足夠多，他們确實沒必要再耽擱人家的時間。
找金并的麻煩？這事當然不能指望一個小警探。
馬特心中如此想着，難得地主動伸手：“謝謝你，路克。”
路克和他握了握手，也和福吉握了握：“最近我們局裏很忙，隻能等有空時，大家再坐下來聊聊，如何？”
福吉連忙點頭：“可以，這太好了。”
路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盤子紙杯蛋糕：“這個帶回去，給凱倫當零食，當然你們也可以吃。”
看着兩人想拒絕的樣子，他輕笑道：“禮尚往來嘛，下次你們可以送我點别的。”
福吉和馬特苦笑起來：路克這人是不錯，可怎麽老喜歡說些讓人尴尬的話呢。
被這一打擊，福吉也隻能接過了那盤子蛋糕：“行，有空請你喝酒，就街口那家傑西酒吧，你知道的吧？”
路克笑着點頭。
福吉和馬特不可能拒絕他的友誼。
這兩人剛成立事務所，最需要的就是人脈。
其中NYPD裏的人脈絕對是第一位的。
律師需要打交道的第一個部門就是警察，其次就是D.A（地檢），而D.A很大部分又是從警務系統裏轉過去的。
路克雖然隻是個警探，但身在總部，消息又很靈通，而且願意向他們透露情報。
雙方看彼此都蠻順眼，雖然某小警探說話經常紮心，但這種朋友還是越多越好。
真正的朋友相處，關鍵不看說了什麽，而是做了什麽。
片刻後，路克在二樓窗口前看着去了斜對面事務所的律政二人組，摩挲着下巴：“呵呵，這位身體素質還真不錯啊。”
他這話，說的就是那位馬律師。
他剛才願意和他們聊那麽久，也是因爲這位馬律師的緣故。
就好像托尼肯定很歡迎蝙蝠俠進自己的别墅，路克也很歡迎馬律師來自己家裏做客。
就在這位馬律師站在門口時，路克就開啓了多種檢測設備。
馬律師進來坐了二十多分鍾，全身檢查都來了大半套。
除了驗血之類的項目無法進行，其它能做的都做了。
馬律師身體的各項數據也備份到了小蝸那裏，它将會對這些數據進行大量的分析和評估，由此來判斷這位馬律師的真實水平。
身爲路克來紐約後，唯一認識的盲人，馬律師的身份也很簡單。
他白天當着苦哔的新人小律師，夜裏就會戴上黑頭套出去揍壞蛋，自号——夜魔俠。
從業餘愛好上，馬律師和路警探是百分百的同行。
而幾天前，馬律師才被手合會的殺手忍者砍得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現在卻神色如常地回來上班。
這隻能說明，這位馬律師的身體素質确實超乎常人。
那些傷勢換到普通人身上，躺上兩周也最多下床走動，想上班絕不可能。
這位送上門的“老病人”路克當然不會放過，免費給他做了次複查，确定他已經可以重出江湖，繼續書寫義警“黑面具”的傳說。
可惜，馬律師的正業似乎陷入了麻煩之中。
事務所倒閉對兩個新人律師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或許，自己應該試試這兩位的成色？他心中琢磨着，走回了工作間。
另一邊，福吉和馬特兩人匆匆忙忙地到了事務所，進門後就被一個胖女人逮住，一連串的抱怨和警告就砸向了他們。
兩人好說歹說，花了二十分鍾才将這位物管大媽勸走。
但更大的可能是這位大媽吼了半小時，體力不支才主動收工的。
兩位律師的專用辦公室裏，三個事務所元老面面相觑。
馬律師看不見另外兩人的表情，卻知道他們的臉色肯定不怎麽樣，開口安慰道：“我會想辦法的，你們不要太擔心。”
福吉勉強振作精神：“是的，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隻要找個大客戶，給我們結清這兩個月的大把賬單就好。”
凱倫：……你如果不提“大把”這個詞組，或許我還能多相信你們一點。
福吉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什麽，拿起剛才随手放桌上的那盤紙杯蛋糕遞給她：“路克送的，你嘗嘗味道怎麽樣。”
“咦，看着好漂亮，香味也很正。”凱倫接過去，打量了幾眼，突然回過神來：“剛才，你們……好像是空着手過去的吧？”
福吉、馬特：……能别提這糟心的話題了麽！
說了這幾句沒營養的對話，三人也各自開始工作。
無論有多少賬單還沒付，事務所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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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