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黎司辰按在地上不斷摩擦,進行教訓的念頭愈來愈濃。
可黎司星的手卻隻是攥緊了,并沒有提起來。
他終是沒有動手,并不是因爲他打不過他,而是他知道,黎司辰根本就不會還手,就像他也不會真的打他一樣。
即便是他打了又能如何,欺負一個木頭樁子有意思?
呵,準确的說——
黎司辰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木頭樁子了,他偷偷的長了一顆七竅玲珑之心。
舍不得下手的後果就是,黎司星氣的自己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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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從很小的時候到現在,黎司辰就極少有被牽動過情緒的情況。
他要麽是冷着一張臉,要麽就是淡淡的神色,仿佛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哪怕是暗衛選拔時,他遭到暗算受了重傷,也從始至終都沒有吭過一聲。
黎司星至今還記得那時駭人的情景。
因爲他們對彼此是絕對信任的,也就理所應當的選擇了背對背式的戰鬥方法。
當其他人全部倒下的時候,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流淌過自己腳下的暗紅色血迹。
或許是雙生子的心有靈犀,他的第一反映,直覺那不是敵人的血,更不是自己的,而是他弟弟的。
隐約間,腦海裏回想起方才打鬥過程中的異樣,以及黎司辰的不按套路出牌。
當時他們明明打的好好地,黎司辰卻突然強勢的扭轉了倆人對敵的方向。
黎司星就覺得很奇怪,但也因接連的攻勢,而無暇多想。
直至戰鬥結束的時候,他才徹底的反應了過來。
那把尖銳鋒利的飛刀正深深的插在黎司辰的腿上,血迹順着傷口,緩緩湧出。
黎司辰不出一聲就癱倒在了地上。
他面色撒白,菲薄的唇浮現着青紫色,那記飛刀所帶來的創傷不僅僅讓他失血過多,竟然還帶有毒素。
黎司星哪裏還顧得上僞裝,他慌得到處叫人來救他的弟弟。
人命關頭,他們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真正的性别。
那把插在黎司辰腿上的刀,卻仿佛是嵌在了黎司星胸口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最重要的是還不能拔出來,會加快血流速度。
可昏迷着的黎司辰,嘴角卻是含笑的。
這也隻是其中的一件事,他們共同吃過的苦,比常人想象中還要沉重。
但黎司星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曾爲自己擋刀子的弟弟,竟與他隔閡了。
他的目光不再僅僅局限于自己的身上,而是将更多地關注放在了君娴身上。
說他見色忘兄,他又看起來很無辜。
若不是黎司星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真以爲是自己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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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着,黎司星沉了沉眸子,看着他說道。
“你真的準備什麽都不跟我說麽?”
黎司辰目光依舊坦然,卻在下一秒瞬間墜入了黑暗。
“開過葷的感覺怎麽樣?”
“你可真是我的親弟弟。”
“一言不合,就吃起獨食來了。”
黎司星明嘲暗諷的說道,那副語氣仿佛是覺得黎司辰沒救了。
而他也确實沒救了,早就一頭栽進了君娴的溫柔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