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娴懶洋洋的在溫暖的被子中翻了個身,睡姿從平躺到面對着厲司銘而睡。
她閉着眼睛靠向厲司銘,纖細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将自己的額頭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似乎是還沒有睡醒的關系,嘴裏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
“厲司銘……你怎莫現在才來,我好想你……唔……”
看似暴露深情的一句話,實則是在說夢語。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還是厲司銘第一次聽到君娴叫他的全名。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聽到别人叫他的姓名了。
大多數人都不敢直呼,更沒有那個資格。
可爲什麽從她的嘴裏聽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好聽呢?
手下“耍流氓”的舉止漸漸停了下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遲遲緩不過神。
心底的冰冷與黑暗在悄無聲息間漸漸變得透明。
厲司銘最終爲自己找了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解釋。
“今天太忙了,回來的比較晚。”
聞言,君娴蹙了蹙眉,她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沒有聽清他說的話。
不僅如此,她反而覺得他好吵啊……
“嗡嗡嗡”的聲音,打擾到她睡覺了,好想給他捂住……
君娴這麽想的,人也是這麽做的。
她微微嘟唇,向着聲源靠近,就這般甜膩膩的印在了厲司銘的嘴巴上。
隻聞“吧唧”一聲,君娴軟軟的親了厲司銘一口。
“乖,快點睡覺,好累……”
這幾天身子骨就有些不舒服,練舞難免會受一點傷再加上不斷地奔波。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快要到達極限了,君娴覺得自己需要充足的睡眠來續命。
雖然她是來攻略厲司銘的,可也要有精力才行……
必須吃飽喝足睡好,她才能以最佳的狀态去上戰場。
随着意識越來越沉重,君娴徹底的睡了過去。
這次她沒有做夢,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一般,甯靜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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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娴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敲在了厲司銘的心口上。
如果說他是接近暴走的兇獸,那她的一個“乖”字,便是封印他的咒語。
聽到她說“好累”,厲司銘隻覺胸口有着些許異樣,有點疼,那是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厲司銘并沒有收回放在她睡衣内的手,而是将他漸漸下滑至君娴的後背,腰肢。
他将她完完全全的摟在懷中。
她軟的仿佛沒有骨頭一樣。
白白嫩嫩,香香甜甜,肯定很好吃。
厲司銘并不是吃貨,可他卻莫名的對她燃起了。
關于那方面的問題,厲司銘曾經在家母的催促下去看了醫生。
醫生說他的身體是很健康的,甚至是壯碩,而問題點則是出在了他的心理。
厲司銘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又因爲自身太過優秀,智商極高,導緻他能夠看透很多東西的表面,包括人。
一個人之所以能夠誕生興趣,大多是因爲好奇心和未知性。
所以……有些事知道的太清楚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