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就打算這麽坐下了?”
話音剛落,又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目光不善。
一旁還坐着的同學們大多都在看戲,還有的将二郎腿翹到了桌子上。
講台前早已響起了老師上課的聲音,卻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授課的授課,鬧事的鬧事,觀戰的觀戰。
這一幕早在君娴下腳之前就想好了。
她将書包放在椅子上,單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輕挑着眉,懶散的坐在了桌上。
眉宇間漸漸凝聚的攝人氣焰,讓人心驚。
“我就坐了,你能如何?”
十七八歲的年紀,大多經不起挑釁。
他們血氣方剛,年少輕狂,又是富家子弟,怎能容忍一個貧困生如此嚣張?
君娴的行爲無一是引起了共憤。
恩……雖然她并不是故意的。
可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機會和時間給她慢慢磨了。
當第一個人拎着拳頭向着君娴打過來的時候,她一個飛身躍起,便将他踹倒在地。
接二連三的人蜂擁而上,君娴拎起附近能打架的東西就開始輪。
碰到高大威猛的就直攻下身要害,碰到長得漂亮就直接往臉上怼。
手法刁鑽卻狠辣至極,她能确保的就是他們死不了。
傷人最多賠賠醫藥費,即便沒錢她也可以說自己是正當防衛。
而殺人可是要坐牢的,以她的身份更沒有人去保釋她。
總之,君娴要做一個文明向上,會保護自己的優秀貧困生。
就是不知他們是屬于哪一派的人,是安晉的?還是葉司弦的?
班級内還有其他的貧困生,多數身子骨都單薄脆弱,他們盡可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當君娴将這個人全部打趴在地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鍾後的事了。
她理了理略微淩亂的衣衫,讓自己保持風度。
無視周圍一切,探究和不可思議的視線,君娴走到了最開始要絆倒她的人面前,也是這場架的挑起者。
她勾了勾唇,笑着問道。
“還痛嗎?”
那男生早就吓得說不出話,生怕自己被打,他慌亂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又跟着搖頭,傻乎乎的。
君娴也懶得爲難他,她好心的提醒道。
“記得找人給他們擡進醫務室,地上太冰,睡覺會感冒的。”
男生連忙應聲道“好,好,好的……”
語畢,君娴便轉身離開了教室。
她并沒有逃課,而是去了學校的廁所。
簡單的洗了個手,才再次回到教室上課,倒地的人也已經擡走了。
空氣又恢複了清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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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天台。
安晉叼着煙,身旁站着看風景的葉司弦。
天空很藍,太陽很亮。
葉司弦的心情卻并沒有任何改善。
自從被那個女人勾引後,他這一周都沒有好好吃過飯。
作嘔,惡心感,讓安晉都以爲他病了,還勸他去看心理醫生。
葉司弦緊抿着唇,沒有理會他,眸光深邃而幽暗。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就是莫名的很排斥。
無聊之際,葉司弦突然看到樓下擡出的一台台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