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似乎也想解釋爲什麽她會産生這種感覺,但想了想覺的自己也不太清楚
“說不上來,就是……”她比劃了一下,“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也許是氣氛?”
“氣氛不一樣?這種玄幻的理由我覺的我不能接受。那之後呢?發生了什麽?”
“之後,他們一起上了山便再也沒下來。”
“……集體……自殺?動機呢?他們有沒有聊天聊到什麽關于自殺的可能性的問題?比如……”
我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比如來,唯一能想到的集體自殺就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美國一個叫“人民聖殿教”的魔教慫恿他的信徒集體自殺,莫非這邪教在天朝卷土重來了?
看着女鬼,她也一副不明所以得樣子。
“那你應該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吧?”
女鬼搖搖頭,
“我當時确實打算跟上去的,但是有一件事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等我再去找的時候他們已經都死了。”
“事?什麽事?”我突然對這件事産生了好奇,按女鬼的說法這鬼地方那時候應該沒有人了才對,什麽事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呢?
“我忘了。”不知道她是不願意說還是真忘了,她似乎沒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
“那好吧,然後呢?”
“然後?”女鬼想了想睜大了眼睛“他們都死掉了,淹死在水壩裏……不對,他們沒有全部死掉,還有人活着,有個男生,高高瘦瘦,脖子後頭有顆痣。他獨自回去了。”
“你是說,一群人來,其他人全死了,其中一個卻安然無恙的回去了?”沒有什麽比這更明确的了,殺人事件嘛,隻不過這個兇手能一口氣殺掉十幾個人能力也是不容小觑,隻要找到這個人應該就可以知道全部真像了吧。
“那最近這村子裏又是怎麽回事?”
“你是說那些‘人’嗎?他們跟僵屍很像但卻不一樣,之前村民被殺光後不知誰把消息傳出去了,魏家村來了許多外來人員,包括記者,冒險家,驢友等等,村子裏變的很亂。于是某一天村民們就像約好似的又通通回來了,隻不過他們不再是活人,白天也不出來活動,除非有外人過來才會有部分村民出面将他們趕走。”
“那那些紙燈都是他們挂的?”
女鬼反應了一下才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想起來了,我之所以說那些學生變的很奇怪,不但是因爲他們陰沉沉的一言不發,跟第一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還因爲他們在每家每戶門口挂上了這個燈籠。”
“你說那些紙燈籠都是他們挂的?”
女鬼一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聾的表情”
“嗯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背後是什麽人?”
其實這句話我也就随便問問,如果她真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她一開始就會直接說誰誰誰派了那些學生做了什麽什麽吧。
“知道啊。”
“嗯,我就知道你不知……啥?”
“我說我知道他們是受誰指使的。”
“……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這要是被寫成小說人家還以爲我們騙字數呢……那人是誰?”
“小道士。”
“小道士?哪個小道士?”
我想的是肯定不是我認識的小道士,小白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女鬼,認識的人多,說不定是不知擱哪認識的小道士,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爲驚訝。
“上次你來的時候跟着老道士一起來的小道士。”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王道長隻帶了一個小道士,便是小白。
“你的意思是小白讓這些學生挂燈籠然後跳壩自殺的?”
女鬼點了點頭。
“你怎麽知道的?他跟着一起來了?”
女鬼又點了點頭。
我有些急了
“你倒是說話啊,說清楚,爲什麽你覺的是小白做的,我認識他一年多,他不像這樣的人。”
“你确定?”
女鬼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的我心裏瘆得慌,其實我心裏卻也不那麽笃定,小白爲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爲什麽還受了傷?分别的期間他又經曆了什麽?
我咽了口唾沫
“我确定。對了,你之前不是還要告訴我小白這幾天經曆了什麽嗎?說來聽聽看?”
女鬼突然飄開了
“反正你也不信我,不是很想說了,對了,你這次來這裏是爲了什麽?”
她這麽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她同魏母還頗有淵源,不知道願不願意幫我去找魏母,如果有她在的話必定會事半功倍的
“對了,魏母失蹤了,你可以幫忙找她嗎?”
“魏母?是誰?女朋友?”
我這才想起來魏母是我的稱呼方式
“就是魏偉的母親,住在那邊屋子裏的孩子的母親。”
女鬼似乎考慮了一下
“如果幫你做這件事,你是不是就願意把名字還給我了?”
不是我不想還,是我真不知道你名字,但這句話我卻說不出口,畢竟我之前騙了她,隻好假裝無所謂道
“随便你吧,找不找得到她都跟我沒關系,你先忙,我先走了。”
女鬼連忙上前攔着我
“你不把名字還我我忙什麽都是浪費時間,你開個條件吧,要怎麽樣才肯把名字還我。”
我雖然很想幫她去找名字,但事有輕重緩急,便敷衍道
“這樣吧,你幫我做三件事我就把名字還你,但具體做什麽我先回去想一想晚點再告訴你。”
我本來想的是找個借口先拖住她,沒想到我這時随口的一句話竟會在之後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