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走了幾步又沒有動靜了,我簡直要怒了,你這是玩我是嗎?跟我之前追了三年還把我當備胎的女生一樣覺的這樣子逗我很好玩是嗎?
将兩人的身影一重疊,我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了甚至有點想揍人,擡頭一看卻發現她将手伸到我面前,這是……要扶我起來???
我受寵若驚連忙自己爬起來,女鬼說話了
“跟我走。”
“哦,好。”
我順從的跟在後面,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女鬼剛才是說話了吧,剛才那個莫非是幻聽?我剛才居然覺的自己聽到女鬼的聲音了。我掏了掏耳朵,尴尬又不失風度的笑了下
“那什麽……大妹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女鬼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我,仍舊向前漂去,看來之前确實是出現幻聽了。我松了一口氣,由于剛才的心情變化我現在輕松多了,再沒什麽害怕可言,老老實實的跟在她身後。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反應過來了,這裏是之前的那個法陣附近,莫非她是帶我來給小道士收屍?還是她其實有某種程度的強迫症所以想讓我也死在這裏?又靠近了一些,果然看到小道士和王道長兩人一動不動的躺屍在地上,女鬼在不遠處停下了身子。
我也立刻停了下來,雖然明知沒有用但身體還是條件反射的擺出戒備的姿态,女鬼擡眼看了看我然後用眼神示意我過去。
我知道逃我是逃不了了,不如坦蕩一些,死的還比較有尊嚴,于是收起戒備的姿态坦然的向小道士走去。沒想到走近之後發現他們隻是暈過去了,并沒有被殺死,我的内心雖然有一瞬間的困惑,但幾乎是立刻便被狂喜所替代了,趁着女鬼不注意我使勁掐他們倆的胳膊試圖将他們弄醒,沒想到掐的我手都疼了他們也沒哼一聲
“沒用的,他們要被太陽照到才會醒過來,在這之前想跟你做個交易。”
突然出現的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雷,将我吓了一跳,我連忙往四周看了看卻沒有找到說話的人在哪裏,反應了一下才發現聲音是從女鬼的方向傳過來的
“你……你……你能說話?我能聽話?不是,我爲什麽能聽見你說話?”
女鬼的語氣淡淡的
“我發現你身上有同類的味道,所以就試着将鬼氣渡了一部分到你身上,果然……”
同類的味道是什麽鬼
“麻煩你解釋的清楚一點好伐,什麽叫同類的味道?”
女鬼仍舊不緊不慢的說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你身上有鬼氣吧?”
“……”我還真不知道。
見我沒有說話女鬼接着說道
“我成了鬼以後迷茫了一段時間,接着有個男人找到我,說他可以幫我報仇。我同意了。之後那個男人就教我怎麽收集其他鬼身上的鬼氣化爲自己的修爲,據說他便是用這種方法提升修爲的。”
我連忙問道
“你說的那個人長的什麽樣?”
女鬼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用知道的那麽多。”
我緊接着又問
“你跟他有什麽聯系還有之前那張符咒到底是誰改的”。
但女鬼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現在大概是三點鍾,離天亮還有兩個來小時,如果你決定幫我那就抓緊,否則我就殺光全村人。”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趕緊回答
“好,隻要不用殺人我就做。”
一般來說女鬼的要求無非是幫她了卻心願她好去投胎,雖然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心願,不過他放着小道士他們不用而要我幫忙應該不會太難才對。
果不其然,那女鬼需要我幫她找出她的屍體,好多鬼都會因爲自己死的時候屍體沒有辦法回家或是被損壞而一直沒有辦法消除怨念,尤其是女鬼,女人都愛幹淨,我之前幫助過好多女鬼轉移她們的屍體,要不是貨币不流通說不定這還是一項生财之道呢。
而且簡直是天助我也,她就連自己屍體所在的位置都知道了,就在之前那個堆滿屍體的地窖中。
我去附近農民院子裏偷了一把鐵鍬和一架梯子,又去魏偉家拿了把手電,在小屋前找了個差不多的位子開始往下挖。
大半夜拿着鐵鍬挖地,不知怎麽的就感覺慎得慌,埋屍體跟挖屍體雖然有本質不同,但它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我都沒幹過。
開始的時候我非常的緊張,時不時的環顧四周,總覺的有人在邊上看着我,後來也就習慣了,因爲确實有人在邊上看着我,隻不過不是活人,而是幾個女鬼。開始隻有一兩個,到後來越積越多,多到我都想兜售爆米花掙錢了。
過程意外的順利,不就我便挖到了某種硬物,扒開土一看,是磚塊疊成的地窖頂端,用鐵鍬敲落中間兩塊磚,然後将邊上的那些敲松以後拿上來,我記得某本盜墓小說好像寫到這樣的情節,如果隻有女鬼一個鬼的時候我還可以腦補我在盜墓,墓主人在邊上瞅着,多少有些刺激感,可惜鬼一多以後就沒有氛圍了,尤其是其中某幾位大姐總給我一種這裏要有凳子她就能坐下來磕瓜子的感覺。
不一會兒地窖頂上就開出了一個可容兩個人進入的小洞,我順着梯子爬到底下。
有了光底後地窖裏的場景更令人不舒服,這裏橫七豎八的扔着好多具女人的屍體,而且就保存的比較完整的那幾具而言年紀都不是很大,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亂墳崗嗎?
我很想開口問女鬼,但這裏的味道熏的我一句話也不想說甚至很想吐,隻好作罷,老老實實的翻起屍體來,這個季節本來就潮濕,再加上有些人已經死了很久了,好多屍體都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觸及之處有掉肉的,有流油的,基本都長滿了蛆,我屏住呼吸一邊湊到屍體前認真辨認他們的臉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回去以後要洗一百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