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去逛逛京都,帶你們玩一圈兒。”洗漱完了白穗不自在的動了動肩膀,她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衣服,穿起來難受死了,若不是穿她自己的衣服太引人注目,這衣服白送她都不要,布料差做工粗糙,就這還是大牌呢!她對這個世界大牌的定義很懷疑。
一出門白穗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夏安“起的還挺早,已經快九點了,你這是還沒吃早飯還是吃完回來了?”
“我也剛起來,還沒吃呢。”天還沒亮她就醒了,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就怕起床的時候自己不知道找不到人,所以早早就起來了,餓的肚子咕咕叫也不敢去吃東西。
“那好,咱一塊兒去吃飯,吃完飯我帶你上街溜一圈。”她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别把夏安搞丢了。
“好,好啊!”一句話點燃了夏安,能跟姐一塊兒去逛街真是太好了!
跟在白穗身後的夏安興奮的不得了,若她此時回頭一定能看到夏安的臉上像是抹了腮紅一樣。
二人下樓正好撞見在前台的夏朗“早上好啊哥,我們要去吃飯你去嗎?”不去最好,她可不想要電燈泡。
“我不去了你們吃吧。”雖然他對妹妹的那個救命恩人沒有想法,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依然有眼前一亮讓人心動的感覺,相信不管是他還是任何其他人。“小安吃完飯跟我回家一趟,爺爺說很久沒見過你了,今天讓你回家吃飯。”
“改天吧~那不然今天晚上,晚上好不好,我一會兒吃完飯要跟姐去逛街~”夏安雙手合十跟她哥求情。
夏朗無奈的笑了,對她這個妹妹他還是沒有絲毫辦法。“行,這可是你說的,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我保證!姐,我們快走快走。”得到允許後夏安拉着白穗的手,迅速逃離現場,就像是她哥下一刻就會反悔一樣。
“你能吃的慢一點兒嘛?就不怕噎到。”白穗見夏安吃的狼吞虎咽,忍不住提醒道。
“趕緊吃完趕緊去逛街啊。”說話的空她也不忘往嘴裏塞上一兩口飯菜。
“不就是上街嗎?至于這麽興奮嗎?”白穗無法理解。
“上街至不至于那麽興奮,是要看跟誰一起,跟姐一起上街就至于。”毫無道理的話被夏安說的理直氣壯。
白穗無奈的搖了搖頭,雖不認同但白穗還是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她了。
“吃飽了,等我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我們。”夏安颠颠的跑去前台,拿起電話就要打。
白穗眼疾手快的一把将電話按住“爲什麽給司機打電話?”
“不給司機打電話,我不知道怎麽去呢。”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門,除了被綁架的那次,而自從那次以後,她更不敢一個人出門了。
“讓司機跟着還有什麽樂趣,姐今天帶你好好轉轉。”她那麽大的時候已經辭别師傅獨自闖蕩江湖了。
“好~”夏安有些猶豫的放下電話,從動作上能看得出他内心的不安,但她還是選擇相信白穗。
“姐,我們先去哪裏啊?”坐在出租車上夏安好奇的問道。
“先去花鳥市場看一看買兩盆好看的鮮花,屋子裏光秃秃的我看着不習慣。”既然已經到地方了,她那便宜爹的事不急于一時,這來一次也不容易,好好轉一轉。
“想去花鳥市場啊,那你們想去哪個花鳥市場?這京都有兩個花鳥市場,小一點的那個花鳥市場裏面都是天價的花鳥蟲魚價格都不便宜,我們這些小市民一般都接受不了,那個大的的花鳥市場雖然價格不貴,但東西也不差,而且裏面品種類型多。”司機師傅聽到他們的說話不由得插嘴。
這裏面還有道道呢,頭一回遇到“師傅,那我們去大的那個花鳥市場。”貴的不一定是好的,便宜的不一定是不好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一點~都不想跟那些有錢人打交道。
“姐,我們幹嘛不……”夏安還沒說完便被白穗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一張嘴她就知道想幹嘛,小小年紀管的不少。
“到了,下車吧。”
“師傅,謝謝啊。”白穗一手提着鳥籠下了車。
還未進入大門,便看到熙熙攘攘的人進進出出,這個市場果然不小。
“姐,你今個咋把它們帶出來了?”她姐這樣拎着個鳥籠子不累嗎?
