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娴的一口咬的很深,很緊,持續的時間也很長。
腦中的亢奮與激動退去後,厲司銘依舊一聲不吭的繼續承受着。
他自然知道她心中有氣,不想計較,也就順了她的意。
可随着陣陣疼痛和麻木緩緩滲進心口,胸腔。
厲司銘才确信,君娴是真的想吃他的肉了。
突然憶起上次也是被她咬,而這次卻更狠了些。
所以歸根結底……是因爲她恨他麽?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厲司銘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
事實上,厲司銘遠比自己想象中要縱容,寵愛一個人。
他并不怕痛,也不在乎被她咬,更能承受她的小脾氣。
但是……她不該也不能恨他。
他自認沒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
如果單單是因爲不喜歡他,讨厭他的話……
這般想着,厲司銘淡漠的垂下眼簾,一同掩下的還有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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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厲司銘思緒紛飛,胡思亂想的時候,君娴終于舍得松口了。
她欣賞着厲司銘頸後溢血的牙印,整整齊齊的很是漂亮,心底最後一絲抑郁之氣也随之消散了。
放下環住厲司銘的手臂,君娴重新坐了起來,白皙稚嫩的小臉已然沾染了些許粉色,有點小興奮。
總感覺是在悄無聲息間打開了什麽隐藏關卡一般,收獲滿滿。
那是一種占有欲得到滿足的快-感,爽極了。
眼下,君娴的興緻上去了,厲司銘就會有好果子吃了。
獵人心情不錯,大發慈悲的決定不将獵物進行狩殺,而是打算将他圈起來進行圈養,以保以後的快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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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娴見厲司銘并未吭聲,隻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眼神隐隐有些幽怨。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厲司銘怎麽會幽怨呢?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銘記娛樂公司的boss,跺一跺腳娛樂圈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死掉無數的蝦兵蟹将。
冷漠孤傲,禁欲潔癖,單拎出來每一個詞彙都是冰冷的。
可他卻偏偏權勢滔天,俊美非凡,是個讓許多無論男女都心生向往和羨慕的男人。
厲司銘就宛若上天賜予的最完美的存在,亦或者說……他本身就是。
可就是這樣令人欲罷不能的男人,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病痛。
失眠,哪怕是意識朦胧,本能也讓他對黑暗報以警醒。
好在她來得不晚,人生也才過去三分之一。
雖然身份的局限導緻她做不了太多,但卻是唯一能夠幫助厲司銘休息,促進睡眠的人。
無論是著名心理醫生還是頂級催眠師都做不到的事,君娴卻能輕而易舉的完成,這是不是也在說明他們之間的契合?
既然他們這麽般配,那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君娴相信,距離這一天也不會太遠。
她就這樣與厲司銘對視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無比認真。
下一秒卻突然傾身親了一口對望的男人。
見他依舊沒有反應,君娴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你的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出神了這麽久,是不是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