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楚欣怡長了個豬腦子,都是白白污蔑了豬。
君娴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居然敢跟她穿一樣的裙子?
難道以爲自己先亮相,就會變得漂亮了?
瞧瞧那張因體虛而慘白的面孔,哪怕是昂貴的高級定制黑裙,都挽救不了她一塌糊塗的氣質。
呵,裙子可是認人的——而楚欣怡根本就駕馭不了。
如果說楚欣怡的裝扮是死氣沉沉的,那麽君娴就宛若地獄的花朵,在危險與黎明中綻放。
似乎是聽到底下的讨論聲,楚欣怡的面色難免有些難堪。
她再次将話筒拿至嘴邊,卻一改之前高興的微笑模樣,面色悲怆的講起了故事。
“安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本是最親密無間的姐妹,也經常穿同款的衣服,戴同款的配飾。”
“可就是因爲一個男人,你說決裂就決裂。”
“我都承諾将他讓給你了,你不信,便屢次的刁難與我,更是将我打傷。”
“安娴,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是真心把你當姐妹。”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說出來,隻是想讓在場的人做個見證。”
“我楚欣怡可以不計前嫌,隻希望你能再做回我的閨蜜——”
語畢,她竟直接流下了“感人”的眼淚。
底下的議論聲原本因她的講話而停歇了不少,如今卻再次轟動起來。
“難道穿的一樣,是因爲姐妹閨蜜的關系嗎?”
“這個安娴看着挺漂亮的,沒想到居然是個蛇蠍心腸!”
“就算關系再好也是以前,晚禮服可是代表了禮節,怎麽能穿成一樣的?”
明明隻是一場新生晚宴,硬生生被楚欣怡搞得像宮鬥一樣,底下的學生們有很多正燒腦的思索着,但大抵是看熱鬧的居多。
畢竟,他們也想不到的是……d級的學生居然會那麽複雜。
聰明人都看得出,這并不是一場簡單的“姐妹和好”。
無論君娴同意與否,她的一系列“惡行”,都被公諸于世了。
而楚欣怡根本就沒有爲君娴準備話筒,以至于君娴現在根本就不能回話,隻能聽她單方面的哔哔。
好在君娴依舊淡然自若,她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楚欣怡,她正一臉“期待”的與她回望,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
君娴眉眼微挑,對着楚欣怡的方向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她過來。
見狀,楚欣怡握着話筒的手一緊——
她自然是懂得君娴的意思,可是她不敢過去……
那日的痛曆曆在目,她都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
要不是機會難得,隻有這一次,又有那麽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她根本不會出此下策。
可是——楚欣怡一想起自己原本是要與秦泰跳舞的,卻因爲君娴,夢被破滅了。
最終,她咬了咬牙,壓制着恨意,在身邊舞伴的陪同下,走了過去。
楚欣怡不信君娴還會像上次那般大膽,她現在一定奈何不了她。
而君娴就這樣靠在莫司的身上,看着楚欣怡向她走來。
那不斷變幻的神色,估計是又在想些什麽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