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猛地灌下了一大口伏特加，喘息了幾下，才開口道：“他是個變太，喜歡玩弄年輕的女學生，特别是有運動特長，氣質開朗的那種。”
路克隻是點頭，并沒有開口催促。
她又灌下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他控制别人做事，需要用語言說明，而且距離不能太遠。但被他長期控制後就會變成莫莉那樣，即便遠離了他，也會按照他事先的話行動。”
路克依然沉默中。
這些情報他早就從哈莉那裏的資料，以及自己了解的情況推測出來了，最多不是百分百确定而已。
但以他的謹慎，就再不會給那個基爾格雷夫靠近控制自己的機會。
因此，傑西卡的這些情報最多算錦上添花。
傑西卡再次灌下一大口酒：“被他控制時，人會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你就會毫無反抗之力地聽從他的話，去做一切你其實并不想做的壞事。哪怕他叫你去殺人，你也會去做……”
說到這裏，她埋下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路克沒吭聲。
他敏銳的耳力當然能聽到，她的鼻腔和喉頭有些微抽泣的聲音，但都被手遮擋住了，變得含糊不清。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語音柔和地開口道：“傑西卡，看着我。”
傑西卡不自覺地擡起頭，就對上了他那雙冰藍色的雙瞳。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基爾格雷夫終将從你的世界裏消失，他隻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黑點而已。”路克繼續開口說到。
此刻，他語音柔和。
傑西卡的感覺裏，那對漂亮的冰藍色雙瞳似乎在發出微光，動人心魄。
可基爾格雷夫帶給她的恐懼太深，她下意識地搖頭：“不，他還活着，他又回來找我了，莫莉就是他給我的信息。他故意讓莫莉在我面前掏槍殺人，就是想我乖乖聽話，回到他的身邊。”
路克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但我會抓住他，送他去該去的地方。他再厲害，也躲不過幾十米外射出的子彈，他沒有你想像中那麽強大，明白麽？傑西卡，不要被心中的恐懼控制，要學會面對它，戰勝它，最後将它踩在腳下。”
傑西卡在他一連串的話語聲裏，漸漸平靜了下來。
愣愣片刻，她突然雙手伸來，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腦袋就湊了上來。
路克看着那張急速靠近的嘴，心中大駭，果斷側頭扭身。
他極其娴熟的近身纏鬥技巧發揮了重大作用，超過躲開了這一下“突襲”，然後從後面壓住她的雙肩：“傑西卡，好好睡一覺，明天你還要繼續上班呢。”
傑西卡懊惱地搖搖頭：“不上班，明天我不想上班！”
路克：……你這話，還真是發自肺腑！那開個這破事務所幹嘛的？
他隻能不提上班的事，隻是口中發出平緩柔和的聲音，持續地安撫着傑西卡的情緒，十分鍾後終于讓這個醉酒加半催眠狀态的女酒鬼沉沉睡去。
做完這事，他才抹了一把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喃喃道：“大姐，即便想熱情獻吻，不該先刷個牙麽。你這滿嘴酒氣的，我實在下不了口啊。”
對于正常男性來說，滿嘴酒氣，還不停打酒嗝的女人再漂亮，那也是要打折扣的。
具體打幾折，就要看僅僅是一點酒氣，還是直接嘔吐出來了。
而對于有輕微潔癖和強迫症的路克，此刻的傑西卡再漂亮，他也選擇給自己的嘴放個假，不能讓它承受這種折磨！
将這個渾身酒氣的女人放到沙發躺着，順手将沙發上的薄毯子拉她身上，路克就走向房門。
出門時，他随手一拉房門，正想繼續離開，身後的房門卻倔強地又隙開了一條縫。
走出兩步，他還是忍不住扭頭盯着這扇門。
皺眉琢磨了片刻，路克歎了口氣：“這該死的強迫症！算了，就當給你的情報費吧。”
說着，他就在門口忙活了起來。
二十分鍾後，看着那煥然一新的房門，他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安全多了，我真是個好人呐。”
随手将一串鑰匙挂在門内的把手上，再用辦公手機給傑西卡的手機發了條信息，他轉身離去。
背後，隻有一扇嶄新的房門閃閃發光。
在附近的小黑巷穿梭而過，他很快找到了一處無人的空舊建築，從儲物空間裏取出墊子，站上去就開始穿戴V的裝備。
剛才被傑西卡的電話打岔，他才想到，這一周工作五天可是法律規定的。
自己這種守法公民怎麽能随便剝奪賽琳娜的休息日呢。
所以，今晚他就給賽琳娜放假了。
路克？上一世他可是中國人，如果算上兼職碼字的時間，他過了好些年7-11-7（早7晚11，一周七天的工作時間）的日子。
現在變成22-7（每天22小時，一周七天）也沒什麽問題，反正他現在身體棒棒哒，肝得起。
想到某個女偵探明天醒來，看見那份的“饋贈”後的表情，他的心情又莫名地開心起來：助人爲樂，永遠是自己開心的源泉。
看了看時間才八點五十，他掏出一大塊巧克力塞進嘴裏，補充剛才做好事所耗費的卡路裏。
今天行程不急，他腦子裏還在琢磨女偵探和等下的清剿行動，路克穿戴裝備的動作比起平時，顯得有些慢悠悠。
今晚再幹一票狠的，金并也該有點反應了吧？
對金并來說，損失掉幾個團夥窩點不算什麽。
但路克和賽琳娜這幾天出手的對象，都是在販賣藥品流程裏掌握着關鍵環節的人，其中包括一塊區域的“總代理”，“藥品倉庫”，“小金庫”這些地方。
随着這些地方被搗毀，主導業務的總代理，管理藥品進出庫數據的庫管，以及團夥的私人會計，這些人也一起死得死，殘的殘。
一個大型組織失去能夠及時調整分工的領導，倉庫無法出貨，計算貨款的财會人員也在醫院躺着，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
這種混亂的情況，繼續做生意隻會讓團夥内的人渾水摸魚，中飽私囊。
而要調整這種狀态，就必須有新的領導層來安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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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