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被含在嘴中的感覺并不好受,黎司辰苦的連眉頭都沒松過。
他将手中剩下的藥放在一旁,再次爬上了床。
看着被子裏鼓起的一團,黎司辰正思索着要從哪下手。
當他将被子掀開,準備口對口給她喂下去的時候,卻見君娴一臉的痛楚。
重點是,她竟然用手将鼻子連帶着嘴巴都給捂住了。
就是不知她是故意爲之,還是單純的生理上排斥。
目前好像是睡着了,黎司辰就跟做賊一樣,悄悄的俯下身子,看準時機,直接抓住了君娴纖細的手腕。
感受着手中細膩柔軟的肌膚,也一同掀起了她内心的陣陣激蕩。
正在他要“吻”上去的時候,近在咫尺間,君娴卻睜開了眼。
眸内水意朦胧,看起來楚楚動人,是黎司辰從沒見過的惹人憐愛。
然而,一切有關于美好的因素都隻存在于幻想中,她開口卻毫不留情面。
隻見,君娴悶聲說道“離我遠點。”
黎司辰鼓着腮幫子,呆在了原地,活像個要爲心上人帶食物的小松鼠,結果他都辛辛苦苦的運來了,卻遭到了殘忍拒絕。
君娴說完,便有些煩躁難耐的蓋上了被子,又睡了過去。
當黎司辰從被拒絕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嘴裏的湯藥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股子火燎燎的熱意,順着喉嚨流淌進胃裏,一切都仿佛是在告訴他,被他自己喝了……
好在這個藥隻是補身子補血的,他喝了應該沒什麽大礙。
黎司辰一時間也犯了難,他在想,還要不要繼續給她喂了。
可君娴最後的那一句殺傷性十足的話,告訴他休想。
思索着,他默默的拿了一顆蜜餞塞到了自己口中。
爲什麽明明病的人不是他,最後卻是他在吃藥?
不過,黎司辰也算是發現了君娴抗拒的東西,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怕吃藥。
而黎司辰就在吃着蜜餞中,靈光一閃。
他再次熬制湯藥的時候,就放了很多蜜餞在裏面,将其一同熬化。
至于放了多少,那原本苦的不忍直視的藥居然變成了甜湯。
在君娴睡得半夢半醒中,黎司辰順利的将“甜湯”給她灌了下去。
熱意讓她舒服的連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額頭上出了薄薄香汗。
黎司辰仔細的照顧了她一夜,心中卻暗想,這樣也好,至少哥哥的計劃要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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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偏殿。
黎司星看着君娴邁着虛弱的步伐,就知道她又病了。
面色呈病态白,身上是難掩的血腥氣味,莫非是來了月事?
他唇角揚着笑,心中卻苦的很。
“殿下是身子不舒服麽?”
“司星今天特意将被窩暖的熱熱的。”
因爲他身子骨涼,也是穿了好多衣裳躺在被子裏,才暖好的。
随後,又在君娴來之前,将衣衫換了下來。
君娴說不動話,她隻是借着黎司星的迎合之意上了床,平躺着難受,她就背對着他側身睡。
被窩确實很暖,也很舒服,正當她準備睡着的時候。
身後人那不安分的手,就探到了她的腰際,扯開了她最外層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