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這是哪?”
那人似乎沒聽見似的,仍舊沒有理我
“喂,你還好嗎?”
湊的足夠近了才發現對方是個與我年紀相近的男人,赤裸着身子,披散着長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真是死了,再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不會是走錯片場了吧,這不是隔壁圈圈殺人案的現場嗎?要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把我當成殺人兇手怎麽辦?
這麽想着便聽面前的人啧了一聲,皺起眉頭,并未睜開眼而是直接伸手去抓他左邊的屁股,撓了一會才“嗯?”了一聲,伸手在地上摸索起來,不知他是要摸手機還是鬧鍾。
“咳咳,那個……”
他又掙紮了一會終是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外國人,眼睛是紅色的
“狗子又更新了?”
狗子是什麽鬼?更新是什麽鬼?醒來第一句話這麽說是想表達什麽?
環視一周後他突然道
“诶?我手機哪去了?”
“……”
你難道不覺的有其他東西更值得注意嗎?????不隻是手機,你的衣服和節操都被偷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這才注意到我似的,那男人用手撓了撓腦袋
“诶?你是誰?”
“……我……”
還沒等我說完他打斷我接着道:
“狗子說第三卷的第一章就讓我覺醒的,所以我在這等着呢,”
說着男人坐了起來
“所以他是滾回來更新了嗎”
“……”
你口中的狗子莫非是那個曾經因爲叫犬科被稱爲狗子後來痛定思痛改名叫狐狸結果萬變不離其宗還是犬科動物結果還是被叫做狗子因爲偷懶老不更文導緻粉絲升了又降降了又升升了又降的狐乂胤?
“啊,就是那個狐YY。”
“大哥,剛才那是我的心聲好嗎?這都能聽到在小說裏算得上是大型事故了好嗎?”
“是嘛?可是無論是心聲還是其他什麽聲我都能聽到啊,畢竟我們的關系又不一般。”說着便見他作勢要起身,但隻是撐起了身子又馬上趴了回去。
“……”騙鬼啊你!你明明不認識我好嗎?是誰剛剛還問我是誰來着?
“算了,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雖然還想再聊會,不過你該走了,至于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
說着伸手一指,我周圍的景象如同飛也似的向後倒退,很快周圍隻剩白光一片,跟來的時候一樣,強烈的白光幾乎刺穿了我的钛合金狗眼,白光散去後再睜眼看,場景又回到最開始,我被挂在一棵樹上。
果然是夢。
失望之餘我也有些認命了,之前那些場景應該便是傳說中人生的走馬燈吧,之前聽說人生的走馬燈什麽的還以爲那隻是一些回憶,沒想到具現化到這種程度,那些與自己有交集的人和回憶在腦子裏走一遍差不多就該死了。
百無聊賴的趴在樹上等死,有點後悔之前自己沒有幹脆果斷的往下跳,如果說剛掉下來的時候還有精力擺脫樹枝跳下去,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動彈半分,唯有手上還攥着一枚口哨……
等一下,口哨?這不是蘇雲的口哨?之前放在褲袋裏都忘記了,什麽時候被我攥在手上的?
回想了一下張仲遠之前借我一隻跟着差不多的口哨,吹一下能出來一隻小狐狸,那蘇雲的口哨是……
想到這裏,我突然激動起來,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将口哨塞進嘴裏,并狠狠的吹了幾下。
理論上我餓了那麽幾天應該處于全身脫力的狀态了,但我這一興奮竟完全忘記了,三聲哨聲停止之後,遠處傳來慵懶的女聲
“您好,您呼叫的守護靈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
神經病啊!這種情況叫我怎麽吐槽?守護靈是什麽鬼?這口哨其實是類似于電話的無線電設備?就算這樣不在服務區的不應該是我嗎?還有現代科技已經發達到這種程度了?
不行……
我又拿起口哨使勁的吹了吹
“您好,您呼叫的守護靈不在服務區……”
“不是,它不在的話能幫我轉你們人工服務……”
“嘟嘟嘟……”
……接着吹
“您好,您呼叫的……”
“我知道我知道,幫我轉接一下人……”
“嘟嘟嘟……”
嘿,我這小暴脾氣。
其他什麽也不管了,我還非打通不可。拿起口哨後我連吹了十多下,突然不遠處的雲變成一個小型旋渦,緊接着“騰”的一聲,冒出一個三大五粗穿着白色睡袍帶着天使光環和翅膀的大媽來,感覺我的嘴角抽了一下,沒想到一不小心把天使都召喚出來了,不會是我剛吹的太使勁了把氣吹沒了吧?
“hello??”
“你還好意思嗨喽?跟你說了我不在我不在,昨天打麻将輸了隔壁安琪拉五千妖精币,氣的我跟老公吵了一個晚上,現在正在補覺呢?”
“呃……”聽她的言行舉止好像不是天使,莫非是什麽奇怪的play?不知爲何胃裏有些翻滾。
“說到我老公,真是氣死我了,昨天打麻将,上家路法西亞拼命給我說她老公有多好,在她364歲生日給她買了一套雪奈兒花了5萬多妖精币,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人稱戰鬥妖精伊萬傑琳,現在也就老了三四百歲,重了四五十斤而已,你說說,連買個大包SOD蜜還要叨叨我半天,結婚之前說什麽……”
“那個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你方便救我一下嗎?”
‘戰鬥妖精’這才注意到我似的
“咦,不是小蘇?你是誰?”
“咳,說來話長……”
“行了别說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再見!”
說着大媽轉身就走,我忙喊住她
“我有錢,給你錢?”
“真的?”
大媽轉過身來,雙眼一亮。
“我要十萬。”
十萬?真是獅子大開口。
不過我的命怎麽的也比五萬塊值錢吧。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