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是什麽時候到的?”
“怎麽沒有通知唐衍一聲,唐衍好去接你。”
君娴一邊說着,一邊自來熟般落坐在他的身旁。
與葉司弦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君娴知道,他不喜歡别人跟他靠的太近。
目前爲止,哪怕是安晉也會跟他保持一段距離。
君娴還是個小透明,她很識相。
即便是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特意坐的離他遠一些。
爲了表現的不那麽明顯,大概維持在三四拳的距離之間。
不遠處的安晉,已經被幾個人團團包圍,看樣子是在勸架。
她猜到安晉會氣炸,他将自己裝扮的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屁孩罷了。
他的家世優越,基本上沒經曆過什麽挫折,人人都會順着他,可她不會。
君娴不以爲意的眨着眸子,安安靜靜的坐在葉司弦的身邊,看戲。
似乎是習慣了葉司弦的不回答,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
周圍的低氣壓很濃郁,在這炎熱的夏季裏待着還挺舒服。
半晌,葉司弦才将目光看向君娴。
近距離的對視,濃密的睫羽,上翹的弧度很是撩人。
他的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宛若天工雕刻般俊美。
或許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君娴覺得葉司弦不是很高興。
明明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至于具體原因,君娴不知道,也無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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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司弦正在思索安晉說的話,他真的對君娴懷有企圖麽?
最開始隻是單單覺得看着她,他的心情能夠得到恢複。
這一點被葉司弦規劃爲長得很合眼緣,合心意。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喜歡跟她待在一起。
她跟他一樣,都是屬于靜的性子。
有的人是表面很靜,而她是屬于内在靜。
那種由内而外的甯靜和淡然,讓葉司弦很舒服。
他原本并沒有想太多,今天卻被安晉的話刺激到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她跟别人坐的那麽近,又與自己隔着距離的時候。
葉司弦承認,他很不爽。
他一心提拔她,對她很好,她卻跟他這般生疏。
他還看見她與他人談笑風生,肆意歡笑的模樣。
那一刻,他居然徒生了獨占她的想法……
恩,有些恐怖,有些驚悚。
要知道,他們都是男的。
葉司弦以往一直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是什麽。
他明明對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卻唯獨看上了這麽個小不點。
說她弱,她能幹倒八、九個硬漢。
說她強,她個子不高,文文靜靜,像個小姑娘。
偶爾流露出的笑容,又像個禍水一樣,勾人心魂。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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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司弦眸光淡然的看向君娴,他輕聲說道,語氣叵測。
“惹惱了安晉,對你沒好處。”
“你倒是挺機靈,知道躲在我的身邊。”
“我還以爲你真的什麽都不怕呢……”
“天不怕,地不怕,還愛好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可是……你就那麽自信的以爲……”
“我會罩着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