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異樣從厲司銘的頸側處傳開,宛若電流一般迅速席卷全身。
君娴已然不知何時松了力道,空氣中隐約彌漫着點點血腥氣息。
她柔軟的唇瓣正緊緊貼合着他血管上的肌膚,輕輕的吸-吮着。
濕-潤的粉-舌不斷地舔-舐着自己造成的“傷口”。
燙心的灼氣鋪灑開來,将厲司銘這顆幹柴徹底點燃。
感受着身下人逐漸上升的體溫,肇事者緩緩直起了身子。
一雙夢幻迷離的美眸深深的望着厲司銘,仿佛能夠直探到他的内心深處。
唇角卻揚起了人畜無害的單純笑容,好像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厲司銘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眸子再次掀起了大波大浪,且愈演愈烈。
那是不可抵擋的海嘯預警,蘊含着毀天滅地的架勢。
“你的味道真好……”
君娴輕飄飄、慢悠悠的說着,神情甚是享受迷醉。
曼妙的身子在月光的普照下鍍了一層銀輝,是個實打實的小妖精。
平時看上去不驚不豔,可隻要發揮了她該有的功力,必将淪陷。
厲司銘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那種經不住誘惑的人,但他也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做例外。
睡衣帶被輕巧的扯開,灼熱的吻順着鎖骨一直向下蔓延着。
男人健壯的身子結實有料,肌肉紋理精緻漂亮,每一寸都仿佛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禮物。
眼見着那軟弱無骨的小手要向着更深處探去,厲司銘十分果斷的将她按住了。
魅惑的眸子有些猶疑,君娴隻覺腦袋暈乎乎的。
酒精讓她感覺身體仿佛在燒灼一樣,好熱,她想要解脫,想要更多……
厲司銘單臂攬過身前的人,感受到的熱度絲毫不比他自身的差。
他勾了勾唇角,上揚的弧度是少有的愉悅,随意味深長的低聲說道。
“原來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要謀殺我,而是打算拉着我一起……下地獄!”
對于禁欲二十餘年的厲司銘來講,做那種事無疑是一種沉淪和放縱。
君娴倒是沒有聽清楚厲司銘具體說的内容,卻唯獨聽到了“地獄”這個詞。
或許是比較熟悉的名稱,讓她的身子頓時比方才更加放松了,軟的一塌糊塗。
她整個人壓在厲司銘的身上,迷迷糊糊的蹭着他的脖頸,嘴裏發出一種夢呓的聲音。
磨了半晌,見厲司銘依舊拽着她的手不放,君娴擡起了那毛絨絨淩亂的小腦袋。
她費力的抽回了手,迷茫的雙眸難得閃過一絲清明與理智。
嬌懶的從厲司銘的身上爬起來,君娴揉了揉頭發,看了一會兒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坐在厲司銘的腰上。
原本白皙剔透的肌膚變得通紅粉嫩,渾身發熱,她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君娴隻記得是跟劉景清喝酒,然後上了車就睡着了,之後就什麽都記不得了。
口幹舌燥間,她抿了抿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收回邁在厲司銘身上的腿,轉身就打算下床,卻因爲一腳打滑踩空而又摔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