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一遍一遍的修煉着隐神之體。
最後,段山還是答應了肉山的邀請,于是肉山也成了他真正的老師,刺神流内的引路人。
自從成了段山的引路人之後,肉山對段山的要求便越發的嚴格。
以前每日指導一小時左右的時間直接變成了三小時以上,而且每日還經常會對他進行一些突擊檢查。
不過除了兩人之外,包括朱流金姐弟在内,也沒有人知道他倆是刺神流。
随着段山加入了刺神流,段山在朱家鐵堡内的地位也與日俱增,甚至有些時候,比朱流金姐弟的待遇還要更好一些。
這也讓朱流金姐弟五人最近十分的吃味。
段山爲此詢問過肉山老師,結果肉山的回答異常的簡單,五人沒有資格加入刺神流。
“段山,快下來。”
段山正在堡頂的平台上練習樁功,按肉山的說法,在二十歲以前,最重要的便是基礎功法,其餘的都是浮雲。
隻不過如今段山需要練習的樁功已經不再是三種,而是整整九種。
聽到下方傳來朱流夢的聲音,段山有些奇怪。
以往前來找他的都是朱流金。
但聽到呼喚之後段山還是第一時間下了平台。
“怎麽了?”
朱流夢根本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直接拉起段山便走。
一邊走,段山才從朱流夢口中知曉原因。
“黑火李家也找來了一個合适的人選?”
黑火李家正是流金谷大頭領所在的家族,而且與後面的八大頭領不同,黑火李家從流金谷建立開始便一直是流金谷的大頭領。
可以說,流金谷中,勢力最大,影響力最大的就是這個黑火李家。
段山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沒有走出朱家鐵堡,但對于這個李家依然稱得上如雷貫耳。
黑火李家,就是整個流金對李家的尊稱,甚至整個流金谷都認爲李家的實力已經不下于一般的流派。
黑火就是流派名的意思。
跟在朱流夢身後,兩人很快便走出了朱家鐵堡來到了位于流金谷最深處,也是最巨大的一座鐵堡前。
與朱家的鐵堡不同,李家的鐵堡通體漆黑如墨,但這份墨色上卻夾帶着一層肉眼可見的火光。
據說,這李家的鐵堡在澆注時填加了一些極其珍貴的特殊材料,最終使得他家的整座鐵堡天生就帶有一種奇特的火焰之力。
黑火李家的黑火之名也與這座鐵堡息息相關。
當段山兩人來到李家鐵堡前時,鐵堡前的巨大廣場上已經圍滿了人,而且看上去還有越聚越多的勢頭。
段山首先看到的便是朱流金姐弟,四人正與一部份同齡人聚集在一塊,而另一邊則同樣是一群同齡人,隻是這夥人數量更多。
爲首的則是一名看上去年歲與朱流金相仿的陰狠年輕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在段山随朱流夢出現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向段山望了過來。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段山隻覺得身上如同有一道冰針紮過來一般。
見段山出現,朱流夢第一時間迎上了兩步,之後便開始向段山介紹她周圍的人群。
一番介紹之後段山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麽,這些人中無一不是某位流金谷頭領的後人,當段山認識完這群人之後不用想段山都能猜出對面的那群人應當也是另一拔流金谷頭領的兒女了。
段山的目光更多的放在對面爲首的那名黑衣男子身上,因爲對方給他的壓迫感遠超周圍其他人。
見段山望着爲首的黑衣男子,朱流夢忽然在段山耳邊低聲道:“那是大頭領的親孫子,據說十歲時就加入了一個隐秘流派,不過我們都不知道那個流派是哪個流派。”
段山不由的想到了刺神流,自從知道肉山居然是出自刺神流,而且還僅僅隻是三頭領之後,段山就對這流金谷的水深有了一些認識。
他可不認爲肉山是爲了隐藏身份才沒有成爲二頭領或者是大頭領。
以他這段時間對肉山的了解根本不可能。
而且肉山就算不動用刺神流的功法,明面上的實力也絲毫不弱。
刺神流本來就是提倡将自己的實力最大化,而不是隐藏起來,這點從肉山平時那巨大的身型就可以看得出來。
事實上,體型巨大的肉山才是他實力最強的時候,而不是通過隐神之體縮小體型之後,縮小體型更多的是爲了隐藏改變身份,對于實力的增幅并不大,這點段山從修煉隐神之體之後就了解了這一點。
當段山出現之後,對面爲首的黑衣男子停了一會便直接走了上來。
黑衣男子一走上前,目光便更多的投向了朱流金身上。
“這就是你們從斷槍城撿回來的那個傻小子?”
段山眉頭不由的一緊,他爲什麽會跟着朱流金姐弟來到流金谷自然瞞不住人,同時也沒法瞞人。
流金谷的特殊使得他如果沒法解釋他爲什麽會來到流金谷,那哪怕是肉山也沒辦法庇護得了他。
流金谷與斷槍宗可以說就是死敵,這也是爲什麽肉山在知道朱流金姐弟不知死活去了斷槍城,而且還去了萬神殿會那麽暴怒的原因。
朱流金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的情緒,而是直接淡然的道:“他雖然好騙,但也比你聰明點,聽說你被你所在的流派驅逐了?”
段山有些奇怪的望向了黑衣男子,被流派驅逐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隻聽說一進流派命不由己,生死由命,從來沒有聽說還有被流派驅逐的。
黑衣男子明顯臉色異常的難看,但卻奇怪的并沒有發怒,隻是過了好一會才帶着一臉難看的笑容道:“我隻是被人陷害了,我老師說隻要我能将功補過就可以讓我重新回到流派。”
朱流金直接橫了對方一眼,之後直接道:“我可還從來沒有聽說有被流派驅逐的人還可以重新回到流派的,我想應當是大頭領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才将你把命保下來吧,當時你加入流派時我就說過,你這人太傻,最少還是不要進流派的好,你看,我果然沒有說錯吧。”
黑衣男子的臉被朱流金說得是越來越黑,最後甚至都變成了一種通紅色。
不過這時一名一直站在黑衣男子身邊并不顯山露水的少年男子忽然開口道:“師兄,看樣子這就是你這幾年在流派中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吧,人确實漂亮,不過我看恐非良伴,小心今後給你招禍上身。”
所有人在這個少年男子說話時都将目光投向了對方,包括朱流金姐弟。
朱流金的兩個弟弟似乎也上前動手,卻被朱流金跟朱流夢一同給攔了下來。
包括段山,在其說話時也不由的神情一肅。
在對方說話之前,段山根本就沒有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但随着其開口,他給出的壓迫感居然遠甚于旁邊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