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看到我的樣子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狗咬呂洞賓,你看看你與先前有何不同。”
我稍稍放松了一些,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變化。先是感覺到肚子也不疼了,受傷的位置似乎有一股暖流在不斷的運轉。我低頭看去,傷口居然不知什麽時候愈合了。
正在我低頭的時候,忽然有什麽東西從我耳邊呼嘯而過,我條件反射的伸手,拿到面前一看,是一枚黑色的棋子
“……你做了什麽?”
齊辰又是冷哼一聲:
“你忘記了?我可是當着你的面将内丹打入你體内的。”
我回憶了一下,原來先前他手中的黑子是一枚内丹。
“可是你不是打算殺我嗎?”
齊辰充滿同情的看着我,就像看一個智障:
“我爲什麽要殺你?天下蒼生愛生生,愛死死,與我何幹。倒是你,你是我挑的徒弟,兩個弟子間的較量,叫我甚是期待。”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目前的情況看,跟着齊辰最是安全的,不但能保命,還能提升能力。
我想起之前的事來:
“對了,……師傅,之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慢慢道:
“那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不要輕信任何人。”
我回憶起那個小鬼的事情:
“那個小鬼是您派來的?”
齊辰挑了挑眼角,示意我往他的舊衣服看,走近一看才發現鬥篷上全是血迹,邊上被鬥篷蓋住的是一隻小小的黃皮子的屍體。
“你身上的妖丹便是這家夥的,如果我沒有先拿下他,你就是他今晚的點心”齊辰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道:
我看着這黃皮子怪瘆得慌的:
“不是說,這東西在東北不是大仙,不能傷到他嗎?”
“哦?這東西是大仙?”齊辰蹲下來佯裝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你豈不是賺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本正經的講笑話?我還有些疑惑:“那您之前給我講的老虎精的故事是爲了?”
“先入爲主。同一個消息,人一般傾向于接受自己先接觸到的,這也就是爲什麽一個人的想法很難改變,而且随着年紀越大,他的某些想法會越來越根深蒂固。因爲在之後無論何時接觸到這個問題,他的潛意識都會自然而然的弱化那些與他想法不一的思想,而強化與他思想相同的。當人們遇到與其觀點強烈沖突的想法時常常産生偏執,所以但凡是人,就有弱點。你在聽了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後你一定會認爲我們此次狩獵的對象是虎精,而且小鬼之類看上去弱小的東西對于你而言便會是不設防的對象。”
“那個小鬼果然是您派來的。”
齊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對了,你得加快修煉的速度了,裘炜的勢力正在南移,估計月餘會到這裏,如果你到時候還沒有與他抗衡的能力……”
裘炜?我想了想,愣是沒想起來我之前遇到的人裏有這個名字的。
“他是?”
“我跟了你一路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話音從門外響起,我轉頭一看,便見一個熟悉的老頭推門進來,便上還跟着那斷了一隻手指的男人。
“你就是裘炜?”話剛出口便被一人用手掐住了脖子,那缺了一根手指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瞬間移動到了我面前,掐其我的脖子将我舉了起了。
“……”所以說你能不能動不動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舉起來,你當我啞鈴啊。
“目無尊長”裘炜慢慢的踱步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我明明聽見齊辰的聲音,他去哪了?”
我環視四周,齊辰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就連地上的衣服和那黃皮子也一塊消失了,還沒等我吐句槽,那壯士又把我往高處舉了舉:
“說,那個人在哪?”
所以說我還想知道呢,哪有師傅一遇到危險丢下徒弟跑路的,完全不按套路來啊。
“我……不……知道。”
“還嘴硬?”那壯男又把我往高處舉了舉。
我終于知道窦娥是怎麽死的了。
随着手指一點點的收緊,我聽到我脖子上的關節在咔咔作響,視線有些模糊起來,一個微弱的卻有力的聲音在我耳邊道:
“他們殺了褚嫣然,殺了他們……褚嫣然是爲你而死的……”
但很快,似乎是一陣風将那聲音給吹散了,另一個聲音清晰的響起:
“這是我要教你的第二課,沒人會來救你。學會救你自己,想象那股真氣經過全身集中在腿上的感覺。”
肚子上的暖流忽然被放大了,我想象他們順着我的雙腿流向我的右腳,接着我使勁的睜開眼,集中力氣向那男子下盤踢去。那男子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在我的突襲中下意識的松開了手後退幾步。
我被重重的摔倒地上,之後立刻向後滾了幾步,離開了他的攻擊範圍,正當他準備再度攻擊的時候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見他轉過頭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破手指向他沖去。
那男人沒想到我居然會主動攻擊,下意識便伸手抓我,我繞過他的胳膊在他的背上畫了一個定身符。險險避過他新一輪的攻擊後,我急忙念出咒語
“靈寶天尊,定其身形。借吾神力,護我真靈。急急如律令,定。”
在我喊出最後一個字的瞬間,我被那人的拳頭狠狠的擊中,感覺自己似乎是飛了出去,最後撞到柱子上,疼的我半天沒起來,可惡,腰對男人可是很重要的啊。
想起剛才那一幕,很有可能是失敗了,我在地上趴着,等着對方來收拾我,卻遲遲沒有等到對方有所動作。
按住腰強忍住疼痛站起來,發現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這才有機會向之前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齊辰正和那老頭居然在若無其事的下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