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裏有好幾個人都說過，托特在莎蘭的屍體被發現前，是離開過一陣子，隻不過那時間很短，不到五分鍾。”她說到。
說到這裏，她也沒再繼續了：“情況大概就這樣。”
路克點頭，看向艾爾莎。
艾爾莎總結：“所以，托特确實有嫌疑，但直接證據卻沒有。”
她看着路克：“你還有什麽發現？”
路克搖頭：“沒有。”
艾爾莎皺眉想了片刻：“那今天就收工回警局吧。”
嫌犯是托特的話，身爲行業小名人的他不太可能扔下工作逃跑。
警察辦案也很少一天就能出結果的，珍妮弗那裏的兩起案子破的那麽快，也是路克恰巧給力而已。
路克：“我們還要找那個麥克詢問一次，至少要弄明白，爲什麽他差點被殺。”
艾爾莎點頭：“他被送去醫院了，等下我們就過去。”
接下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因爲終于可以回家休息了。
但随後皮爾斯的話讓劇組人員的心情都不太好，拍攝工作暫停一天。
什麽時候開工，明天再行通知。
而這邊，艾爾莎帶着路克兩人去醫院，找那個麥克，其它三人回去加班整理資料。
到了醫院，三人找到了麥克的病床。
這貨住院是劇組掏的錢，他差點在劇組内丢了小命，雖然是他自找的，但皮爾斯也不願爲這種事弄出大新聞。
見到三人進來，路克還關上了房門，麥克的神情緊張了起來。
他被路克收拾了一頓，還是很憷這位小警探的。
路克沒有上前問話，而是把這工作交給了艾爾莎。
片刻後，在艾爾莎的各種暗示下，麥克終于說出了他知道的内情。
請他去攝影棚吓唬人的人，是……莎蘭-波奇。
三人對視一眼，都有種詭異感。
莎蘭請人去裝被吊死的屍體，結果馬上她自己就變成了真正的屍體。
嗯，她甚至比麥克還慘，麥克至少還衣着完整，她卻是被光溜溜地吊上了天頂。
艾爾莎再接再厲，讓麥克說出了更有意思的情況。
莎蘭爲了說服麥克去裝屍體吓人，提過一句：這事是副導演托特安排的，是劇組導演們決定的事，麥克不會有什麽麻煩。
麥克也是個有演藝夢想的人，也了解托特是誰，因此沒怎麽猶豫也答應了。
三人再次對視一眼：果然，托特有問題。
但是他殺麥克這事并無必要。
隻要想一想，莎蘭看見麥克裝扮的屍體時那演技，真沒誰覺得她有問題，連一直對她演技不滿的皮爾斯也沒看出異常。
因此莎蘭一死，麥克也隻是從莎蘭口中聽過這種說法，誰知道是不是莎蘭自己打着托特的名頭招搖撞騙呢？
當然，要是麥克今晚一起死掉，那托特與莎蘭之死的聯系會更少。
之後的詢問就再無收獲。
麥克隻和莎蘭接觸過，甚至都沒見過莎蘭和托特在一起的場景，他說的話也不能當做證據，隻能算有一個調查方向。
警察辦案就是如此，要講證據。
但麥克的話也讓艾爾莎更加确信托特的嫌疑。
盯住托特調查，比在五十多人的劇組成員中，找出嫌犯輕松多了。
弄完了這事，大家各自回家休息。
三位新人自然要加班，艾爾莎隻需要打電話回去，吩咐他們調查相關情報，自己也回去睡覺了。
新人就是這待遇。
想要在重案組裏站穩腳跟，那就要付出努力。
回家後，吃過晚餐，在睡前路克兩人進行了一些低烈度的訓練，賽琳娜才去睡覺。
路克繼續熬夜爆肝。
對于這個新案子，他其實不太在乎。
什麽時候找到證據抓托特，甚至一直找不到證據抓他，都很正常。
重案組裏他經手過的案子也有上百件了，破獲的也不過三十件出頭，這已經讓他這一組成爲重案組裏破案率最高的搭檔。
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學會适時放棄。
太善良和聖母的人，是當不了一個好警探的，那種人幹個一年，估計就要受不了辭職。
第二天，兩人到了警局，去艾爾莎辦公室，就看見滿臉疲憊的三個新人正在給她彙報情況。
兩人也不吭聲，隻是點頭示意，就在邊上旁聽。
聽完之後，艾爾莎看向路克：“看來這案子不太好弄了。”
路克點頭：“再多的懷疑，沒有證據支持，也是定不了托特的罪的。”
而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清楚，真正麻煩的是托特的身份。
不是他權勢大，而是他認識的人太多，還基本都是娛樂圈的人。
這些人隻要有幾個對媒體吹下歪風，西區警局就要頭疼媒體輿論問題，因爲他們沒證據。
艾爾莎想了想，道：“這案子伊麗莎白他們和我跟，你們可以先接其他案子。”
她這樣安排，既能鍛煉三個新人警探，也能保持她這小組的破案效率不會降低太多。
路克點頭：“我還會去珍妮弗那邊一趟，問問她有沒有什麽消息。”
艾爾莎也不廢話，點頭同意，就讓大家各自去忙了。
路克兩人出門，他給珍妮弗打了電話。
這是珍妮弗的私人号碼，他昨天就拿到了。
那邊珍妮弗猶豫了下，最後說等下給他回複。
幾分鍾後，她的電話回了過來：“皮爾斯在我這裏，你需要和他談談麽？”
路克當然很願意。
比起珍妮弗來，皮爾斯才是和托特合作了十多年的老搭檔，也是更容易挖出情報的對象。
到了珍妮弗家，路克兩人發現，這裏的安保已經不是之前那三人。
看過兩人的警官證，新的兩名安保把他們放了進去。
在那熟悉的後花園裏，路克兩人見到了珍妮弗和皮爾斯。
這兩位坐在太陽傘下，靜靜地喝着咖啡。
路克兩人過去坐下，珍妮弗叫來一個女傭，這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媽，慈眉善目有點發福，但服務态度和之後送上的咖啡都很不錯。
等到女傭走後，珍妮弗才開口道：“皮爾斯，這兩位警探很有能力。前兩天我這裏出了點事，他們一天就把問題解決了。我還要去做個面膜，你們先聊。”說完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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