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方才,小軍醫是萬萬不敢直視将軍的面容的,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感受将軍那異于常人的健壯與雄偉!
一想起那些關于斷袖會發生的細節,他突然覺得菊花一緊。
這,這可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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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帳中坐,鍋從天上來。
翌日,上官娴羽有斷袖之癖被證實的消息就在軍營裏傳開了。
雖然之前也有傳言,卻都沒有什麽“捉奸在床”的證據。
如今,小軍醫在同行的輪番炮轟下,終于将他知道的都交代了出來。
于是,将軍斷袖,遭到了實錘!
小軍醫的同行們紛紛對其抱以同情,并暗暗長了心眼。
晚上哪怕再尿急,也不能随意的出去撒尿了……
萬一又碰到将軍,被強行拖走了可怎麽辦?
事實上,軍營裏很多人都是沒有親眼見過将軍的。
有的是因爲沒有機會,還有的是因爲不敢。
向他們這種軍醫最多隻是在人群中遠遠的看到過背影,那“偉岸”的身軀與嗜血殘暴的傳聞就足以讓他們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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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大帳。
榻上的人兒,不知不覺中有了反應。
他睫毛輕閃,像一隻睡飽舒服的貓兒,在毯子裏滾了半圈。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下的觸感與以往有異樣,才從詫異中驚醒。
燕玖司猛地從榻上坐起,他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有些眼熟。
他……不是應該睡在稻草堆裏麽?
這暖洋洋的毯子和火爐是誰的?
貌似是……上官娴羽的。
好在如今大帳内空無一人,燕玖司緊繃的神經也松了一些。
雖然這個窩比他的窩舒服,可是到底不是他的歸宿。
燕玖司戀戀不舍的将毛絨絨且極其暖和的毯子疊好,放在榻上,便轉身回到了倌帳。
倌帳,顧名思義,小倌們住的大帳。
最初,上官娴羽将他買回來的同時,又買了一些其他人回來。
雖然沒有怎麽召見過他們,但想在軍營裏活着可不能吃閑飯。
軍營裏又沒有女人,将士們的衣服什麽的就輪到他們洗。
而如今早已日上竿頭。
回到倌帳後,就隻有倌頭一人在那裏雲裏霧裏的叼着煙杆。
大煙這種東西向來是軍營的違禁用品。
倌頭雖是他們這裏年齡最大的,卻也是經驗最豐富的,聽說伺候人的功夫很好。
一個跟燕玖司混的還算不錯的小倌悄悄跟他說,倌頭最近傍上了一個大官。
當時燕玖司還不以爲意,眼下見倌頭都有大煙這種東西抽,那應該是個很大的官吧……
倌頭見燕玖司這個時候才回來,有些陰陽怪氣的問道“呦,小玖兒這夜不歸宿是去哪兒了?”
“昨日宿在将軍的大帳裏了……”
燕玖司看似老實的回答,實際上很聰明。
他直接搬出了上官娴羽這個最大的擋箭牌。
聞言,倌頭清了清嗓子,娘裏娘氣的繼續問道“将軍?你不會是扒上了哪個副将吧?”
燕玖司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眼底的暗流也一一遮擋住了。
“是總将軍……”
那倌頭見此,神色一怔,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燕玖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