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單薄的身子,君娴突然有些不忍心。
她剛想說,如果不想去的話,可以不用去的時候——傅青司就答應了。
他點了點頭,不見神色,卻怎麽看怎麽像個小可憐。
傅青司十分乖巧的說道“師尊,青司都懂得,青司會去的。”
“今生能夠做您的徒弟,是青司的榮幸。”
“若不是您在青司萬劫不複的時候,拉了一把,青司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您又不嫌棄的收了青司爲徒,青司真的無以爲報。”
明明是很感人的畫風,卻莫名有種要以身相許的架勢……
“您是青司目前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對青司好的人。”
“師尊,青司能抱抱您嗎……”
君娴抿了抿唇,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向着他張開了手臂。
傅青司輕輕的擁住了君娴,他漸漸收緊懷抱,仿佛要将自己嵌入她身體裏的力道,卻在下一刻放松了。
隔着面紗的臉輕輕蹭着君娴的頸側,炙熱的呼吸噴灑下來讓她有些癢。
然而,君娴剛想說些什麽,隻覺一股濕意順着頸側流淌了下來。
傅青司哭了……
君娴頓覺自己的心窩窩都軟了,她一隻手輕輕撫着他的背,安撫的拍了拍他。
小野花在空間裏看着這一幕,總有種老母親安慰失意兒子的既視感。
傅青司哭了半晌,或許是君娴的懷抱太過溫暖,他竟直接睡了過去。
君娴便将他安置好,細心的爲其蓋上小被子。
有關年齡差的戀愛,注定是一場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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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日,傅青司滿血複活。
藥草被他照顧的更加好了,關于靈基也有了長進。
距離去段溫玉學習的日子也愈發快了。
君娴提前爲他準備了幾張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是她從著名的易容大師那買來的。
張張薄若蟬翼,通透性極佳,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異樣。
當君娴爲傅青司戴上的時候,卻還是被他驚豔了。
她是真心覺得,他生的好,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眸子。
體内的血流速度漸漸變得緩慢,君娴突然覺得呼吸一緊。
贊歎轉瞬即逝,她強壓下心中的異樣,這才覺得自己好多了。
方才的情況,有點類似于石化的征兆,看來她是真的會石化,沒有例外。
如果能有什麽辦法将小青司隐藏起來就好了。
一個男孩子生的這麽美,又這麽可愛,她除了寵着,還能怎麽辦?
這般想着,她爲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吩咐說道。
“無論發生了什麽,每天下午四點都要準時回來。”
“你的情況自己也清楚,不準住在外面。”
“更不要随意的跟别人做朋友,适當交流可以,記得把握尺度。”
“切忌,要與女孩子保持距離,男孩子也是,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傅青司睜着水眸,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很危險。
他覺得師尊說的對,這不僅僅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别人負責。
于是——
傅青司就這樣乖乖的背着小包裹,早早的下了山,前往隔壁屬于段溫玉的長老峰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