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他冤枉了她麽?
淩司并不是一個盲目的人。
正相反,他很機敏靈辯,又謹慎。
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淩司都會重新判斷。
這是當年在戰隊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淩司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至于君娴提出的條件和可能性,他的内心想法是近乎于不可能實現的。
那麽……答應了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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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娴見淩司在沉思,想了想自己所說話中的漏洞,補充道。
“條件不過分,又是你能輕易做到的。”
“怎麽樣?要不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不得不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她與往日好像不太一樣了。
淩司記憶中總是對難題愁眉苦臉,甚至對他也出于某種求生恐懼的秦娴不見了。
短短一天的功夫,她就敢跟他提條件?
淩司微微垂眸,眼底變幻莫測,卻大抵是沉澱了下來。
“你可以開始寫步驟了。”
這個回答也是變相的接受提議。
君娴見淩司同意了,也絲毫不含糊耽擱。
她拿起身邊的筆,開始寫了起來。
不爲人知的角度,唇角正微微上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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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分鍾的時間,二十多道步驟被君娴正确的一一寫了出來,順利到沒有卡殼一下。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背答案就能完成的,一定是腦子理解了,才能夠這般流暢的體現出來。
君娴見淩司隻是看了一眼卷子就淡定的放了下來,即便是神情看上去有一點不可思議,但還是代表她成功了。
“我現在可以說條件了嗎?”
她說着,雙手交叉墊着下巴,拄在桌子上,歪着頭瞧他。
不知不覺間,淩司吃了一個悶癟,可他不會言而無信。
“你說。”
君娴勾了勾唇角,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想跟老師一起打遊戲。”
“像老師這般聰慧的人,一定打的很厲害。”
聞言,淩司眸光一暗,決絕的說道。
“我不會打遊戲。”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絲毫沒有打擊到君娴的積極性,反而調動了她的興緻。
“那正好,我打遊戲厲害着呢,可以帶你飛。”
“平時都是老師教我功課,我也想借機教教老師。”
淩司“……”
琴女帶飛?輔助帶飛?
身爲世界第一中單,三年全球總冠軍戰隊的隊長,現淪落到要一個小女生帶打遊戲?
若是被别人聽到怕是會被笑死。
包括君娴空間内的小野花,顯些笑岔了氣。
“君娴,你不是知道淩司的身份嗎?”
所以……爲什麽會那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帶他飛的話……
君娴倒是對此不以爲意。
知道了又如何?
這并不妨礙她帶他打遊戲。
簡單點來說,君娴隻是想跟淩司一起玩,順便試探一番。
“我沒有時間。”
淩司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理由。
不過這一點也是事實,他還有其他的兼職要做。
君娴點了點頭,對于淩司的話表示理解。
“恩……老師的意思是想反悔嗎?”
這話問的是絲毫沒有給淩司退路的機會。
若是不答應就是他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