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醫院很是安靜,進了大門隻看見一對老夫妻,正在醫院的人工湖便散步,早晨的天氣還有些涼,老大爺坐在輪椅上穿着一件大衣,腿上還蓋着一條毯子,老婆婆一邊推着輪椅,一邊跟他說着話。兩人看見我都對我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我回複了他們一個微笑,心裏不禁升起一種感覺,若是人生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度過似乎也不錯。
住院部的人似乎都沒起來,服務台的護士見我走來,隻是睡眼惺忪的擡頭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頭。
走進病房,小道士還在睡覺,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呢,他突然就睜開了眼,倒是吓了我一跳。看見來人是我,小道士犀利的眼神慢慢恢複平常。
“黃叔,你來拉。”
我點了點頭,“你怎麽樣了?”
小道士試圖曲起身子,然後又放棄了:“不行,感覺一用力腸子啊什麽的都會跑出來。”
“……對了,你昨晚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麽?”
“啊?啊!你要小心昨天那個男人。”
“昨天那個男人?我昨天看到過很多人啊。”我仔細回想起昨天一天的驚心動魄。
“就是昨晚跟你一起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人。”
“你是說張仲遠?他怎麽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他是妖怪”小道士肯定的對我說。“還是道行很深的妖怪。”我想了想問道:“他是正是邪?”小道士搖了搖頭:“這還真不好說,不過他好像對你沒有敵意,不過不能保證他一直這樣,你和他單獨在一起時一定要小心。”
我心中了然道:“好,我知道了。”
“對了……”我将昨晚發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向小道士說了一遍,從張仲遠似乎有話要說到打掃幹淨的後院再到叫我名字的人,但我并沒有告訴他我跟那除妖師見面的事,并不是我不信任他,隻是覺得沒必要。
小道士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後他慢慢的說:“你說那人叫你了?而且你回頭了,卻發現身後什麽也沒有?”
我點了點頭,小道士想了想從床上坐了起來,從邊上的布包裏掏出一張黃紙寫了一串符,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再将符放到唇邊念上幾句咒語突然往天上一抛,符紙在空中突然被一團綠色火焰包圍之後燃爲灰燼,吓了我一跳。
我正在困惑小道士在幹嘛,小道士突然往我肩上一指喊了聲:“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痛之劇烈讓我趴到在病床上幾乎坐不起來,小道士見狀連忙掀開我的衣服,但我等了很久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我扭頭一看他似乎是愣住了,疼痛讓我失去了理智,我不耐煩的喊:“怎麽回事!”
小道士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說着他又急急忙忙的從布包裏掏出一張黃紙來,往上寫了點東西,然後貼在我的背上又念了幾句咒。疼痛慢慢的消減下來,很快就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我掙紮着坐起來轉身就要去看背後的東西。小道士連忙從他的布包裏掏出一把黃銅鏡來,在鏡子的幫助下我看清了我的背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紋身’,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蛇,大概有巴掌大小。我伸手去摸,即使觸覺不靈敏的我也能感覺出來,它是凸出來的。
“這是……什麽?”我問小道士。
小道士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回去一塊問問我師傅,昨天那地方我們必須再去一趟。”正說便要爬起來,腳剛沾到地便聽邊上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可不許走。”
我回頭一看,穿着白大褂的古俞正拿着一本病例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還沒等我有什麽反應,小道士便一躍而起發起了攻擊,幾道紙符從他的袖子裏飛了出來結成一個奇怪的陣法,便向古俞飛去,古俞從病例裏擡起頭來一揮手,紙符又變回紙的樣子,輕飄飄的落到一邊。符紙還沒落到地上一道白光便又擊向了古俞,古俞張開右手往病例後一頂,用病例擋住了白光,随着古俞的撤手,白光擊破病例在地上燒了一個洞。小道士見勢又要發動攻擊,古俞輕輕的一揮手,小道士便倒回床上,似乎被什麽力量被壓制了似的。
古俞推了推眼鏡走到病床邊道:“我不是來跟你鬥的,隻是想告訴你,想要快點好,還得多休息,你這三天都不能離開病房,免得壞我名聲。”說着将病例往邊上的桌子上一丢走出了病房。
小道士試圖動了動,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這蛇妖!”
“你剛才說……他是蛇妖?”小道士點了點頭。
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嘛。
如今小道士三天不能出門,三天以後黃花菜都涼了,該死的都該死光了。我一定能做些什麽,既然是與一年前的那件事有關,那就先從那個第一個死去的女生身上着手。
想到這裏,我立刻往教務處跑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