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滿罪惡感的跑着,理論上來說那些充滿英雄主義的男人應該奮不顧身的面對惡勢力才對,那女鬼不知道強到什麽程度,小道士和王道長不會有問題吧……我腦子裏胡思亂想着,最後還是決定要回去幫忙,畢竟就這麽跑了,即使我活了下來,我此番逃跑的醜态将來傳出去我也不知要怎麽面對别人……沒想到剛一回頭便發現有什麽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擡頭一看,吓的往後退了一大步,被身後的雜草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魏偉的母親。
我的腦子空白了一分鍾反應過來,既然看到鬼了,那說明魏偉的母親是枉死的,而且很有可能她還沒意識到她已經死了。
被她吓了一跳的醜态讓我覺的很不好意思,我連忙爬起來拍拍屁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什麽,大姐,你怎麽大半夜的在這種地方?”
她點了點頭,指了指前方似乎在示意我往那個方向去
我猜測她有可能是想帶我去找她的屍體,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女鬼現在被小道士他們困住了,她指的方向也不是我過來的方向,那她的屍體應該沒有跟女鬼在一起,如果是跟普通人在一起那也沒什麽可怕的,而且說不定她已經被抛屍荒野了,我應該将她帶回來。
再者說了,若是小道士他們都鬥不過女鬼,那我就更别說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的有些價值,我擡頭一看魏母已經往遠處走去,我連忙跟了上去。
我們不緊不慢的走了将近一個來小時,來到野外的一間小木屋外,屋子裏黑漆漆的,不知道有沒有人在,隻見魏母毫不猶豫的便進去了。
我看着這間屋子,似乎是獵人打獵才會偶爾居住的小木屋,屋子隻有一層,底下被墊的很高,應該是防止野獸入侵的,門口插着個火把,我探這腦袋從窗戶往裏看了看,裏面的布局一目了然,隻有一張床,一張八仙桌和兩把椅子,隻有魏母孤孤單單的站在木屋中,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我又繞着屋子外轉了一圈,整個木屋的構造非常簡單,平房,木闆做的牆壁,不太可能有暗室之類的,上頭也沒有閣樓。
我掏出打火機點燃火把在屋子裏細細的檢查起來,這是我頭一次用火把,燃燒起來有木頭燃燒輕微的吡吡撥撥的聲音。屋子裏的家具隻有寥寥幾件,能藏人的隻有一張木制大床,我深吸一口氣趴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床底下是空的,床邊上隻有一張八仙桌,根本藏不了人,隻不過桌上和床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桌子上的一個破了一個口子的碗卻是幹幹淨淨的,這說明不久前有人來過。
我看向魏偉的母親,她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莫非這簡單的屋子裏還有機關?
我正想着再去屋外檢查一邊,突然聽到然聽到除了火把發出的輕微響聲居然還有其他東西在,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往邊上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人,魏母也沒有移動位子,我一邊安慰自己說樹林裏晚上有這各種動物,一邊往門口走去,那聲音越來越大,我漸漸發現那聲音是從屋子裏發出來的,正是魏母的腳下,如果魏母是讓我來幫忙尋找屍體的,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詐屍?
我硬着頭皮猶猶豫豫的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沒想到竟聽到一陣輕微的嗚咽聲,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我一時也不太明白魏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顯然她是希望我發現這個,我隻好在地上細細的磨損起來,機關很簡單,沒過多久我便摸到一塊可以移動的木闆,擡起木闆後發現底下是把手。
我略一猶豫還是拉開了木闆,底下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地窖,而且我拉開木闆的瞬間嗚咽聲也消失了。
我将火把舉到底下,裏頭能見度很低,一種濕潮的黴味混雜着動物排洩物的味道撲鼻而來差點讓我熏一個跟頭,我正猶豫要不要下去,身後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隻覺的身體一輕,然後地窖的門迅速被關上了。
還沒等我站起來便聽到上頭一個聲音憤怒的說
“你是不是傻!你這麽做不是讓他發現我們的秘密了嗎。”
另一個聲音道
“沒關系,這麽多年了沒有人可以從這逃出來,一個死人有什麽可怕的。”
果然是有人要殺我滅口了,聽口音還是村子裏的人,不過這麽一來我心裏倒是不害怕了,可以安安心心的了解他們所謂的秘密了。
我站了起來,火把掉在上頭了,隻能掏出手機照明,邊上的東西吓了我一跳,居然是被鐵鏈拴着的是兩個的人,手機的照明效果并不太好,而且我有些近視,隻能勉強看清是兩個裸體的女人。那兩女人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了,見我接近她們一邊拼命的搖頭,一邊往牆角縮去,并發出嗚咽聲,似乎很抗拒我的接近。
我感到有些歉意,隻能向後退去,退了幾步突然踩到某種腳感十分不可形容的東西,我轉身一看,這邊同樣有好幾條鐵鏈,隻有一根鐵鏈上有人,她安安靜靜的坐着,我靠近了也沒有任何反應,湊上前去一看,似乎已經死了。
不過正是因爲她我才明白爲什麽這裏的女人都沒有辦法說話,她們的嘴巴都被毛線一般粗細的線牢牢的縫上了,再看那具屍體,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痕,燙傷,勒痕,甚至被人切去了一個***受傷之重根本是我這輩子也想像不到的,我甚至不相信人類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這時我聞到低闆的縫隙中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我掉的火把不可能會引起那麽大的火,畢竟周圍沒有助燃物,是之前推我下來的人開始放火了,他們打算把我們全部燒死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