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他們關鍵時候還是可以靠得住的,打完電話的我放下心來,開始審視這個地窖。
這個地窖大概二十來平,并不是很規則的正方形,腳下踩的是泥地,上頭有各種各樣的痕迹,黑褐色的血迹,人類的排洩物,以及一些看不出是什麽的痕迹的。
地窖兩邊都有鐵鏈,一邊三個,其中一邊鎖着兩個活人,另一邊鎖着一個死人
,而且鎖着的人全是女人,裸體,嘴被縫上了。其中一面牆邊有好多刑具,除了一些古裝劇中常有的老虎凳手指夾之類,還有好多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最顯眼的要數兩米多高的人形鐵棺。
濃煙開始從地縫中湧入,開始我還存着僥幸心理覺的這地窖底下沒有什麽助燃物我們不會有危險,現在也開始有些着急了,大多數人在火災中不是燒死而是嗆死的。
地窖密封度通常而言很高,我來到我摔進來的地方看了看,雖然入口隻比我高上半米多,我跳了跳,勉強能碰到木闆,但上頭沉甸甸的,應該被他們用重物壓住了。
身邊又傳來嗚咽聲,那兩個女子應該也意識到危險了。
我忙跑過去幫助她們解開鐵鏈,鐵鏈上頭帶着鎖,我找了一塊石頭開始幫其中一個女人砸鎖,那女人似乎吓壞了,見我靠近開始拼命掙紮起來,我隻好一邊好言相勸一邊慢慢靠近
“你别害怕,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救你的。”
不知她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怎樣,見自己躲不過去竟試圖攻擊我,由于她隻有一隻手被鎖在鐵鏈上,所以很快她那長長的不知留了多久的指甲縫裏便多了些我的皮肉。
底下的煙味越來越大,我不由的咳嗽起來,我隻好說了句抱歉,用外套裹住她的身體,一手隻胳膊固定住她的身子免的她再襲擊我,另一手用石塊砸鐵鏈。
隻有一隻手不太容易控制力度以及精準律,再加上她拼命掙紮,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鎖卻怎麽也沒有辦法砸斷,石塊砸到鐵鏈上發出火光。
女人害怕的發出喊叫聲音,我從來沒聽過如此奇怪并且凄慘的聲音,因爲用力過度的緣故,那些縫在她嘴上的線如同小刀一般将她的嘴撕裂,一時間從嘴唇到臉頰全部裂了開來,有些像日本鬼故事中的裂口女,模樣十分可怕。
一股熱浪從地縫中鑽進來,我加快了砸鐵鏈的動作,這時那女人的嘴也完全擺脫了線的束縛,隻見她張着血盆大口發出人類不可能發出的可怕聲音,然後一口咬在我的肩上。
我吃痛的往後倒退一大步,扭頭一看襯衣上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是她嘴上的血還是我的肩被咬破了。
這個女人應該是瘋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裏,我糾結了一下決定先救邊上的女人。
與剛剛那女人不同的是這個女人十分安靜,我走過去她隻擡頭看了看我,然後又低下頭一動也不動的縮在角落裏,我拿石頭砸鐵鏈上的鎖時她隻是随着鐵鏈的晃動而輕輕顫抖。
好在那鎖沒有太專業,砸了幾下便砸開了,我替她解下手铐,她仍舊縮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想了想脫下襯衫,講它遞給了她。
屋子裏越來越熱了而且由于地下室的密封性條件好的緣故,我感覺呼吸也變的有些困難,這樣下去我說不定會死在這裏,不知道三胖他們在搞什麽鬼,這麽半天了還不趕過來。
我掏出手機,可是手機自動關機了,是不是因爲過熱的緣故了,我試着開了開機居然沒有打開,這下想要求救也沒有用了。
三胖他們……應該能找到這裏吧……
我再次向那個瘋了的女人靠去,撿起石頭繼續敲鐵鏈上的鎖。
由于我剛把襯衫脫了,現在赤裸着上身,所以那瘋女人的指甲有了更多可發揮的地方,等砸開她手上的鎖之後我身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血肉模糊。
那瘋女人擺脫了束縛變的更加瘋狂了,一邊怪叫着一邊用兩隻手抓我,我一邊抵擋一邊往後退去。
她抓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自由了,緊接着發出幾聲似乎是來自地獄的叫喊,向地窖的一頭跑去。
緊接着聽到一聲巨響,人形鐵館到在地上,然後她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這才意識到鐵館後頭有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我攙住縮在地上的女人跟了上去,裏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有什麽,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跟了上去。
原來這是兩個緊挨着如同葫蘆形狀的地窖,通過這裂縫以後是另一個地窖,隻不過這個地窖比之前那個要臭上一百倍,空氣中彌漫着死屍的味道。
我一下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通常别人都說瘋子的生存本能比正常人要強烈一些,這個女人到這裏來莫不是她知道這裏有什麽秘密出口之類的?
跟着那女人來到地窖的角落裏,便聽到之前的地窖有坍塌的聲音,應該是大火燒爛了地闆,上頭的東西掉下來了,借着火光我模模糊糊的看見我們正在往一堆屍體走去,不由的頭皮發麻,這個村子裏的人死了人都不埋怎麽就就這麽亂七八糟的扔在地窖裏?莫非是他們村的當地習俗不成。
但看到那瘋女人拼命扒拉着屍體,我又不禁有些期待的想是不是那堆屍體底下是出口之類的?抱着這樣的想法,我讓那安靜的女人站在一邊然後也上去幫忙扒拉屍體。
女人,這些居然都是女人的屍體,再看那瘋女人,不知是她扒拉屍體拼命的樣子還是地窖中火熱黑暗如同地獄一般的環境讓我有一個錯覺,她确實在尋找什麽東西,但不是地窖的出口,而是她自己的屍體。
就在這時,一塊燃燒的木塊從頂上掉下來,我也借機看清了,那女人扒到的屍體,雖然被毀壞的很厲害,還是能分辨出跟那個瘋女人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