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春光無限好。
君娴是在萬丈暖陽的照射下蘇醒的。
她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厲司銘又沒拉窗簾。
身體接踵襲來的酸軟疼痛讓她感覺自己仿佛被車碾了,亦或是被腰斬了一樣。
依偎在柔軟的床上,君娴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卻根本提不起力氣,每動一下四肢都是酸痛的。
疲憊乏力,身體仿佛被掏空,典型的縱“欲”過度現象。
君娴在内心默默的将厲司銘拉入黑名單後,再也忍不住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意識迷蒙下,隐約被人從身後撈入了懷中,相貼在一起的肌膚光滑而溫暖。
她下意識的埋首進來人的胸膛,輕嗅着獨屬于他的好聞氣息,心安之下,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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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咕……咕噜噜……噜……”
一連串尴尬的聲音發表了對身體主人的抗議。
君娴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被子裏已然空空如也。
她微眯着眸子看向外面絢爛的霞光與夕陽,美好的宛若就在手邊。
或許是景色太美導緻君娴不自覺的發了一會兒呆,直至玄關處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
厲司銘回來了。
他手裏拎着兩大袋子的東西,香味穿透包裝,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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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銘估摸着時間,君娴也應該是睡醒了,公寓沒東西吃,肚子空空的肯定會餓,才讓秘書買了這些順道帶回來。
“餓了?洗個澡來吃飯。”
君娴微微挑起眉眼,嬌軟的在被窩裏伸了個懶腰。
她的身體狀态直接導緻她的神經線條變得緩慢,整個人也慵懶了許多。
身子和被子都是清新的沐浴後味道,應該是被清洗和替換過了,厲司銘比她想象中還要貼心。
不……準确的說,是意料之外。
畢竟厲司銘可是有着衆所周知的驚人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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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銘将好吃的餐點一樣一樣的擺在餐桌上,做完這一切才發現君娴依舊賴在床上,無所作爲。
大有種要将好吃懶做演繹到極緻的趨勢。
同樣的事若是放在以前,厲司銘肯定是一眼都不會看這樣的女人,不僅如此他還會将她丢出去。
君娴如今的行爲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最爲恰當,那就是——膨脹。
此處的膨脹是指人因爲得到一點好處和甜頭就開始驕傲自滿,洋洋得意。
就好比現在的君娴是厲司銘唯一的女人,再加上他們發生了關系,肯定會恃寵而驕。
這是個無比現實的社會,她付出了身體,他就應該回報她點什麽。
然而,想法很殘酷,現實卻很豐滿。
厲司銘解開系在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單手扯下領帶,丢在了腳邊。
他又慢條斯理的解着袖口的扣子,面上風輕雲淡,有些冷漠,可長腿卻邁向了大床的方向。
君娴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她裹着被子向着床邊挪了挪,坐在床上對着厲司銘張開了手臂。
女人的唇角勾勒着絲絲恰當好處的媚意,妖娆卻純淨。
她微微張開粉嫩的唇瓣,淡聲說道。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