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笑了,您都不了解,司星哪裏有什麽機會能了解得到……”
黎司星十分讨巧的說着,一邊摸索着穴道爲她按摩。
話真話假的可能性各一半,君娴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
她隻是覺得,黎司星要比黎司辰細心些,沒準會發現什麽異樣,所以才心血來潮的試探性問問。
“你來找本殿是有什麽事麽?”
君娴微眯着眸子看着他問道,整個人仿佛是一隻正在被順毛的懶貓。
黎司星乖順的笑了一下“一日不見殿下,司星着實是想念您了,這才忍不住前來見您。”
能夠将假話說的這般流暢自然不做作,黎司星絕對是君娴知道的第一人。
她認真的打量着黎司星的神色,像是真的有将他的話聽進去了。
随曼聲開口,詢問道“司星果真有那般想念本殿麽?”
黎司星笑而不語,卻是一副默認的模樣。
見狀,君娴也笑了,此笑自然與黎司星的笑意義不同。
她眼底劃過一絲惡趣味,再次開口道“既然真是這樣的話,你今兒就不用回去了。”
聞言,黎司星笑容一滞。
他像是沒有聽清般,回問道“殿下方才說了什麽,司星沒有聽明白。”
君娴淡聲又說了一遍“恩——本殿準許你留下來侍寝了。”
語畢,還略帶打量的補充道“看你的身子骨,用來暖床應該很不錯。”
這獵人一旦病了,獵物們都開始出來蹦跶了。
可這常在河邊走,哪裏有不濕鞋的道理?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要知道,君娴可不僅僅隻會讓他的鞋濕透那麽簡單。
黎司星“……”
他靜默了半晌,盡管腦袋瓜轉的飛快,也抵不過獵人的不按套路出牌。
黎司星回想起幾日前,君娴的有意規避,怎麽就突然讓他留下來過夜了?
見他瞬間撒白的小臉,君娴好笑的問道“怎麽,你是不願意麽?”
對于這種典型的,善于作死的獵物,君娴就該讓他知道什麽叫後果。
聞言,黎司星也回過了神。
他輕而緩慢的爲君娴按着腿說道“司星當然願意,隻是您這腿怕是不太方便吧……”
在這個年代,說她腿不方便,就相當于變相說她不行。
其後果的嚴重程度,相對于現代的,女人說男人那方面不行。
讓黎司星意外的是,君娴不怒反笑。
她動了動腿,沖着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本殿突然想跟你說句悄悄話。”
黎司星單純無害的眨了眨眸子,笑着搖了搖頭。
“這裏就司星和殿下您兩個人,有什麽是當面不能說的。”
君娴暗了暗眸子,忍下想要一口咬死他的沖動,嘴角依舊挂着笑意,她神秘的說道。
“有些話隻有近了說才能聽得見。”
黎司星“……”
他真是信了你的邪!
隻要不是聾子,這個距離有什麽是聽不見的?
君娴見黎司星依舊不動位置,她故作生氣的沉下面色。
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危險可怖,讓他心弦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