“讓它們出來透透氣,它們也會悶的,又沒什麽急事就帶着它們玩呗。”白穗一手逗弄着在籠子裏歡快蹦達的兩隻毛球,顯而易見能看得到它們的高興。
“走,我們進去。”
“哇~這裏好大啊姐,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賣寵物的,你看賣什麽都有,居然還有賣小金魚和小烏龜。”一路上夏安興奮的大呼小叫。
“行了,不至于,别讓人家看笑話。”她的聲音已經讓很多人關注到她們了。
“哦”夏安立馬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我以前都是跟爺爺去另一個花鳥市場,那裏沒有這兒熱鬧,我還不知道這裏有一個花鳥市場呢。”
“姐,你看那圍了好多人,我們也去看看。”夏安說着便拉着她着向前走。
白穗一點兒也不喜歡看,人多的地方很不好,人多的地方就代表了麻煩“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是喜歡蛇嗎?我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賣蛇的不是更好。”
“又不着急看看再走!”
夏安抓着她的手可勁的晃悠,嘟着嘴巴笑盈盈的看着白穗撒嬌。
“得!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走吧。”
夏安仗着自己身量小拉着白穗一路向前擠,在擁擠的人群中走着的白穗眉頭緊皺。
二人好不容易站到了前面,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老一少,衣着樸素應該是祖孫關系,小女孩懷裏抱着一條虛弱的小狗看起來應該有四五個月大了,就是瘦的可憐。
女孩抱着那條小狗哭得淚眼模糊,圍觀的人在一旁指指點點,從一旁的人七零八落的聲音中了解到,這個女孩一個月前從這裏買走了一隻小狗,沒想到回到家以後越來越虛弱,吃的越來越少到今天已經都站不起來了。
小姑娘很心疼,又沒錢給它看病,所以二人這才來這裏找老闆讨公道,奶奶想直接換一隻,小女孩不願意想讓老闆給它看病,而老闆既不願意治狗也不願意換狗,所以就僵持在了這裏。
“這狗到你家都一個月了,誰知道你們給它吃了什麽有沒有虐待它,所以才會變成這樣,你們說是我店裏賣了病狗給你,誰能證明!”寵物店老闆這話說的無比的嚣張,理直氣壯的推脫責任。
“明明剛帶這狗回家它就不愛吃飯,是你說沒事隻是突然換了地方才沒精神不好好吃飯的,沒幾天這狗就開始拉肚子,你說沒問題等熟悉了能吃東西就好了,就是你賣了病狗給我們。”老人激動的手中的拐杖不停的在地上敲的梆梆作響。
“我賣給你的時候是沒事,到你家有事了那能怪我們嗎!小妹妹,你要是真喜歡狗,可以再買一隻。”
“我不,我不買!我就喜歡這一隻我就要它。”小女孩淚流滿面話卻說得斬釘截鐵。
“那我就管不着了,你們愛怎麽着怎麽着!”說完那油光滿面,大腹便便的老闆轉身就要離開。
小女孩眼見求救無門,哭的傷心欲絕。
“我管得着!你不是說誰能證明是你賣的病狗嗎,我就能證明。”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那女孩的哭聲戛然而止,瞬間雙眼便閃起了光芒,同樣也讓圍觀的人好奇的看向她們。
這一看不要緊,所有人無不稱贊,甚至有的人都看傻了眼,這一大一小,小的雖長得沒有大的驚豔,長得也是難得一見,二人皆衣着不凡想來家裏也必是有錢有勢的。
那老闆見狀不知身份也不敢嚣張“這位小姐飯不是亂吃的,話不是亂說的,您可得想好了再說,沒有證據我可是不認的。”
“你既沒有聽又怎麽知道我是亂說,若能證明這狗确實是在你店裏已經得了病,而你昧着良心把她賣給了這個小妹妹的話,你能負責把這條狗給治好嗎?”公道自在人心,她雖不想多管閑事,但有些閑事管管也未嘗不可。
“呵,這就有意思了,行!你要是是真能證明,我就給這條狗治病。”這都一個月了他就不信,她能說出個123證明這狗是在這裏得的病。
白穗讓女孩把狗放在地上。
“犬瘟熱是由犬瘟熱病毒引起的一種高度接觸性傳染病,傳染性極強,死亡率可高達80%以上。”
一聽會傳染周圍的人迅速後退,老闆也不例外。
“放心不會傳染人的,犬瘟熱症狀初期,狗的體溫升高,食欲不振,精神沉郁,眼鼻流出水樣分泌物,打噴嚏,有腹瀉,此爲犬瘟熱的症狀早期如能及時發現及時治療的話治愈率是很高的。不過這狗都晚期了,不太好治了。得不到及時治療同時還會嘔吐、腹瀉,食欲不振,嗜睡。後期就會出現口吐白沫,抽搐,這種情況就很難治愈了,不過也有希望。”
