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娴抱着枕頭和毯子,向着厲司銘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站在厲司銘的跟前,認真的詢問道。
“我能上你的床嗎?”
小野花“……”
爲什麽總感覺這句話聽着有點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裏面?
-
厲司銘的心底劃過一絲冷笑。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問他可不可以爬他的床。
想是這般想的,厲司銘還是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意思是她可以上來了。
床的面積很大,一人一半還有很多空餘的部分。
君娴便走到床的另一邊,正大光明的爬了上去。
厲司銘看着君娴的舉動,心想這是她自願的,不是他強迫的。
當一個人越有錢有勢的時候,就越不願意去強迫誰,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
君娴正好躺在月光照射的下面。
厲司銘總算是不再盯着她看了,可是這光是不是有些太亮了?
若說厲司銘傻呆呆的坐着睡不着,君娴覺得跟月光也拖不了幹系。
光線太過刺眼,是很難聚集睡意的。
本着爲厲司銘着想,她坐起來指着窗簾問道。
“我可以将窗簾都拉上嗎?”
厲司銘“……”
那是他内心的最後一絲安甯源泉。
沒有了月光,黑漆漆的多不安全,他怎麽睡得着?
君娴見厲司銘沒有說話,以爲是沒聽到,她便又問了一遍外加解釋了一下。
“厲總,我能将窗簾拉上嗎?”
“月光太亮會影響到人睡覺的。”
厲司銘覺得,女人就是這樣貪婪,總是喜歡得寸進尺。
上了他的床,還想拉掉他的窗簾。
可他看着君娴被月光映襯着的小臉,和那雙剔透清澈的眸子,終是莫名其妙的點了頭。
有了厲司銘的準許,君娴果斷的下了床,将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君娴的視力不錯,她能夠輕微夜視到一些輪廓。
君娴看到厲司銘依舊坐着未動,提醒道。
“厲總,該睡覺了,你快躺下。”
厲司銘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巨型娃娃,任人擺布。
他順着君娴的話躺了下來,可是被子卻沒有蓋上。
難道睡眠不足會讓人變傻,變得弱智麽?
君娴終于發現了厲司銘有些不太對勁,這跟他晚上的時候完全是兩種狀态。
本來是精明的,眼下卻有些呆呆的,倒是形成了反差萌。
君娴自作主張的将厲司銘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給他蓋上。
厲司銘平躺在床上,眼睛依舊是睜着的狀态,姿勢倒是很規整。
君娴見厲司銘沒有排斥,她便大着膽子,向他的方向挪了挪。
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被子上,像媽媽哄小寶寶睡覺一樣,輕輕的拍着。
“乖,把閉上眼睛,睡覺。”
溫柔的語氣,摻雜着些許寵溺。
厲司銘的内心卻一片冷然,直念她居然敢命令他。
可随着君娴有節奏的輕拍着被子,厲司銘隻覺眼皮越來越沉。
遲來的疲憊感和困倦感一股腦的沖了出來。
厲司銘就這樣神奇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