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一口的君娴,絲毫不慌,甚至隐隐想笑。
她雙手環住黎司辰的脖頸,将他拉向自己,借着相貼的唇與沖力,深深地印了下去。
君娴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他看守不嚴的牙關,粉嫩的小舌引導邀請着與他共舞。
這是一場極盡溫柔和深情的纏綿,如綿綿細雨般傾盡世間的全部柔情。
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樣——
總是會在無形中,滋生在你的身體各處。
離不開,也擺脫不掉。
當你察覺到的時候,她已然直達心房,占地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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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君娴在床上漫無目的躺着,她的腿大概還需要個三四天才能徹底變好。
如今上不上早朝都無所謂了,根本就不會産生任何的影響。
她太子的頭銜也隻是個挂名的,并沒有實權。
君娴覺得自己可能是有史以來,混的最慘的太子了,沒有之一。
但凡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即便是個傀儡,也多少會有點反抗的痕迹吧?
可奇怪的就是,原身根本毫無動作,仿佛是在變相的等死。
一丁點的勢力與眼線都沒有,倒是有那麽幾分想要及時行樂的意思。
所以——是什麽讓原身徹底放棄了呢?
君娴認爲是毫無希望。
原身極有可能,知道自己根本就逃脫不了。
所以,既然都是一死,倒不如借着地位去肆意的揮霍短暫的一生。
思索着,君娴突然憶起,書房裏有一本關于帝國曆史的記載書。
每一任的女皇帝都有着各式各樣傳奇的豐功偉績,頒布的法律雖有更新和改動,卻大體是在維護一個思想,更像是一個人頒布的一樣……
最重要的共同點是,皇帝雖後宮無數,子嗣的數量卻慘的屈指可數。
大多爲一到兩個,其他的都死的很慘。
也正是這屈指可數的子嗣繼承了皇位。
不得不說的是,每一任皇帝的肖像都長得很相似。
甚至……相似度已經達到了詭異的程度。
君娴原本以爲是繪畫的問題,但她現在卻品出了異樣。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皇甫鳳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繼承皇位的,包括皇甫珊。
聽說最近皇甫珊過得很慘,去獵場打獵的時候還摔斷了腿。
要知道,皇甫珊可是出了名的文武雙全,君娴并不認爲這隻是一場意外。
她突然想到一種極其陰森的可能性。
萬一皇甫鳳是真的能夠永遠的坐在皇位之上呢?
正思索着,小太監卻通知,黎司星候在門外,要來見她。
君娴揮了揮手,示意準許他進來。
半晌,時隔一日的黎司星便再次出現在了視野中。
與黎司辰所穿的黑色緊身衣不同,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看起來溫文爾雅。
黎司星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後,便下意識向櫃旁看了一眼。
讓他意外的是并沒有看到黎司辰。
見此,君娴懶散的說道“别看了,他不在。”
黎司星眨着仿佛會說話的眸子,好似在無聲的問她黎司辰去哪裏了,卻在下一刻見到了一盤隻有皇帝才能享用的禦用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