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意爲之,君娴将書本攤開到第一頁。
讓許慕司遺憾的是,白白淨淨的紙張沒有任何字迹。
真相隻有一個這并不是他送的書。
原有些複雜而難以預測的心頓時沉落進谷底……
難道是他搞錯人了嗎?帝都大學還有别的溫娴?
許慕司也不知爲何,心底有些莫名的小委屈。
他垂下眸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用筆點着書。
耳邊哄鬧的議論聲簡直比蒼蠅還要煩,甚至還有人說是她死皮賴臉的要坐在他身邊。
雖然他同意的并不明顯,她也不是他的恩人,可位置他确實是讓了的……
或許是深谙流言蜚語的不可信,許慕司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但這又跟他有什麽關系呢……
他們以後不會有任何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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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君娴依舊對他人說的話,充耳不聞。
在她看來,隻要與阿司無關的事,她都不會放在眼裏。
輿論聲直至老師的到來才有所停止,世界也漸漸安靜了許多。
從始至終,君娴都在認認真真的聽課,沒有将視線轉移分毫。
雖然這些概念理論她都會,可爲了給單純的小慕司留下比較好的印象,她表現的很積極向上。
整個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除了最開始,君娴将書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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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
溫娴拎着書就往教室外走,頭也不回,招呼也不打。
纖細的背影在陽光的照射下,拉得很長。
即便君娴很想跟許慕司道個别,可她知道他是不會理她的。
若是冒然的與其說話,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反感。
于是,許慕司正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君娴就已經率先離開了。
速度很快,無形中頗有幾分潇灑之意,讓他不自覺的看了她一眼。
身形單薄的少女與昨日樹下的身影漸漸重合,她們真的長得好像。
這不禁引起了許慕司的好奇。
他隻是單純的不明白,救他的溫娴與上課的溫娴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她的書上明明沒有字迹,應該是他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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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爲許慕司每次上課到達教室都很準時,甚至是提前的緣故。
所以……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給人占座的同學外,并沒有太多人。
這次他依舊挑了一個靠近過道和窗戶的位置上坐下。
座位是長排階梯式,許慕司以往習慣坐在邊緣第二個座位上。
可腦海中卻莫名想起昨天的那一幕……
他便破天荒的挪了位,坐在了最靠邊也就是君娴昨天坐的位置。
許慕司這樣的座法無非是想跟君娴撇清關系。
如果君娴今天再來的很晚,他是絕不會搭理她的!
打定好主意的許慕司,已然不知自己在悄無聲息間被人給影響了。
他開始攤開課本,例行複習着重點,教室也在不知不覺中坐滿了人。
耳邊的輿論依舊嘈雜,卻并沒有拔高的迹象,說明君娴并沒有來。
許慕司咬了咬唇,有一點點糾結。
他在暗暗堅定自己動搖的心。
凡事有一就有二,許慕司是真的不想跟任何人産生不必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