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來?”兩個黑小子有氣無力地輕呼起來。
路克笑眯眯地點頭:“對啊,今天我還多給你們發了兩小時的薪水呢,很開心吧?”
兩個黑小子覺得自己“開心”得想立刻去死。
今天他們倆工作了五六個小時,都沒怎麽停,讓他們感到地獄般的煎熬。
結果,路克告訴他們明天還要這樣繼續。
天呐,上班就是如此辛苦的麽!他們突然對自己的表姐和老媽同情起來了。
天天這樣幹,他們覺得肯定要過勞死,而他們的媽媽和表姐居然工作了好些年。
看着兩個黑小子的表情,路克心滿意足:打我新家的主意?這次不讓你們賣夠一星期的苦力,那就是浪費給你們發的高薪。
因爲考慮到保密因素,屋裏挖出來的大部分土石方隻能用儲物空間裝着,找地方單獨處理。
這兩個小子今天的工作才如此輕松。
路克的計劃裏,新家的裝修工作将持續五到七天,計劃裏的後面幾天主要是裝飾,不會有太多建築垃圾産生。
但他已經想好了新工作,提供給這兩位臨時工,絕不會讓他們做兩天就算。
新聘用的臨時工走了,兩人吃過晚餐後也就轉移戰場,上樓裝修自己的房間。
兩人都不喜歡把家裏弄得繁複華麗,路克就按照極簡主義風格來,不做任何多餘的修飾。
不過他不喜歡太冷的色調,沒有選擇極簡主義最常用的黑白灰,而是搭配了一些暖色調。
賽琳娜則給自己的房間選擇了淺藍色,比較素雅。
再次忙碌到十二點,兩人才停下手。
不過,今天賽琳娜還不太想去睡覺,就拉着路克上了天台。
兩把小椅子,一張折疊小桌子,外加金塊帶上來的飲料和甜點,配上不遠處流淌的哈德遜河和曼哈頓的璀璨夜景。
咬了一口草莓奶油蛋糕,賽琳娜滿足地歎息一聲:“看着這樣的景色,我突然覺得新家其實不錯。”
路克笑而不語。
這可是他專門選的地方。
這一帶差的是治安環境,但它交通便利,普通人走路到時代廣場也隻要二十多分鍾。
另外,這裏到NYPD總部隻有有六公裏多的路程,不太堵車的時段裏,十五到二十分鍾内就能過去。不遠還有條林肯隧道,通往河對面的新澤西。
因爲這裏緊鄰哈德遜河,附近百多米内的高樓大廈沒那麽密集,朝河那一面更是開闊。
這就是他的新基業。
而面前的繁華城市,就是他要打下的大大江山呐!路克看着夜景心中心情一片大好。
……
第二天,路克分别給達斯丁和艾爾莎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和賽琳娜已經到了紐約,但因爲安頓新家的問題,需要下周才去報道。
兩人都隻是說知道了,也懶得客套,就挂了電話。
達斯丁已将路克上任的大部分手續解決,就等着兩人走馬上任了。
但都等了大半個月,他沒必要在這最後幾天催人。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裝修日常。
兩個黑人小子一連六天,天天來賣苦力。
從第三天開始,路克這裏就沒太多建築垃圾産生,畢竟這小樓需要拆的地方不多。
兩個小子本以爲,自己即将擺脫強制臨時工的身份,結果路克和坦普爾在旁邊單獨說了幾句。
坦普爾就回來告訴他們,三人多了一份新工作:運送建材。
有坦普爾和兩個黑小子這現成的本地居民,路克運送建材也就不用再找專業的運輸公司。
他還豪爽地将三人的時薪翻倍,變成了二十美刀。
租車加三人的薪水一天還不到一千美刀,而路克上次叫的那家專業的運輸公司,一車就給了一千五百美刀的費用,司機還不會幫他裝卸建材。
小樓需要新建的設施,遠比拆掉的東西多,因此坦普爾和兩個黑小子都很忙。
兩個黑小子也麻木了。
他們從第一天的痛不欲生,到最後兩天的機械勞動,甚至能邊做事邊相互開玩笑。
這讓路克心中點頭:這就對了。等你們習慣了搬磚,那以後我可以經常給你們提供賣苦力的工作。
查理和拉卡在這裏工作,附帶好處是其他小混混很少過來。
因爲小混混麽以爲新住戶是他們的親戚,而不對熟人的親朋好友動手,是這裏的一種規矩。
當然,這規矩隻是避免小混混相互對彼此的親朋好友下手,大家要是一直互相傷害,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如果某人偷搶成功,又沒人知道是誰幹的,那幹了也無所謂。
裝修期間隻有過一次,七八個小混混找上門。
他們熟稔地和搬東西的查理打了招呼,對邊上的坦普爾視若無睹。
查理才和對方打完招呼,就見這群玩伴想向屋裏走。
他連忙攔住對方:“hey,哈德森,你想幹嘛?”
爆炸頭,有點小胖的哈德森擠眉弄眼:“兄弟,我查過了,這裏來的是兩個白人。你們又沒白人親戚,可不能吃獨食。放心,我們進去拿點東西就走。要是你指出什麽東西值錢,那我們就快進快出,不會破壞你這份“工作”的。”
查理嘴動了動,很想說點什麽,但他突然又覺得沒什麽話好說。
難道他要向這些玩伴說,自己是被抓壯丁了,來賣苦力的麽?
邊上的拉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們最好别亂闖,不然……”
那群小混混裏領頭的哈德森根本不在乎,推開虛掩的大門,腳下邁出一步,還不忘側頭對拉卡笑道:“不然怎麽……”
嗖!咚!轟!
門口正側頭說話的哈德森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響動,一小片煙塵從他腦袋附近的牆壁彌漫開來。
身後落後幾步的同伴們,此刻都滿臉驚悚地看着他腦袋邊的位置。
哈德森緩緩将脖子從右向左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就見自己腦袋側面的門邊牆上出現了一個破洞,一個沉甸甸的八角錘頭砸穿牆壁,挂在了那裏。
而這個破洞,距離他的腦袋不到二十厘米。
咕噜!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看向屋内。
隻見一個年輕人滿臉歉意地微笑走了過來,口中還大聲地道歉:“不好意思,剛才正在裝修,手滑了一下,沒傷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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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