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私人服裝定制店,雙方還在店内僵持着。
帕特裏克充分展現了什麽叫做優雅的無賴,而雲婉儀這面,因爲雲婉儀和赫蒂長時間沒有出來,牛小天、苗曉曉等人便從外面進來了,現在雙方處于對峙階段。
“帕特裏克子爵, 我勸你還是趕緊讓開吧,我已經給我丈夫打電話了,他已經派人趕過來了,如果等人過來,我想你屆時會很難下台的。”雲婉儀看着帕特裏克,冷冷的說道。
站在雲婉儀身前的牛小天, 瞪着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帕特裏克, 如果面前這個人沒有什麽狗屁子爵的身份,他恐怕早就領着他的衣領,将他從這個屋子裏扔出去了。
帕特裏克聽到雲婉儀的話,他饒有興趣的哦了聲:“那我真是很期待呢,我倒想看看你叫的那個人,究竟怎麽能讓我下不來台。”
雲婉儀見帕特裏克軟硬不吃,她不禁翻了個白眼,她已經沒有興趣再和帕特裏克争論了,轉身拉着赫蒂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反正逛了這麽多家店鋪,她也是感覺有些累了。
“逸陽找的誰啊?難道是将華國駐英大使給叫來了?”赫蒂在雲婉儀的耳邊悄聲詢問道。
雲婉儀搖了搖頭:“不是,就帕特裏克那點身份,将華國駐英大使叫來,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嘛,逸陽叫的另有其人, 擺平帕特裏克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真的?”
“真的!”
聽到雲婉儀這麽說,赫蒂放下了心, 随手拿起身旁擺放在桌子上的點心,邊吃邊說道:“你還别說, 這兒的點心做的真不錯,既然逸陽派人出面了,咱們就安心吃點心吧。”
看着赫蒂如此心大,雲婉儀覺得頗有些好笑。
對于帕特裏克這種人的作風,雲婉儀其實并不陌生,在她上高中的時候,像是帕特裏克這種人她見多了,燕京的各種二代相比帕特裏克可要跋扈的多,帕特裏克這種小伎倆隻能說都是燕京那些二代們玩剩下的。
如果要是在燕京碰到這種情況,雲婉儀可能根本不會和對面廢話,直接揍他丫的,但是現在人在異國,自然不能像在自己地盤上那般肆意妄爲。
專人專治,這才是最理性的解決辦法。
帕特裏克見雲婉儀不理會他,他自顧自走到雲婉儀身邊,依舊喋喋不休的騷擾着雲婉儀,言語中可謂是軟硬皆施,可能也是雲婉儀這種無視他的态度讓他有些惱火,最後言語中竟有些威脅之意。
“這位女士,我隻是單純的想邀請你吃個晚飯而已,你在我的店鋪中如此不給面子,這讓我很難堪的,在倫敦中,讓我帕特裏克難堪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麽很好的下場,所以……”
“所以怎樣?!”
就在帕特裏克的話沒有說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店鋪門口傳來。
本就已經有些惱火的帕特裏克,聽到有人打斷自己講話,頓時眼神有些狠厲的向後望去,嘴裏的呵斥也随之湧到了嘴邊。
然而還沒等他的呵斥罵出,看到從店鋪門口走進來的格雷,所有的不滿和怒火被他硬生生的咽進了肚子裏。
格雷,斯維夫特公爵的管家。
雖說格雷并沒有任何爵位,但帕特裏克見到格雷,依舊瞬間姿态放的極低。
華國古時有句話,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句話同樣适用于英國的貴族,格雷作爲斯維夫特公爵家的管家,其地位足以媲美等閑的伯爵,因爲格雷通常代表着的是斯威夫特公爵家的意志。
英國貴族共有五個級别,但每個級别之間就猶如天塹一般巨大,子爵和公爵之間的差距,甚至要比子爵和最底層乞丐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甚至隻要斯威夫特公爵想,帕特裏克身上的子爵貴族,對方都可以将之剝奪,可見其對貴族的權利之大。
格雷怎麽來了?
帕特裏克眼皮直跳,想到剛剛雲婉儀所說的話,他腦門頓時滲出了些許冷汗。
“格雷管家,您怎麽來了,是缺換季的衣服了嗎?這種小事哪用得着勞煩您親自前來,打個電話,我就讓裁縫上門去給您測量定制了。”帕特裏克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帕特裏克作爲世襲子爵,在貴族圈内還是頗有人脈的,對于斯維夫特公爵的管家格雷,也曾經有些接觸,所以當看到格雷的身後,他便直接滿臉笑意想上前套套近乎。
在帕特裏克的印象中,格雷見誰向來都是面帶微笑,相處起來是一個頗爲和善的人,但是這次格雷卻是面帶寒霜,并沒有給帕特裏克任何的笑臉。
格雷走進店鋪後,瞥了眼帕特裏克一眼,随即一言不發,腳步不停的越過帕特裏克,直徑來到了雲婉儀的身邊,然後讓帕特裏克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帕特裏克微微彎下腰,極爲恭敬的對着雲婉儀輕聲詢問道:“蘇夫人,您沒有受到驚吓吧?帕特裏克可曾對您有過什麽僭越之舉,可曾對您有過什麽冒犯的地方嗎?”
聽着格雷那尊敬到極緻的話語,帕特裏克内心再無僥幸,腦門的冷汗頃刻間就宛如瀑布般接連不斷的湧出。
完了……
真是踢到鐵闆上了!
貌似事實和他想象的根本不同,這個女人和赫蒂是好朋友沒錯,但是卻根本不與赫蒂一樣,并不是赫蒂的那個圈子中的人,而是身份大有來頭的人。
能讓格雷如此崇敬的人,放眼整個英國,十個手指都可以數的過來,而這些人的身份,每一個别說是在英國内,就是在整個世界中都鼎鼎有名。
見到格雷這麽快趕來,雲婉儀眼中有些驚訝,她輕輕搖了搖頭:“他沒有對我做什麽,隻是單純的糾纏于我,不讓我離開這裏而已。”
聽到雲婉儀的話,帕特裏克内心稍稍松了口氣,然後這口氣他還沒松完,雲婉儀接下來的話讓他心如死灰。
“但是這位帕特裏克先生,卻是威脅于我,如果我不答應他的邀請,我可能會很難安全的走出英國,這種言語讓我很困惑,我以前一直都認爲英國的貴族都應該像是格雷先生這般紳士有禮的,然而今天帕特裏克先生的言辭舉措,卻讓我對此有些深表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