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說笑了片刻,沒在外面過多停留,開始往屋裏的宅子裏搬東西。
東西很多,但是架不住人多,每個人連抱帶拎,一次性就将東西搬了進去。
主宅中, 雲家長輩都在,十幾個人就如尋常人家般聊着家常,時不時陣陣爽朗的笑聲傳出。
蘇逸陽等人将東西擡到庫房中安置好後,他跟在雲文彬的身後,走向了老宅。
看到蘇逸陽,雲婉儀的幾個伯父伯母都表現的很熱情,雲國棟也顯得很是開心。
最近這半年,蘇逸陽很多工作都集中在燕京,再加上雲婉儀也在,所以他隔三差五的就會陪雲婉儀回趟家看看,次數多了,蘇逸陽的拘謹也少了很多,面對衆人時也都自然了很多。
“爺爺,你猜逸陽今年給你帶回來什麽了?”雲婉儀進屋後,就颠颠的跑到了雲國棟的身旁。
雲國棟聞言,笑道:“這範圍可太廣了,但看你這神秘兮兮的模樣,逸陽帶回來的東西應該是我喜歡的,而我喜歡的東西少之又少,無非就是茶、酒這兩樣,去年逸陽送我的是茶,今年難道送的是酒?”
“爺爺, 您太厲害了, 猜的真準啊!”蘇逸陽很是驚訝, 不由得稱贊道。
“哦?真是酒?”雲國棟眼睛微亮,撫須而笑。
雲婉儀嘿嘿笑道:“逸陽知道你喜歡酒,所以托關系找朋友,給您淘了兩瓶80年代的飛天茅台,怎麽樣,這個禮物你可還滿意?”
“80年代的飛天茅台?我的天,這年份差不多近40年了,現在市面上90年代的飛天茅台都千金難尋,更别說是80年代的飛天茅台了,逸陽你怎麽找到的!”雲文鵬的父親,也就是雲婉儀的三伯雲成凱驚呼道,臉上滿是震驚。
雲文龍父親、雲婉儀的二伯雲成偉附和道:“是啊,80年代的飛天茅台可太少了,我這麽多年也就收集到了幾瓶90年代的飛天茅台,80年代的飛天茅台可是一瓶都沒有收到。”
而雲國棟聽到雲婉儀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喜:“真的假的?小婉儀你可不能騙爺爺呀!”
“當然是真的啦,我怎麽可能會騙爺爺!”
雲婉儀說着,颠颠跑到蘇逸陽身邊,對着蘇逸陽擠眉弄眼扮了個鬼臉,将蘇逸陽手裏拎着的裝着酒的保險箱拿到了雲國棟的身邊,然後好似獻寶似得将保險箱打開了。
兩瓶80年代的飛天茅台在重重保護措施中包裹的極爲嚴實,在酒瓶外還包裹着防止酒液溢散的裝置。
雲國棟小心拿出一瓶,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放大鏡,自己觀察了起來。
“我來瞅瞅,我對飛天茅台最熟悉了,是真是假保證逃不出我的眼睛。”雲成凱颠颠跑到桌前,跟着雲國棟一起端詳了起來。
雲成凱跑了過去,雲成偉也起身頗爲好奇的跟了過去,兩人都是對飛天茅台極爲熟悉的人,一個嗜酒,喝得多,自然見得多,另一個是經常和酒打交道,做生意應酬難免少不了好酒,對于酒也很有研究。
兩人湊到雲國棟那裏研究着,而餘下的雲婉儀大伯和她父親則是沒動彈,兩人對酒的研究沒那麽深,去了也是白搭。
“逸陽,我來給你介紹下。”
就在這時,雲文彬走了過來,他手裏牽着一位很漂亮的女人,端莊典雅,臉上挂着若有若無的淺笑,極有大家閨秀風範。
“這是我愛人,蔡譯瑤,你叫她嫂子就行。”雲文彬笑着介紹道。
在雲文彬介紹的時候,蔡譯瑤對着蘇逸陽微笑着颔首緻意,蘇逸陽同樣報以微笑回應。
“聽文彬說你很久了,去年我在國外進修沒能回來,今年可算是見上一面了,果然如外界評論的那般,風度翩翩、氣質卓然,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多多走動才是。”蔡譯瑤聲音柔柔的,談吐極爲出衆,讓人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蘇逸陽和蔡譯瑤握了下手,笑道:“果然如婉儀說的那般,大嫂真的太美了,沒想到我大哥這麽有福氣,怪不得他總藏着掖着呢。”
聽到蘇逸陽的調侃,雲文龍笑着搖了搖頭,同時伸手将蔡譯瑤摟在了懷裏,兩人看起來很是親密無間,從外面看就和恩愛夫妻一般。
但對于知曉内情的蘇逸陽,心裏卻是略有些感慨。
雲文彬和蔡譯瑤的婚姻,其實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兩人都是家族聯姻下的犧牲品,因爲兩個家族的傳承,兩人當初都沒得選擇。
雲文彬和蔡譯瑤可以說都是天之驕子,從小在如此優渥的環境中長大,都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對于家族的聯姻沒有任何排斥,因爲他們都清楚,他們能有今天,離不開的家族的培養和支持,所以回饋家族也是他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但兩人雖然對家族的聯姻不排斥,但并不代表着兩人就此妥協,兩個完全沒有愛的人,再加上兩個性格、主見性都極強,婚後的生活自然是平淡如水,僅僅維持着表面的夫妻關系,實際的關系更像是彼此的房客。
雲文彬在外面有着他的所愛,經常性在外面過夜,而蔡譯瑤則是在完成了她的家族使命後,身上枷鎖盡退,開始過着她想要追求的生活。
蔡譯瑤喜歡畫畫,擅長各種類型的畫法,而且喜歡旅遊,全年365天,她可能會有兩百天都在遊曆各國,随心作畫,近些年來,她在國際繪畫界闖出了不小的名頭,繪畫展常常爆滿。
至于蔡譯瑤的感情生活,是否也像雲文彬這般在外面找了别人,這蘇逸陽就不清楚了,因爲他的信息都是從雲婉儀哪裏獲取到的,而雲婉儀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會知道。
兩人如此平淡的生活着,或許到了适應的年齡,兩人會結合生下孩子,延續着家族的火種和傳承,這就是兩人的宿命。
看着眼前的兩人,蘇逸陽默然。
他不知道如果置身處地,他能否做到像雲文彬那般,但對他而言,沒有愛情的婚姻,那他甯可孤獨終老,也絕不會将就。
(本章完)