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以後安晉得知她的身份時,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雖然君娴從來沒想過要落戶給安氏,她更沒有想過要改姓。
原身爲了自己愚蠢的母親,改了名字就夠了。
姓卻是底線,也是一定要爲其保留,所守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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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對于衆人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
君娴用以暴制暴的方法,也不過是個開胃菜。
她想要的不單單是自己脫身那麽簡單,更何況她如今已經深陷其中。
君娴想改變的是這所學校的規則與制度,将不爲人道的條例通通剪裁掉。
她最後輕輕拍了拍安晉的臉,對他說道。
“安晉,我希望這次能夠給你長個記性。”
“記住,下次……”
“你和你的走狗們,一定沒有這麽走運了。”
君娴離開的時候安晉很久才回過神,他拿出手機,叫了一些人過來,便再也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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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弦的心髒越來越痛,痛到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司機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想将他轉路送去醫院,卻遭到了制止。
因爲他發現,距離學校越遠,他便會越痛……
最終,葉司弦的車又駛回了帝都男子高校。
胸口的部位漸漸平複了很多,他下了車。
走到校門口便看到……顔澈和一個衣着不整的瘦弱男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最主要的是,那男生的校服衣服上寫着唐衍的名字。
學校的校服衣領标簽上會附帶學生的名字,每一套都是量身定做的。
即使這瘦弱男生與君娴看起來差不多,穿在身上卻依舊顯得有些窄,可見衣服的主人是有多瘦。
心底的不妙漸濃,他總感覺自己就要失去什麽了……
葉司弦已然顧不得潔癖,他揪住顔澈的衣服,将他拎起來問道。
“出什麽事了?唐衍在哪?”
顔澈一時間詞窮,他語無倫次了半天,緊張到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還是坐在地上的少年,指向了教學樓,說了某一層的階梯教室。
葉司弦迅速飛奔的向着目的地跑了過去。
走廊裏是死一般的沉寂,靜的他害怕……
随着“咣當”一聲,虛掩的門被推開。
滿地都是倒下的學生,多到沒有地方下腳。
他們有的昏迷,有的低聲哀嚎,從中還見到了柳梓傑,以及觀衆席上唯一一個坐着的安晉。
葉司弦沉着眸子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半張臉腫脹的像個豬頭,沒有絲毫的同情。
他身下的座椅上,雙腿分開的位置,尴尬的空了一小塊類似于鞋前端的面積大小。
葉司弦敏感的嗅到了附近有君娴殘留的味道。
而安晉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大小,像極了她的手……
仿佛戰場一般狼藉的階梯教室,都在聲明着這裏方才經曆過一場怎樣的惡戰。
葉司弦不敢想象這些都是君娴一個人做到的。
如果是的話,她現在又在哪裏……
原來并不是她遲到了,而是她被人阻攔了腳步,根本就來不了。
心碎欲裂,痛到無法呼吸。
那是比上的疼,更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