随着她的講解,衆人的眼睛都盯在那狗嘴邊的白沫上,說話不及那狗便抽搐起來,女孩心疼的上前安撫。
“犬瘟的潛伏期是7~14天,從這隻狗的虛弱程度來算,他至少已經得病一個半月以上,再不進行治療,嗯~最多能再活半個月,所以你敢說這隻狗不是在你這裏就有病的?”白穗把那狗仔細檢查了一遍,一絲不苟的說道。
一開始那老闆還沒有表情,但是随着白穗說得越來越多,那老闆神色漸漸緊張起來。
那小女孩更是感激的看向白穗,眼神中的崇拜更是顯而易見,這個姐姐隻是看看便能說出所有症狀,并且分毫不差真是太厲害了,她的毛毛有救了。
雖然已經是鐵證如山,但那老闆還是死鴨子嘴硬。
“這全憑你一面之詞,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哪能算數!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懂什麽,你又不是獸醫。”
“巧了,我還真是獸醫,怎麽不相信我說的?不如我們去找個獸醫去,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分毫不差,若我說的分毫不差,你不但要給這條狗治病,還要賠償給這個小女孩精神損失費,你賣給人家一條病狗,害得人家費心費力,還傷害了人家的感情,難道不應該賠償嗎?又或者你需要我找律師來跟你對質。”
“就是!姐姐說的對!我們家養的律師可多了,這明擺着欺負人,還欺負人家一個小孩子和老奶奶,就該告他讓他去坐牢!”
夏安此話一出把那老闆震得一驚,家裏養的律師?看來這兩人來頭不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老闆立刻就變了臉“嚴重了~嚴重了,哪用得着請律師,我之前不幫這條狗看病,是不知道它在我的店裏就有病,現在既然知道了,那我願意幫它看病。”老闆一臉笑意,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嚣張跋扈,不近人情。
“那就好,算你識趣,小妹妹,如果他不幫幫你的狗看病或者是沒有看好,你去皇冠大酒店就說找夏安,我幫你出頭。”夏安拍着胸脯保證。
周圍看熱鬧的人雖大多都不明白像安說的有何意義,但也有明白人,皇冠大酒店的老闆就姓夏,難不成這小姑娘跟皇冠酒店的主人有關系,傳聞皇冠酒店的後台可是硬的很!
“姐,我們走吧,不是說還要去看蛇嗎,我哥一直不讓我養,這次我一定要養買兩條帶回去。”熱鬧看夠了的夏安又想起了剛才白穗說的話,異常興奮的拉着她要去買蛇。
沒辦法,她哥是個重度怕蛇患者,也不單單是蛇,隻要是光溜溜的動物他都怕,膽子小的可憐。
“小姑娘我店裏也有蛇,要不你上我店裏看看可都是好品種。”老闆這時候還能舔着臉說出這種話,白穗也是蠻佩服他的。
“那就算了,我害怕到時候我買的回家就蛇死了,還是我的錯。”
“那不~會,剛剛這不是誤會了。”老闆一臉賠笑。
“哼!”夏安理都沒理他,拉着白穗穿過人群便離開了。
被夏安拉着離開時,白穗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站在角落裏,一位神采奕奕氣質不凡的中年人,那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籠子裏的兩隻好久了,就連所有人剛剛都在關注着那條狗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沒有錯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認識她籠子裏的這兩隻是什麽鳥。
那中年人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白穗二人離開,直到她們消失在路的一頭,才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看那小姑娘的架勢,那籠子裏的該是她的心頭之好,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可遇不可求,不過要是那小姑娘能願意借他養兩天就好了。
“賣蛇~賣蛇~純野生,小蛇肉質筋道,味道鮮美,大蛇皮厚肉多,一條全家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